“情侣装,嗯?”

贺景远森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阮希雅错愕的抬头看向镜子。

措不及防的对上一双愠怒的眸子,阮希雅心里咯噔一下,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了。

被迫禁锢在洗手台和贺景远之间,阮希雅想要开口,喉咙却像黏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贺景远眉头紧锁,“这是他准备的礼服?”

透过镜子看到贺景远眼尾眉梢覆盖的寒气,阮希雅唇瓣微微颤抖。

她不想回答,但却又不能不回答。

双腿颤抖的几乎站不住,如果不是贺景远揽着她的腰,她怕是已经跌落在地上了。

轻轻点了点头,阮希雅紧紧抿住了唇。

下巴被贺景远温热的指腹缓缓摩挲,阮希雅惊慌的眨着眼睛,不知道贺景远要做什么。

“什么时候?”

贺景远的声音轻描淡写的十分平静,但话语里夹杂的寒气却几乎要把阮希雅冰冻住。

她忍不住微微缩了缩身子,咬着唇满眼疑惑。

没有听到阮希雅的答案,贺景远脸色阴沉下来,重复了一遍。

“什么时候?”

“什么……什么时候?”

感受到贺景远周身强大的压迫感,阮希雅浑身颤抖,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什么时候摸过你?”

贺景远的声音低沉,夹杂着一丝轻不可闻的叹息。

阮希雅睁大眼,不可置信的望着镜子里浑身冒着寒气的男人。

好几秒之后,她才回过神来。

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没有……他没有……“

“睁开眼!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

贺景远俯身狠狠在阮希雅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啊!!!”

睁开已经泛红的眼睛,阮希雅无助又不安的望着镜子里明显愠怒的贺景远,哆嗦着唇。

脊椎处升腾起一阵酥麻,阮希雅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偏头想要躲开贺景远的唇瓣。

觉察到阮希雅的动作,贺景远眯了眯眼。

“装什么!你很喜欢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小刀狠狠戳进阮希雅的胸口。

原本以为她的心早就痛的麻木了,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是会这么痛!

强忍住心如刀绞般的疼痛,阮希雅咬牙示弱。

“阿远……放过我……阿远……”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

她用力的想要挣脱贺景远的桎梏,语气里带着一丝哭腔。

“不要在这里……求你,不要在这里……”

听到阮希雅的话,贺景远眼底的心疼一闪而逝,缓缓停住了手。

折磨终于停了下来,阮希雅扣着洗手台的指尖已经惨白如纸。

深深松了口气,阮希雅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

“放开我!”

贺景远的手没有松开,也没有开口。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气氛压抑的有些让人窒息。

“叩叩叩……”

敲门声陡然传来,阮希雅抖了抖身子,惨白着脸整理了下礼服。

看到镜子里她耳垂上的咬痕,阮希雅眨了眨眼,摘掉头上的簪子,长发披散而下遮住了耳垂。

“希雅?”

贺景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阮希雅瞬间僵硬在原地,下意识透过镜子看了贺景远一眼。

措不及防的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阮希雅连忙偏过头,不再和贺景远对视。

身体忽然被人握着翻转了个方向,旋即贺景远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阮希雅的唇瓣登时被贺景远吻住了。”

双手捶打着贺景远的肩膀,阮希雅瞬间红了眼眶。

垂眸看到阮希雅泛红的眼角,贺景远眯了眯眼,伸手禁锢住阮希雅的双手,加深了这个吻。

“希雅,你没事吧?”

门外传来贺景轩焦急的声音,阮希雅皱了皱眉,唇瓣被贺景远堵着发不出声音来,焦急的快哭了。

“……放……”

攥着阮希雅手腕的手微微用力,贺景远忽然狠狠在阮希雅的舌尖上咬了一口。

腥甜的血腥味登时在口腔中蔓延,阮希雅抖了抖身子,大颗大颗的眼泪终于从眼角滑落。

咸湿的眼泪落入两个人的唇瓣,贺景远眼眸转冷,阴沉着脸松开了阮希雅。

指腹摩挲着阮希雅红肿的唇瓣,贺景远俯身贴近阮希雅的耳畔。

“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

阮希雅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贺景远,后退两步抵住洗手台,脸色霎时惨白如纸。

他竟然!

他竟然从来都没信过她!?

因为以为她杀死了苏婉的孩子,所以便要她生一个孩子来赔吗!?

“生孩子?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让我给你生孩子?贺家大少?还是前未婚夫?”

阮希雅强忍住眼眶里的眼泪,倔强的望着贺景远。

贺景远深深望着阮希雅,凉薄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冷笑出声。

“你不是谁都可以?何必在乎我是什么身份!”

紧紧攥住裙摆,碎钻硌得阮希雅的掌心生疼,她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般,收紧了手。

“就算我谁都可以!你贺景远,永远都不可以!”

红肿着眼眶望着贺景远,阮希雅紧紧压抑住心里的委屈和绝望。

“呵呵……我有的是办法。”

贺景远顿了一下,眼神轻蔑,“让你求我,上你!”

惨白着脸靠着洗手台撑住身体,阮希雅死死咬住唇,看着眼前面容俊美,眼眸森冷的男人,忽然就觉得她似乎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贺景远。

她从来都不知道,贺景远竟然还有这么无情残酷的一面。

“砰!”

房门被人狠狠从门外踢开,贺景轩焦急的冲了进来。

阮希雅红着眼偏头看向贺景轩,“你来了,带我走!”

贺景远冷嗤一声,眼底的愤怒几乎化成实质性的刀剑狠狠刺入阮希雅千疮百孔的心口。

“阮希雅,你果然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