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远蹙眉看了看堵在门口的阮希雅,双手抱胸斜斜靠在墙上没有动。

“软软,不请我进去?”

闻言,阮希雅烦躁的皱了皱眉。

“贺先生,到底要怎么做才会放了江浩?”

贺景远眼底的笑意登时消散,他紧紧抿了抿唇,上前一步挑起阮希雅的下巴。

“原来是为了他?“

原来不是想见我!

意识到这个问题,贺景远的心一阵纠痛。

直直望进阮希雅漆黑的眼眸里,没有在里面看到一丝一毫的爱意,贺景远心里苦笑一声。

余光触及到阮希雅垂在身侧紧握的拳头,贺景远愣了一秒,旋即轻笑出声。

“你陪我十个晚上,我便放了他。”

贺景远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在耳边,鼻腔里满是熟悉的木质香味,阮希雅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听出贺景远语气里的暧昧,阮希雅咬咬唇。

“今晚,只有今晚。"

贺景远垂眸深深看了看阮希雅肩膀上的吻痕,许久后才轻飘飘落下一句。

“除了今晚,还有一晚时间我定。”

阮希雅呼吸一滞,指甲狠狠嵌入掌心,疼得她几乎有些窒息。

舌尖动了动,阮希雅终于干涩着喉咙艰难开了口:“好!”

听到阮希雅答应下来,贺景远直接搂住她的细腰,往前一个用力带着阮希雅进了屋。

房门在旁边关上,被贺景远推着靠在墙上,阮希雅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先把江浩放了。”

纤细的手掌抵在贺景远的胸膛,阮希雅偏头不去看贺景远。

深深看着眼前阮希雅白皙脆弱的脖颈,贺景远眼神森冷,一言不发的拿出手机给傅阳去了电话。

“放了江浩。”

“好不容易查到江浩身上,如果放了他……”

“放了!”

傅阳话还没说完便被贺景远冷着脸打断。

收起手机,贺景远捏起阮希雅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满意了?”

贺景远的眼神太过森冷,阮希雅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抿着唇没有开口。

她完全没想到贺景远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她之前还在心里盘算如果贺景远不同意,她该怎么处理。

早知道贺景远一个电话就解决了问题,她又何必把人招到家门口。

想到这里,阮希雅恍然明白过来。

她这是给自己下了个套啊!

“啊!!!”

阮希雅还在沉思,身体忽然腾空,她惊慌失措的连忙搂住贺景远的脖颈。

眼看着贺景远抱着他往卧室里走,阮希雅眼里闪过一抹惊恐。

“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

贺景远脚步一顿,冷眼望着满是惊恐的阮希雅。

和贺景远四目相对,阮希雅咬唇,放软声音乞求道:“不要在这里,好不好?去清泉小区,去清泉小区……”

女孩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丝鼻腔,听在贺景远的耳朵里却像是锋利的小刀一般,戳的他的心口鲜血淋漓。

“为什么?你怕什么?”

贺景远喉咙干涩,垂眸深深望着阮希雅。

紧紧攥着贺景远的衣领,阮希雅睫毛颤了颤,“我……我……”

我了半天都没我出个所以然来,阮希雅着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沉默半晌,贺景远轻笑出声,加快脚步抱着阮希雅进了卧室。

卧室门在身后关上,阮希雅的脸色登时惨白下来,绝望的盯着天花板,任由贺景远把她放在**。

一被贺景远放开,阮希雅像是惊弓的鸟一般飞快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好笑的看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阮希雅,贺景远俯身轻柔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转身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的关门声,阮希雅红着脸嫌弃的用纸巾擦了擦额头。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把湿纸巾扔进垃圾桶,僵硬着身子下了床。

偷偷跑回客厅,从包里拿出之前塞进去的刀蹑手蹑脚回了卧室。

四下看了看,最终把刀放进了抽屉,阮希雅紧张的重回缩回被子里。

虽然昨天的记忆不太完整,但看她身上青紫的痕迹,贺景远昨晚一定没少折腾她。

对着浴室做了个鬼脸,阮希雅疲惫的闭上有些酸涩的眼睛。

想到抽屉里的水果刀,她安心不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缓缓睡了过去。

……

贺景远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阮希雅已经彻底的进入了梦乡。

宠溺的看着大**睡的安稳的阮希雅,贺景远加快手上的动作,擦干头发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觉察到贺景远身上熟悉的香水味,阮希雅闭着眼睛挪过去扑进了贺景远的怀里。

“呵呵……”

见状,贺景远轻笑出声,揉了揉阮希雅的头,满足的搂住了她。

给两个人盖好被子,忽然想到什么,贺景远拿过手机给傅阳拨了电话。

“把江浩重新抓回来!”

傅阳:“……”这是在玩儿呢!?

放了人他这才处理好后面的事情,现在又要抓回来!?

难道是先生之前撞车其实是有后遗症的?

傅阳脑洞大开,在心里疯狂吐槽了好几句,才点点头,“好的,先生。”

放下手机,贺景远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寒芒。

胆敢对他的人动手,就该做好死一死的准备!

……

美美的睡了一觉,阮希雅满足的睁开眼,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唇瓣忽然被人吻住,阮希雅错愕的睁大眼,一时竟忘记了挣扎。

伸手盖住阮希雅明亮的眼睛,贺景远俯身加深了这个吻。

鼻腔里尽是熟悉的木质香味,阮希雅晕晕乎乎的终于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白皙嫩滑的小手抵在贺景远的胸膛上,阮希雅蹙眉想要推开他。

觉察到阮希雅的动作,贺景远眯了眯眼,单手握住阮希雅的手腕放在头顶。

阮希雅晕晕乎乎的,一时竟然忘记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