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贩毒份子?通缉犯?抢劫犯?希雅,你觉得是哪一个?”

听出陆斯言话里的戏谑,阮希雅:“……”

这特么的是哪个还有区别吗!?

颤颤巍巍地回了卧室,阮希雅恍惚地从衣柜里拽出一件贺景远留在这里的家居服,神色恍惚地又飘了回来。

手指绞着衣服,阮希雅张了张口,许久后轻轻的说:“你说,要报警吗?”

陆斯言打好结,噗嗤笑出声,起身想要揉一揉阮希雅的头,看到手上的血迹,刚抬起的手僵在了空中。

“放心吧,如果是坏人,我才懒得救!”

闻言,阮希雅大大松了口气,红着脸偏过头把衣服递给陆斯言,“喏,你先给他穿上衣服吧。这么冷,别再感冒了。”

陆斯言垂眸看了阮希雅手上的衣服一眼,手抖了抖,心里默默为贺景远点了一根蜡。

“我手上都是血呢,我先去洗个手,马上回来帮他换。”

生怕阮希雅会亲自换,陆斯言丢下一句后脚底抹油般飞快窜进了洗手间。

阮希雅红着脸点点头,偏过看到谢鸣身下惹上了鲜血的沙发,无奈地叹了口气。

陆斯言很快回来,从阮希雅手里接过衣服轻柔地帮谢鸣换上。

看了看谢鸣安静躺在被血污了的沙发上,阮希雅张了张口,终究是无奈地对陆斯言道:“陆医生,还要麻烦你把他搬到**去。”

陆斯言一僵,低头看了看沙发,无奈地点点头。

“沙发被血浸成这样,你怕是要换个沙发了。”

不舍的看了看沙发,阮希雅无奈的点点头。

这沙发还是当时房东买的,品质很不错,做起来十分舒服,阮希雅没事就喜欢窝在上面。

谁能想到,竟然会被谢鸣糟蹋成这样。

最后看了眼沙发,阮希雅快步走进卧室,见陆斯言已经把谢铭放在了**,阮希雅又从衣柜间里拿出家居裤递给陆斯言。

无语的接过家居裤,陆斯言有些僵硬地看着阮希雅离开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要是让贺景远知道,他亲自把谢鸣送上了阮希雅的床,怕是要把他打死!

说不定,还会直接砸了他的诊所。

思及此,陆斯言打了个哆嗦,利索地帮谢鸣换了衣服,盯着沉睡的谢鸣喃喃自语:“好在是你,到时候要是贺景远真的知道了这件事,希望你至少能保住我的诊所。”

给谢鸣盖好了被子,陆斯言快步走出卧室。

见阮希雅正端着酱油往沙发上倒,陆斯言:“……”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阮希雅继续把手里的半瓶酱油倒在了沙发上,才回头。

“帮他换好了?”

“嗯,换好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阮希雅放下酱油瓶,回头看了眼沙发上黑漆漆的一片,满意的点点头,“掩盖血迹啊,万一被人发现沙发上有那么多血,怕是以为我杀人了呢。”

陆斯言:“……”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嫌弃地看了看呆愣的陆斯言,阮希雅扯了扯嘴角,“陆医生,别愣着了,过来看看还能看出血迹不?看不出的话,我就打电话叫师傅把沙发搬下去。”

陆斯言两步快走到沙发边,仔细看了看后,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

看样子阮希雅是把一整瓶的酱油倒下去了,说不定还倒了其他什么东西,闻起来好像还有点香香的。

不得不说阮希雅确实细心,不仅完美遮掩住了血迹甚至连味道都给盖过去了。

从药箱里拿出退烧药和要换的药放在桌上,陆斯言整理好药箱,拿过外套就准备离开。

“希雅,我要先回去帮他再配一些药过来,麻烦你多照顾他一下。”

阮希雅点点头,一边拿手机给师傅打电话一边送陆斯言出去。

虽然已经晚上十点钟了,但师傅还是来得很快。

看着客厅里原本放沙发的地方空空****的,阮希雅紧抿住唇,在心里暗暗想。

等谢鸣醒过来,她一定要让谢鸣好好给她赔沙发!

在网上订好了沙发,阮希雅面无表情地从书房里拖出折叠床摆在卧室里,又拿出床单和被子铺在上面。

盘腿坐在折叠**,阮希雅支着下巴直愣愣地看着**躺着的谢鸣发呆。

“好看吗?”

谢鸣声音沙哑低沉,眼睛里带着锐利的锋芒。

阮希雅飞速回过神,一言不发地下床给谢鸣到了温水插上吸管递到他的嘴边。

谢鸣眼底猝然浮现出笑意,就着吸管喝了好几口水,才偏过头。

“怎么,小丫头这是生气了?”

放下杯子,阮希雅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嘲热讽道:“我可不敢生您的气,您都敢冒充入室抢劫的犯人了,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敢生您的气!”

谢鸣咳嗽两声,脸色依旧十分惨白,他戏谑地看着阮希雅眼里的怒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这不是怕你不让我进屋嘛……”

阮希雅气极反笑,冷冷望着谢鸣,“既然伤口已经给你包扎了,你可以离开了吧?”

谢鸣低头瞅了瞅身上的睡衣,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忽然伸手扯住被子给自己盖好,只露个头在被子外。

“丫头,对于救命之恩你怎么理解?”

不动声色地看着谢鸣的动作,阮希雅眨巴眨巴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怎么理解?”

见谢鸣眼神飘忽,阮希雅玩心大发,上前两步在床边坐下,直视着谢鸣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当然是,以!身!相!许!”

闻言,谢鸣面色登时慌乱起来,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阮希雅。

难得在谢鸣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阮希雅越发觉得好玩,放在另一侧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生怕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冷眼直视着沉默的谢鸣,阮希雅肩膀微微颤抖地加了一句。

“怎么,你不愿意?”

“当然,愿意!”

谢鸣陡然掀开被子,大咧咧地躺在**,甚至还给阮希雅抛了个媚眼,一副“大爷快来”的表情。

这次换阮希雅愣住了。

阮希雅:“……”真是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