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唯一看上的男人,也只能是我的男人!”

白宛柔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眼里是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亮。

倘若胆敢有人觊觎她的东西,那就别怪她无情。

乌鸦沉默地看着白宛柔,没再开口。

她太了解白宛柔了,这些年,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一样逃脱过她的手掌心。

甚至,乌鸦都觉得白宛柔有种变态的占有欲。

只要是她打上标签的东西或者是人,她都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一旦有人觊觎,她会不顾一切手段铲除障碍。

好在,白宛柔向来是三分钟热度。

只是,这一次,白宛柔的神情太认真,他有些担心,白宛柔真得会陷进去。

……

还没走到休息厅,沈沐阳就被人叫走了。

阮希雅跟着沈静嘉在角落坐下,看着来来往往精心装扮地人群,心乱成一团。

当时在火锅店听到白宛柔的话,她以为白宛柔是故意说出来让她不舒服的,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甚至,订婚宴还如此的声势浩大。

庄园里那么多的记者,摆明了是要将订婚宴公之于众的。

从走进这里开始,阮希雅就控制不住地拿之前的订婚宴和这场订婚宴不断对比着。

对比的结果无疑是她惨败,她却病态地不断对比着,试图从中间找出贺景远对她特殊的那一点。

沈静嘉喝了被香槟,觉察到阮希雅的心不在焉,皱了皱眉。

“希雅,庄园里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反正订婚宴还没有开始,我带你四处看看,怎么样?”

阮希雅愣愣地点了点头,起身跟着沈静嘉走出休息室。

绕过休息室,阮希雅才发现庄园里竟然有个十分大的湖,湖水清澈见底,十分漂亮。

湖边地人不多,阮希雅在湖边地椅子上坐下来,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静嘉公主,请坐。”

沈静嘉刚坐下,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看了眼屏幕,无奈地起身。

挂断电话,沈静嘉不好意思道:“希雅,奶奶过来了,我先过去下。”

沈静嘉点了点头,“嗯,你去吧。”

沈静嘉刚走,不远处走过来几个富家小姐,坐在了阮希雅不远处的椅子上。

“好羡慕宛柔,订婚宴竟然这么浩大,听说还会全国直播呢。”

“可不是呢,她未婚夫我上次见过,可帅可帅了,两个人CP感不要太强。”

“就是就是,听说身家也不错,简直是强强联合。”

“而且啊,我听说,他们感情很好,他未婚夫很宠她呢。”

……

几个女孩的讨论声随风飘进阮希雅的耳朵,她面无表情地望着平静地湖面,心像是被人直接挖走,只剩下血淋淋的一个洞。

一阵冷风吹过来,阮希雅头昏昏沉沉地,她伸手摸了把额头,感受到掌心炙热的温度,嘲讽地笑了笑。

还真是不想参加订婚宴,连身体都能想出发烧这一招。

麻木地看了看湖面,头重脚轻地起身,阮希雅脚步虚浮地离开了湖边。

……

贺景远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踉踉跄跄的女孩,心忽然一阵纠痛。

他皱了皱眉,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楼下了。

鼻尖似乎又闻到了女人身上清甜地味道,他烦躁地手里的毯子扔在阮希雅的头上。

阮希雅脚步虚浮地走了很久,脑子里昏昏沉沉地,感觉下一秒就要昏倒在地一般。

忽然兜头被毯子罩住,她迟疑了半晌,才无力地把毯子拉下来。

见到对面站着的贺景远,阮希雅忽然愣住了。

她僵硬着拿着毯子,心底空空****的,却忍不住伸手拉住了贺景远的衣袖。

“阿远……”

话刚说出口,阮希雅就住了嘴。

一阵风吹过来,她陡然清醒过来,快速松开了手。

她真是疯了,只是发个烧怎么把智商都给烧没了。

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贺景远,阮希雅在贺景远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咬唇后退了两步。

注意到阮希雅小心翼翼的动作,贺景远心里堵的很,黑着脸看着阮希雅。

狠狠咽了口口水,阮希雅直愣愣地和贺景远对视,强忍住心里想要逃跑的念头。

虽然现在的场合不对,但她已经太久没有好好看过贺景远了。

对贺景远的思念陡然爆发出来,阮希雅的目光贪婪地划过男人的额头,眉眼,唇瓣……

觉察到阮希雅忽然炙热的视线,贺景远皱了皱眉,“你是谁?”

三个字像是一桶冰水登头淋下,阮希雅彻底清醒过来,惨白着脸把毯子叠好哆嗦着手放在旁边地凳子上。

见男人站在原地没动,她咬了咬唇,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

贺景远沉着脸看了看凳子上的毯子,脑仁忽然有些疼,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地片段,快得他抓都抓不住。

下意识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腕,贺景远声音低沉带着怒气,“你到底是谁?”

阮希雅心里冰冷一片,眼眶泛红。

真是好笑,她的未婚夫,失踪了快半个月,再次见面地第一句话是“滚”,第二句,竟然是问她的名字。

分明在失踪前,他们还恩爱缠绵,甜蜜的不行。何其讽刺!

没有得到答案,贺景远眼神转冷,手上一用力,就把女孩搂进了怀里。

清甜的味道溢满鼻腔,贺景远心里满足的叹息一声,像是寻回了丢失很久的东西一般。

阮希雅红着眼被贺景远搂进怀里,她惊讶地睁大了眼人,下意识呢喃出声:“阿远……”

听到这个称呼,贺景远的身子震了震,手臂微微收紧。

兜里的手机飞快震动起来,贺景远皱着眉松开了女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抿了抿唇。

见贺景远不接电话,阮希雅偏头望过去,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小柔”两个字,她陡然清醒。

用力推开贺景远人,阮希雅转身,快步跑开了。

回到休息室,喘着粗气在角落地沙发上坐下来,阮希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她真是没出息,不过一个拥抱,竟然就忘记了今天是贺景远和另一个女人的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