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远淡淡瞥了阮希雅一眼,没有开口。

阮希雅狠狠咽了咽口水,吃了块苹果压惊,再接再厉道:“既然你没有意见,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完,阮希雅抱着水果拼盘,飞快窜回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听到关门声,贺景远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

回了房间,阮希雅在大**舒服地滚了几下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昨晚想着贺景远的事情,一直没睡好。

今天回了家又要应付贺景远,实在累的很。

趴在**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想到贺景远此刻就在门外,阮希雅心里酸酸涨涨的有些幸福。

能这样和贺景远待在一起,真的好幸福。

……

等贺景远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已经是凌晨了。

他放下手机,走到阳台上,看着窗外的夜景,眸色深沉。

这次的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处理,想到这些天的奔波,贺景远眯了眯眼,无论是谁,都休想再掌控他!

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贺景远阴沉着脸接通电话。

“先生,贺景轩那边又有动作了。”

手指习惯性的在玻璃上有规律地敲击着,贺景远语气森冷,“盯紧他,让我们的人也开始动手。”

阴沉着脸挂断电话,贺景远面色森冷地回了房间。

推门走进卧室,看着大**安静睡着的阮希雅,贺景远的脸色柔和下来,眼神里带着从没有过的温柔。

轻柔地帮阮希雅拉了拉被子,他在床边坐下,贪婪地看着女孩白皙的面容。

天知道这些天,他有多想她。

在国外的这些天,他不止一次后悔那天没有开门,没有好好和阮希雅告别。

出了国,再看不到阮希雅,他才第一次体会到思念的滋味。

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若不是有那么多的工作和事情缠住了他,他估计会控制不住的回到她的身边。

手指细细勾勒着阮希雅的面容,从弯弯的柳眉到大大的眼睛,从挺翘的鼻梁到粉嫩的唇瓣。

指腹在阮希雅的唇瓣上留恋不舍,贺景远的眼神暗了暗,忍不住俯下身轻轻吻住了阮希雅的唇瓣。

一如记忆里一般甜甜的软软的触感,让贺景远几乎快要发狂。

一直到阮希雅不舒服地嘤咛,他才回过神来,松开了阮希雅。

手指摩挲着女孩带着水汽的红肿唇瓣,感受到身体的异常,贺景远眼神里带着欣喜,起身去了浴室。

带着一身寒气躺上床,贺景远长臂一伸就把阮希雅搂进了怀里。

感觉到贺景远周身的冰冷,睡梦中的阮希雅蹙了蹙眉,却下意识地往贺景远的怀里缩了缩。

觉察到女孩的动作,贺景远满足地眯了眯眼,温柔在女孩额头落下一吻,这才沉沉睡了过去。

……

阮希雅醒过来的时候,大**只有她一个人。

空气中弥漫着似有若无的木质香味,阮希雅仔细看了看,意识到贺景远昨晚竟然是在**睡的时候,脸颊爆红,旋即气得浑身发抖。

气鼓鼓地打开房门,阮希雅一路走到贺景远的面前才停下来。

“贺景远,说,你昨晚为什么会睡在**?”

贺景远抬头淡淡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咖啡,没有开口。

见到贺景远沉默,阮希雅心里越发烦躁,“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嘲讽道:“堂堂贺大少竟然说话不算话,说出去也不知道能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贺景远挑眉看她,“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阮希雅一噎,气得脸颊越发红艳,“你……你……”

她“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事实上,她还真不能把贺景远怎么样。

打又打不过,轰又轰不出去……

无奈地转身,看到傅阳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阮希雅僵硬地愣了几秒,忽然尖叫一声,飞快窜回了卧室。

阮希雅红着脸靠在房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满脑子都在想傅阳应该没有听到吧……

真是太丢人了,她竟然还说的那么大声。

虽然她和贺景远只是单纯的睡在同一张**,但想到会被别人知道,阮希雅的心里十分羞耻。

在卧室里磨蹭了半个小时,阮希雅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面无表情地出了房间。

有些不自然地在餐桌边坐下,随手拿起一份三明治,阮希雅瞟了傅阳一眼。

“傅阳,谢谢你过来给我们做早餐。”

傅阳摆了摆手,语气十分恭敬,“夫人不用客气,是先生吩咐我过来的。”

听到傅阳对她的称呼,阮希雅嘴角僵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

下意识往沙发那边看了看,见贺景远仍然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阮希雅撇了撇嘴,想让傅阳换个称呼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阮希雅放下三明治,有些心虚地接了电话。

“希雅,十分钟之后给我开门。我在开车,不说了,挂了啊。”

愣愣地看了看手机,半晌,阮希雅才陡然想起,上个星期定了今天在家里聚餐的。

看了看沙发上的贺景远,想起那大半个衣帽间的男士衣服,阮希雅差点石化在椅子上。

不行,静嘉十分钟之后就要来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贺景远弄走才行。

想到这里,阮希雅也顾不得吃早餐,十分狗腿地跑到沙发边,讨好地对着贺景远笑了笑。

“阿远,是这样的,上周我约了朋友今天来家里开暖房party。你看,你能不能回避下。”

话音刚落,贺景远的脸色变得十分恐怖,重重地把手里的电脑放在桌上,眼神瞬间森冷到了极点,整个人身上的怒火开始疯狂肆虐。

没想到贺景远会忽然这么生气,阮希雅下意识往沙发里缩了缩,张了张嘴,结结巴巴道:“你……你……”

下一秒,下巴被男人狠狠捏住,耳边响起男人森冷地声音,“上周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