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雅刚走上楼梯,便听到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下意识低头看过去,就看到贺景远已经起身离开了餐桌,大步朝楼梯走过来。

阮希雅身子一抖,脚步飞快的往房间走去。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清晰,阮希雅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生怕贺景远会突然发难。

贺景远看着阮希雅凌乱的脚步,眼神森冷锐利,“你就这么想跑?”

阮希雅一时没反应过来,呐呐的开口,“是啊。”

贺景远冷冷地看了阮希雅一眼,快步走到阮希雅身边,拽住她的胳膊就把阮希雅拽到了怀里。

木质的香味瞬间充盈进鼻腔,阮希雅被撞的有点懵。

“阮希雅,你到底想怎么样?”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阮希雅的脖颈,引得阮希雅身子颤了颤,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下意识往贺景远的怀里缩了缩。

觉察到阮希雅的动作,贺景远眼神幽暗,看了看眼前脆弱白皙的脖颈,低头咬了上去。

阮希雅被迫仰起头,脆弱的脖颈被男人狠狠咬了一口,顿时无力再挣扎。

视线看向近在咫尺的主卧,阮希雅陡然想起苏婉脖颈上的齿痕,脸色一白,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

贺景远见状,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嘴上用力,脖颈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渗出血珠。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唤回了贺景远的理智。

看着白皙脖颈上的伤口,贺景远嗜血的眼眸中有些许错愕。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阮希雅的脸庞滑落,温热的泪水划过贺景远的脸,像是滚烫的开水一般,烫的贺景远眉头紧蹙。

松开阮希雅,贺景远伸手擦掉女孩眼角的泪,有些无奈道:“你不要跑。”

阮希雅泪眼迷蒙的看着贺景远,飞快挣扎开来,转身回了房间。

从柜子里找到创可贴,阮希雅拿着创可贴走进了洗手间。

从镜子里看到脖颈上的齿痕,阮希雅蹙了蹙眉。

有时候,她真的很怀疑,贺景远到底是不是老虎变的。

怎么这么喜欢咬别人的脖颈,像是动物捕猎似的。

指尖拂过微微刺痛的伤口,阮希雅一连贴了三个创可贴才把齿痕盖住。

看到镜子里被贴住的脖颈,阮希雅无奈的扶额。

随意系上一条丝带,阮希雅拿过包包飞快下了楼。

一走出卧室,阮希雅便听到了苏婉娇媚的笑声。

脚下一顿,阮希雅飞快走下楼梯,循着声音望了过去。

贺景远背对着她搂着苏婉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贺景远说了什么,苏婉笑的花枝乱颤,身子不断往贺景远的怀里缩。

阮希雅心一抖,嘴里发苦,不自觉的加重了脚步声。

一直到走出门,沙发上的人都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阮希雅忽然有些不甘心,假装口渴,特意走到沙发边坐下,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来。

“阮小姐不是最不喜欢喝茶吗?”苏婉娇媚的声音还带着笑意,听在阮希雅心里却像针扎一般难受。

阮希雅没有回答,倒是抬眼看了看没有出声的贺景远。

这一看,阮希雅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

不知怎么,阮希雅就是觉得坐在沙发上的贺景远有些奇怪。

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皱着眉吸了吸鼻子,淡淡的木质香味窜入鼻腔,阮希雅眉头皱的更紧,鼻子忽然不舒服,直接打了个喷嚏出来。

“阮小姐不是要去上班吗?这是不准备去了?”

苏婉娇媚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讽刺。

阮希雅陡然回神,带着满心的疑惑放下杯子,离开了别墅。

司机早就等在了别墅门口,阮希雅躬身坐进去,车子便飞速驶离了别墅。

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阮希雅揉了揉鼻子,回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幕,十分纳闷。

分明是贺景远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虽然同样是木质香味,但她之前在贺景远身上闻到的,一直都是十分好闻,非常有层次,又带着一丝神秘感的。

但刚刚闻到的木质香味却十分清淡,甚至带着一分清冷的意味。

这分明,就是两种不同的香味。

难道,贺景远换香水了?

书房里,贺景远看着屏幕里阮希雅狐疑的表情,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

这么多年以来,会怀疑那个影子不是他,阮希雅还是第一个。

贺景远心中百感交集,伸手抚了抚屏幕里满眼疑惑的阮希雅。

与此同时,阮希雅的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

关于那个人是不是贺景远,阮希雅虽然纠结,但很快便放弃了挣扎。

她习惯性的拿出手机刷了刷微博,等看到热门的时候,阮希雅整个人都怔住了。

虽说傅阳的动作很快,但再快也快不过众多网民的“保存图片”技能。

所以,纵使傅阳已经全面换掉了新闻,但还是零星的有那么几张图片没有被灭绝。

阮希雅现在看的,就是第一手的新闻,也就是她和方凯的那几张没有露脸的照片。

只看了一眼,阮希雅就认出了照片里是她。

虽然照片里,两个人只露出了胳膊和肩膀,但两个人却抱的很紧,更何况床边还有纠缠着的衣物,一看就是一张艳照。

阮希雅紧紧的咬着唇,嘴里逐渐浮现出血腥味,阮希雅却恍然未觉。

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五张照片,阮希雅攥紧了手。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贺景远是不是也看到了这些照片?

不对,贺景远应该是亲眼看到了……

阮希雅放下手机,不敢再想下去。

难怪贺景远今天不让她上班,只是,贺景远是真的担心她?还是怕被人看出来照片里的人是贺景远的未婚妻呢?

阮希雅从没向现在这般,如此讨厌自己的身份。

如果,如果她不是贺景远的未婚妻就好了。

至少,她就能知道贺景远心里真实的想法了。

“阮小姐,到了。”

阮希雅陡然回神,惨白着脸拿过包包飞快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