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蕊儿被当场揭穿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与不甘。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苏蕊儿恼羞成怒,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恐惧都发泄出来,“我根本就没有做过那些事,你别想污蔑我!”
然而,她的辩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以苏瑾言对苏蕊儿的了解,苏怀生说的定然是事实无疑了。
苏正义和许晴见状,虽然内心对苏蕊儿的行为感到震惊,但多年累积的偏爱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想要为她辩护,纷纷开口为苏蕊儿开脱。
“苏瑾言,你不要污蔑蕊儿,蕊儿那么纯真善良,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再说,许峰是怀生的亲舅舅,平日里对他疼爱得不得了,怎么可能伤害他?这肯定是哪里搞错了,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不管许峰到底有没有做那些事,现在这么多人在外面,他们一定不能承认,不然苏家的脸就真的丢尽了。
苏正义只能强作镇定,试图安抚苏怀生。
“怀生,你这段时间肯定是累了,产生了幻觉,你先下来,我们先回去好好谈谈好吗?你不要吓爸爸妈妈。”
许峰原本以为事情败露,自己完了,但见苏正义和许晴有意息事宁人,他那颗慌乱的心也渐渐平稳下来,望向苏怀生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威胁。
“是啊,怀生,回来吧,回来舅舅好好跟你聊聊,一定会解开我们之间的误会。”
只是那肆无忌惮地落在苏怀生身上的眼神,不怀好意。
苏怀生听着家人的辩解,凝视着许峰那充满警告意味的笑容,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目光无助地转向苏瑾言,语气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姐姐,你看到了吧,苏家人都是一群伪君子,就算是我将伤口**裸的暴露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依然选择视而不见,为了苏家的颜面,不肯相信我的。
这样的家人,我已经彻底失望,不想要了。姐姐,我真的好累,好累,原谅我真的没有勇气再走下去了。”
话音未落,苏怀生毅然决然地张开了双臂,紧闭双眼,以一种近乎解脱的姿态,从高楼之巅跃下。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寒风凛冽,如同锋利的刀刃,割裂了每个人的心房,带来的是刺骨的寒冷和无法言喻的震撼。
苏家人的表情在刹那间从愤怒转变为惊恐,尖叫声几乎要撕裂空气。“怀生!”这一声呼唤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不——!”苏瑾言几乎是嘶吼着冲上前,试图抓住些什么,但指尖触碰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和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以及空气中久久回**的、充满绝望的笑声。
苏蕊儿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她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她只是想教训苏怀生,可他是她的亲弟弟,她从未想过真的害死他。
这一刻,苏蕊儿深切地感受到了失去至亲的痛楚还有愤怒,恼怒苏怀生竟然这么没用,因为这么一点事就跳楼,怎么这么没有出息。
苏蕊儿即便到现在也不愿意承认,苏怀生的死是因为她,要怪就怪苏怀生胳膊肘往外拐,要跟苏瑾言亲,怪就怪苏怀生自己懦弱无能,绝对不该怪她。
苏正义和许晴匆忙赶到栏杆旁,目光穿过层层阻碍,试图寻找那已无法触及的身影,许晴的哭声撕心裂肺,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许峰同样震惊不已,恐惧与慌乱在他眼中交织。他既担心苏怀生的死会让事情彻底失控,暴露自己的罪行;又暗自庆幸,因为苏怀生的死意味着死无对证,他的秘密或许能因此得以保全。
望着楼下一片漆黑,苏瑾言双腿一软就要滑倒在地上,幸好被司尘揽住才勉强稳住身形,可脸上早已经泪湿一片。
“阿尘,怀生,怀生......”痛苦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将她淹没,无法相信刚才还站在她面前的人真的掉了下去。
苏家人听到苏瑾言的声音,像是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许晴直接朝着她冲了过来,怒目而视。
“都是你!苏瑾言,这一切都是你害的!肯定是你撺掇怀生去自杀的,不然他怎么会在见到你之后,就想不开自杀,都是你,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苏蕊儿也像是找到了个替罪羊,立刻跟着起哄,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没错,苏瑾言,你到底对怀生说了些什么,逼得他走投无路?怀生的悲剧,全都是拜你所赐!”
面对苏家人这颠倒黑白的指责,苏瑾言只觉得荒谬至极。这些自诩为苏怀生至亲的人,到头来却只会把责任往她身上推。
简直是无耻至极。
也难怪苏怀生会心生绝望,摊上这样的家人,谁还会有活下去的勇气?
苏瑾言想要怒怼回去,但声音却哽咽在喉咙里,无法发出。
就在这时,司尘如同一道坚实的屏障,挺身而出挡在她面前。
“够了!”司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你们应该关心的是苏怀生的安危吗,在这里胡搅蛮缠些什么。”
他环视了一圈苏家众人,那犀利的目光,强大的气场,让所有人都为之一凛,即便是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苏蕊儿,也不敢再轻易开口。
司尘的强势保护,让苏瑾言感到了一丝温暖和安心。
苏正义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嘟囔着:
“我们当然担心怀生,但这么高的楼跳下去,哪还能有生还的可能!”
他们刚才也朝楼下瞥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什么。这么高的楼层,跳下去怕是早就粉身碎骨了。
司尘满脸嘲讽地看着几人,视线在他们复杂的脸色上一一扫过,沉声道:
“苏怀生在跳下去的时候,恰好被预先布置好的气垫接住了。他现在已经被送往医院,情况虽然危急,但并非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