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歌在墨倩倩的房间中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趁着所有人都没醒,就离开家了。

她害怕看到墨流殇在自己和他新婚的地方,对玲琅百般柔情。

很早来到医院,叶云歌好像丝毫没有被昨晚的事影响,仍然专心致志的做着分内的事。看着时间到了,就面无表情的带着药去照顾玲琅。

她记得,现在负责照顾那个女人的医生是自己。

走进病房,玲琅正坐在病**喝鸡汤。看到叶云歌,得意的笑起来:“叶医生昨晚睡的怎么样?我睡在流殇身边的时候,也不停的担心叶医生呢。”

沉默的拿出药和体温计,她无话反驳,只说:“把药吃了。”

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叶云歌身后那个挺拔的身影,玲琅一张小脸都皱到了一起,有些委屈的说:“一定要吃吗?我……我才刚没了一个孩子……”

不明白她刚没了一个孩子和吃药有什么直接关系,叶云歌一愣。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墨流殇就冲过来一把打翻所有的药。

顿时,病房的地板一片狼藉。

“流殇,”玲琅吃惊的叫着,“流殇你别生她的气,这件事本身就是我做的不对,就算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我也心甘情愿。”

话到这里,叶云歌终于听出不对来了,急忙解释:“流殇,这不是……”

“叶云歌!”墨流殇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怒吼道,“你不仅害死了我和她的孩子,现在还想对玲琅做什么?!我亲耳听到,你还能解释?如果不是我刚好听见,玲琅会被你害成什么样!”

墨流殇完全不相信叶云歌的话,现在满心都是玲琅即将被强迫吃下再也不能怀孕的药的怒气。

叶云歌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种时候解释已经没用了,依旧努力解释着:“那只是治病的药,并没有别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男人冷哼,甚至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我们才是夫妻啊墨流殇!”叶云歌突然哀恸的看着他怒吼,“这是玲琅在诬陷我,我在怎么可能会害她终身不育?”

但是墨流殇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转身就将玲琅打横抱起,丢下一个冰冷决绝的背影。

再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玲琅倒是看着她,只是眼中的示威和得意不言而喻。

叶云歌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看着撒了一地的药片,擦了擦眼泪,弯腰将它们一粒一粒捡起。

可无论怎么擦,眼泪都止不住。

想着墨流殇的冷漠,金琴的厌恶,还有自己这些年毫无爱意的婚姻生活,她突然觉得无比疲惫。好像今天这一次争吵,耗完了一世的力气。

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的爱人和那颗暖不热的心,给予叶云歌的只有绝望。

她在这条毫无希望的路上独自奔跑太久了,久到忘了自己忘了初心,爱必须要有回应。如果五年都无法暖化墨流殇的心,恐怕再用十年、二十年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