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不是已经八个月了吗?
叶云歌呆滞的抬头,懵懂的样子撞进墨流殇晦暗的眸子,她惊愕不已的问:“六个月,她六个月了?”
这会叶云歌在乎的不是自己丈夫出轨,而是自己丈夫戴了绿帽子好像还不自知。
“这跟你没关系,离婚吧,明早我要看到你签好的名字。”墨流殇转身拿来协议,强硬的塞到叶云歌的手中,头也不回的上楼。
“我不会离婚的,跟我结婚是你爷爷的遗嘱!”叶云歌朝着他的背影大喊,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破碎的泪水宛若她的心。
“别提我爷爷,你不配!”墨流殇没有转身看她,哪怕是说这句话的时候。
客厅安静的可怕,叶云歌卸下刚刚的伪装,蹲下身抱着自己,小声的抽泣。结婚这几年他对自己的态度自己是知道的,只要自己能待在他的身边,就算这样过一辈子她也心甘情愿,可现在,他却说出了离婚,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残忍。
隔天,叶云歌盯着疲惫的面容进了办公室,却发现金琴和墨流殇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面对他们觉得尴尬极了,停在门口不想进来。
反倒是金琴先开口了,趾高气昂的说:“玲琅流产需要调养,就由你来,你给我照顾好她,不然你知道后果。”
叶云歌听着,没敢直视金琴的眼睛,一颗心再次受到重创,低垂着头,“医院比我有能力的大有人在,为什么非得是我。”
“是你没保护好玲琅腹中的孩子,你得负责到底。”墨流殇冷漠的开口。
叶云歌抬起头,眼泪早已布满她整张脸,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心情,颤颤的说:“那孩子不是你的,她都已经八个月了孩子怎么可能是……”
“啪!”
叶云歌话没说完,金琴就上前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不许你这么说玲琅,她是名门千金,你呢,她几个月我能不知道?别想破坏玲琅和流殇的关系,贱人!”
这一巴掌不是打在叶云歌的脸上,而是直接打在她的心上,一家都护着玲琅,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疼的要命。
她哽咽着开口,“病人由谁照顾是医院上级的命令,我听上级安排。”
“不必了,我跟你们领导打过招呼,玲琅就由你照顾。”墨流殇的话打破的叶云歌最后的希望,一点后路都没给她留。
叶云歌压着嗓子,连说几个好,上前将两人轻轻的往外推,“我要工作了,你们先出去吧。”
在他们退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叶云歌快速的关上门,背靠着门,缓缓滑落坐在地上。
“诶,我告诉你照顾好玲琅,不然唯你是问,听到没,我……”
门外是金琴不断的警告辱骂声,叶云歌缩在地上,头埋在臂弯里失声痛哭,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仿佛一把刀一样在快速的斩断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