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蓬莱古阵 062彩耀金乌吐烈炘(二)

众人大惊之下,急忙骑上巨大胡萝卜赶回城中,一路大喊大沙暴要来了,冲到了朱恒垣的家门口。朱恒垣跳下巨大胡萝卜,正要进屋去叫醒还在熟睡的八个人,猛听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远远传来,脚下大地剧烈震颤,转头便见四周高山摇摇晃晃,金黄的沙子正从山上流泻入天维城中,速度之快超乎想象,转眼便已到了眼前。与此同时,五条倒竖羊角一般的龙卷呼啸而起,卷着漫天黄沙劈头盖脸向城中砸来,而当时却离朱恒垣预测到的灾难时间还差一刻钟!

大沙暴,提前来了!

众人眼见黄沙袭来,声势浩大,全都吓呆了。洛洛兔反应奇快,指甲在巨大胡萝卜的顶部一划一拔,咔咔几口将巨大胡萝卜内部吃空,举起巨大胡萝卜向着装了十二个人的朱恒垣的书房一扣,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将比巨大胡萝卜大得多得多书房塞了进去,随即一脚将四人全都踹进了巨大胡萝卜之中,又紧紧将巨大胡萝卜扣紧,拖出屋外四处寻找避难所。然而入眼之处,一片黄沙,伸手不见五指,却已是避无可避。

洛洛兔也确实是个人才,兔眼一转计上心来,双手抓着巨大胡萝卜的叶子快速抡起圈子来。装进了一间屋子的巨大胡萝卜非常沉重,这一急转离心力非常大,洛洛兔脚一蹬地,便被巨大胡萝卜带了起来,直向高空飞去,“嗖”的一下就冲破了云层,滚滚黄沙全都被踩在了脚下。待得去势渐缓,巨大胡萝卜开始下坠时,洛洛兔急忙提了一口气,使出独家法门硬生生让自己的身体止在了半空,重又将巨大胡萝卜抡圆,靠着离心力又带着她向上飞出很远。

就这样重复了几次,洛洛兔凭着手中的巨大胡萝卜。始终浮在沙尘暴的上方,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下方沙暴震动停止,空中浮动的沙子也渐渐落定,洛洛兔这才小心翼翼地降落了下来。

洛洛兔一落到沙层之上,头顶重重浓云很突然地就消失不见了。巨大的太阳火辣辣地照落下来。晒得她一阵头晕眼花,没几秒钟脚下的沙子便变得滚烫,几乎可以在上面煎鸡蛋。洛洛兔急忙打开胡萝卜放出朱恒垣四人和那间书房,打开书房门直冲了进去。朱恒垣这间书房隔音隔震又隔温。外面虽然热得宛如下火,里面却还是非常清凉的。洛洛兔深深吸了一口房内的湿润凉气,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方才那一番折腾,在书房中睡觉的八个人丝毫不觉,依然沉浸在睡梦之中没有醒来。朱恒垣急忙上去将八人摇醒。四人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便看到了朱恒垣、巴莫、唐青衫、陆醉茗四人和一只活像沙雕的兔妖站在面前,正看着他们。

洛洛兔讲完事情经过,已经啃出了一整套的胡萝卜麻将来,随手摆在桌子上:“事情讲完啦,就是这样,嗯嗯!”晃了晃两只长长的兔耳朵,露出一副萌萌的表情。

八个人齐齐沉默。看来这一次,他们很可能又要和姜毓遥见面了。

外面沙暴虽止。但却酷热难当,一众十二人外加一只兔妖索性就留在房间里不出门了。洛洛兔让吴翼八人接着去睡一会儿,告诉他们一有事情就会把他们叫醒,然后就拉着巴莫、唐青衫、陆醉茗三个人围到桌旁,用她刚刚啃出来的那套胡萝卜麻将开始了无聊的娱乐活动。八人见左右无事。而且也确实感觉很累,便又重新钻进被窝里,继续方才未完的美梦。

“八条!一筒!我胡啦!”

朱恒垣仅余的书房之中,洛洛兔口中叼着胡萝卜蹲在椅子上。活脱脱一个兔子界的大姐大模样,两只炯炯有神的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麻将桌。一把就将巴莫刚刚打出的一张一筒抢了过来,非常开心地将自己的麻将往前一推:“怎么样!清一色!快快快,把输了的胡萝卜缴上来。”两只兔爪摊开,向巴莫、唐青衫、陆醉茗索要自己赢的彩头。

陆醉茗举着两根胡萝卜放在头顶上,扁着嘴巴卖萌道:“洛洛大人,我的小卜卜说了,他们想要在茶茶身边多留一会儿,让你手下留情。”这是他手中最后两根胡萝卜了,输光了他就不能继续玩了。

洛洛兔嘻嘻笑道:“愿赌服输,快快将贡品缴上来!你跟洛洛大人卖萌没有用,洛洛大人是除道道大人之外世界上最萌的兔兔,你们人类不能比。”

陆醉茗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最后两根胡萝卜交出:“三次元的女人,果然很可怕,就算是兔女郎也一样。唉,女人,不要理我,我走了。”无聊地离开了牌桌,“永远不要跟三次元的女人打麻将了,兔女郎也不行。”

洛洛兔愕然地看着陆醉茗一头扎进沙发里不再理她,愣了半天猛然想起来现在的情况是三缺一,陆醉茗要是不陪她玩她就要无聊死了,急忙从椅子上跳下来去拽陆醉茗:“茶茶来陪我玩,我不要你的胡萝卜了。”

陆醉茗将脸埋在厚厚的靠垫里,闷声闷气道:“女人,不要靠近我,会怀孕的。”

洛洛兔吓了一跳,急忙松开陆醉茗跳到一边,“吓?怀孕?洛洛大人不会怀孕的。”眼珠一转,突然把那根超级大胡萝卜抱出来推到陆醉茗的怀里,“茶茶,让小卜卜怀孕,让它生出好多好多小小小卜卜。要不你就陪我玩。”

陆醉茗偏了偏头,看了一眼大胡萝卜,重又把头埋了回去:“小卜卜不会怀孕,它有免疫力。女人,离我远点,我不会陪你玩的。”

洛洛兔咬着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手帕,可怜巴巴地看着陆醉茗:“茶茶陪我玩,陪我玩。呜呜呜呜……”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像是拧开了两个水龙头,口中咬着手帕,两只手各拽着手帕的一角,脑袋左晃一下右晃一下,看上去非常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