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妈上车后我就没来由的心慌。

看着即将启动的公共汽车,我心急如焚,立马开始装肚子疼,蹲在路边大喊大叫。

我妈被我吓到了,也顾不得去县城了,跑下车向我。

就在我妈下车的瞬间,一辆失控的三轮车飞速冲过来,直直撞向停在路边的公共汽车上。

“砰!”的一声巨响。

公共汽车在乘客们惊恐的尖叫声中,直接翻进了路边水渠里。

那一刻,我和我妈都愣了。

在众村民喊叫着救人时,我和我妈心有余悸地互看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后怕。

回到家后,我妈抱紧我,直喊我是她的福星。

其实只有我知道,我不是我妈的福星,我是我妈的灾星,如果我没有针对女主,那剧情就不会针对我的父母。

我爸也不会死,我妈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当天晚上,我正要去找女主。

如果我妈日后能平平安安的,我愿意向女主请罪,也愿意向黄皮子磕头认错。

只希望他们不要报复我的家人。

可当我刚迈出家门,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我见到了黄皮子族长。

“是你弄晕我的。”

不用问,肯定是了。

不然向来身体健康的我怎么会突然晕倒。

“正是,我现在是一缕神识,如若你不晕倒或者睡下,我是没办法与你见面的。”

他歪着头,显得有几分呆萌。

我撇撇嘴,“弄晕我干什么?”

经过几次相处,我是越来越不怕他了。

说话语气变得相当不客气。

“你这小丫头竟敢欺骗我,我自然要找你说道说道。”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懵。

他缓步向我走来,“你上次说要报复黄皮子,怎的,现在又有去求它了?你的骨头就这般软?”

“我……”我一时语塞,“你以为我乐意去求它?我已经失去了父亲,我不能再让我妈出事了。如果能保全我妈,我就是跪下喊它祖宗我也愿意。”

他微微偏头,又是用他那不理解的眼神看着我,“为何?”

我闭了闭眼,“他们是生养我的至亲,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这就是人类的亲情。”

他若有所思,好像在努力消化我的话。

半晌后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唇角微勾,眼眸微微转动,眼底铺开一片璨璨的光,“我帮你保护你母亲,你帮我取回灵珠。”

“好”当然好了。

我等的就是他这话,有黄皮子族长这条大腿,我还能再受女主和黄皮子的屈辱?

我当即点头答应。

只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差点忘记了,他可是前世杀死我的人。

“看你顺眼。”

其实那黄皮子用他灵珠伤害无辜,他难辞其咎,但他现在处于闭关修炼期,不便太过频繁使用神识入入梦中。

这才借他人的手来取回灵珠。

“哎,黄皮子族长,日后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让你很生气的事情…你,你能不能不杀我?”

为了避免前世命运,我想要得到他的保证。

“堇瑟,我乃狐仙,莫要喊我黄皮子族长。”他蹙眉纠正我。

“至于杀你一说…嗯!我在你眼里可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

“……”我呼吸一滞,很想说:对,你就是喜欢滥杀无辜不然我怎么死你手上的?

不过现在我可不敢这样说。

尬笑着挠挠头皮,转移话题说:“你刚说你是狐仙?那你怎么会是黄皮子族长?”

“你听错了。”他忽然开始否认刚才的话。

我疑惑地继续挠头皮。

真是奇奇怪怪。

堇瑟这时候轻叹一口气。

对我娓娓道来他一只狐狸成为黄皮子族长的事。

黄皮子原本的族长与狐仙堇瑟是好基友,只是黄皮子族长飞升失败,又遭到人类老道士暗算。

然后含恨离世。

在死之前它嘱托狐仙堇瑟帮它照看它的族人,但它又担心堇瑟不够尽心,就将自己的内丹送给了堇瑟。

也就是被黄皮子盗走的灵珠。

几百年来,堇瑟一直尽心尽力8

他似乎会读心术般,笑道:“我不杀你,你无需担心。”

我稍稍松了口气,之后他又递给我一颗珠子,珠子通身漆黑,黑得像墨一样。

“戴好它,日后哪怕你在千里之外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这么神奇啊?”我捏着拇指大小圆润饱满的珠子,竟然感觉有丝丝凉意。

只是——

他为什么要送我珠子?

难道就是为了保护我?

想到这个可能,我打了个冷战,这根本不可能,他怎么会保护我?

他好像又看到了我的想法,嘴角上扬,“你我现在是盟友关系,我保护你的安全不是很正常?”

我惊。

脱口而出,“你会读心术?”

他笑笑,笑容犹如百花齐放,妖艳而美好,“你猜”

说完他消失在我的梦中。

等我醒来,已经是晚上。

我妈守在我床边见我醒来,她终于松了口气,紧跟着眼泪也吧嗒吧嗒开始掉。

“你这孩子总算醒了,真是吓死妈了,你说你要有什么事,可让我咋活啊?呜呜呜呜呜。”

“我怎么了?”我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妈,开始装傻。

“你晕倒了,娜子说你可能是中暑了,但你这昏迷了几个小时,可急死我了,我都想着你再不醒就送你去医院了。”

娜子是我们村村医,比我大十几岁。

我“哦”了声,刚要抬手挠挠头,却发现我手里攥着一颗乌黑的珠子。

在这炎热的天气下,握在手心凉凉的,怪舒服的。

“你手里啥东西?”

被我妈发现了。

我赶紧收起珠子,随口敷衍了句“没什么,捡得一珠子,妈你不用担心我,我身体壮实得很,从小就极少生病,怎么会这么容易出事呢!”

我妈点点头,伸手摸摸我的额头,确定我没发烧后,问:“饿了没,想吃点啥妈去做。”

“辣条”我脱口而出。

结果换来我妈慈爱的眼神杀。

看着我妈憔悴的面容,我又赶紧改口,“妈,我去做饭吧!”

记得早上我家母鸡下了两枚蛋,加上鲜嫩的韭菜和成面糊糊,然后摊成香软的鸡蛋饼。

想想就特别美味。

不等我妈从我这么懂事的话中回过神来,我已经起身跑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