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思索片刻,组织好语言道:“是李宛如叔侄俩从我这里强行夺走的,这不,我为了拿回来还被李宛如的那些舔狗针对了。就刚才还带人搜查我宿舍呢!”

“哦!”堇瑟狐狸眼眼尾上挑,这可跟那女人说的不一样。

那女人果然在骗他。

“那他们可找到了?”

“没有,我……我一不小心给吞下去了,不过你放心,明日天黑前我就能还给你了。”

我一般习惯晚上蹲坑,大概明天晚上我就能拉出来吧!

堇瑟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顿时俊脸沉下来,气急败坏地吼我,“王卜你个女孩子不要这么恶心行不行?”

我眨眨眼故作无辜,“我会洗干净的。”

“滚!我已经送你了,我不要了。”他万分抗拒。

“这怎么行,万一哪天我又搞丢了,你又想起来找我索要,那我该怎么办?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还你。”我态度坚决。

堇瑟气的嘴唇都在哆嗦。

最后黑袍广袖轻挥,瞬间消失在我眼前。

我乐了。

第一次看到堇瑟吃瘪。

梦中少了堇瑟,我又是一觉到天明。

当我伸着懒腰醒来时,透过窗户我看得了外面大树的小鸟。

小鸟全身黄色羽毛,红红的尖嘴巴里还叼着一条虫子。

虫子又白又胖。

等等!

有点不对啊!

我们宿舍我不记得外面有树啊?

想到这个问题,我一个激灵从**窜起来,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跑到了窗口处。

拽开床帘看到了后面洗澡房。

我以为刚刚是我眼花了,我低头有力揉了揉眼睛,再抬头却又看见了那棵大树,还有树上的小鸟。

怎么会这样?

我被吓到了。

“王卜你怎么啦?”是左堂堂的声音,她刚从卫生间里出来。

我扭头看了她眼,那正在发育的窈窕身材,雪白的胸口正中央有颗红痣……“堂堂你干嘛不穿衣服。”

“不穿衣服?我这不是穿着校服吗?”左堂堂笑了。

我傻眼了。

低头再次揉了揉眼睛,发现左堂堂确实穿着衣服。

我都懵了,但隐隐之中我有种感觉,我好像拥有了特异功能,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

我获得了透视的异能。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问左堂堂,“堂堂你胸口是不是有颗红痣?”

“你怎么知道?”左堂堂很惊讶,看我的眼神依旧是满目崇拜。

“真有啊!”

那是不是说明我真的有透视眼了。

哈哈哈哈!

我要乐疯了,联想到昨天吃下去的九曜瞳,我瞬间不再纠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

自己有了金手指,我走路都是昂首挺胸,脚底发飘,纵然我很开心但我谁都没告诉。

我要偷偷闷声发大财。

早饭过后,有学长过来领我去五里阁打扫卫生。

走的时候左堂堂拉着我的手表示不舍,其实我看得出来,她不是不舍,而是害怕考核。

如果有个认识的朋友在,考核再难最起码有个可以商量的人。

这下子我被罚走了,她自己心里难免不踏实。

我鼓励了她几句,给她描绘着以后我和她风光的前途,总算让她有了信心去考核。

五里阁也属于茅山学府范围,从学校后门附近的台阶下行五米左转有条人工铺成的石板小路。

顺着小路一直走就是五里阁。

我以为的五里阁就在教学楼附近,可实际的五里阁距离学校教学楼足足有五里。

还真是名副其实的五里阁。

好在一路上天然大山的风景不错,我才没觉得路途远又枯燥。

恰逢酷暑天气,这条山间小路倒是显得异常凉爽,路上不是碰到三五成群的学长学姐们抱着书本路过,或者坐在路边乘凉。

我很羡慕。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这样悠闲惬意,享受属于我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

学长送我到达五里阁后就离开了。

我杵在五里阁门口,呆呆地抬头仰望眼前的八角楼,很高很壮观。

苍劲的“五里阁”三个大字异常醒目。

恍然让我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太复古了。

看上去这座八角楼好像饱经风霜,给人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新来的?”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苍老不悦的声音。

我回头,有个个头比我矮,头顶梳着稀疏的发髻,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看起来很邋遢的小老头。

他手里拿着扫把,用那双不符合年龄的精明小眼睛正瞪着我。

“哦!昂!我新来的。”

他随手把扫把丢给我,“去打扫周围落叶,扫不干净不许离开。”

我艹!

我差点口吐芬芳。

在茅山怎么每个人对我都是敌意满满。

“行,您老老胳膊老腿得好好休息,我来。”

嗤!老家伙,横什么横,说不定又是李宛如的舔狗。

这么大年纪了,迷恋一个小姑娘,真不要脸。

我暗暗腹诽着老头。

拿着扫把开始打扫落叶,老头还真就从五里阁里面搬出把太师椅躺上去休息。

我:!!

“大爷,我怎么称呼您。”我扫着青石板上的落叶,嘴巴闲不住跟老头闲话聊天。

老头翻着白眼,不耐烦地嚷嚷,“扫你的地,瞎打听什么。”

“大爷您更年期了吧!”脾气这么差。

“臭丫头,懂不懂尊老爱幼?调侃我一个老人家,难怪被罚来这里扫地,活该。”

我去。

老头嘴巴怎么那么臭。

“你才活该,你全家都活该。”我丢下扫把。

劳资不干了。

我转身往五里阁走去,我也要休息。

反正这里又没人看着。

“臭丫头,你很嚣张啊!”

切!

我抬手去推门,就在我手碰触五里阁那扇古朴的大门时,忽感一道力量迎面向我劈来,我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却忘记了身后有三个台阶,于是我脚下一个趔趄从上面滚了下来。

老头放肆大笑起来。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着身上的痛爬起来怒视老头,“看不出来你个老头会使阴招,真是个老不要脸。”

我嘴上臭骂老头,可我内心却是震惊的。

这看上去邋里邋遢的老头,竟然深藏不露。

老头被骂了,气得从太师椅上跳了下来,“臭丫头你骂谁不要脸?”

想他在茅山,谁对他不是毕恭毕敬。

偏偏这个新来的臭丫头,竟然敢骂他,他很火大。

“谁应就骂谁。”论嘴皮子,我从来不吃亏。

“你你你……”

“你什么你?”我嚣张地两手掐腰,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背后出手算什么正经人,难道不该骂?你要有本事那就明挑啊!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