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入梦之后堇瑟居然未出现在我梦中。
我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大天亮。
我还是被我妈喊醒的。
“王卜,咱家鸡咋又少了一只。”
鸡?
我一个激灵从**爬起来,通过窗户只见我妈扫着院子还在嘀咕,“这几天刚不丢鸡了,这咋又开始丢了。”
我跑出去,直奔鸡窝。
扒着鸡窝围栏死死盯着鸡窝,我感觉到了黄皮子的遗留的微弱气息。
妈的,它又来偷鸡。
吱吱!
墙头上生龙活虎的黄皮子嘴里叼着鸡,挑衅地看了我一眼,嘲笑一句,“小小凡人你斗不过我的。”
然后高傲地跳下院墙跑了。
我气急,拔腿追了上去。
就在打开院门的瞬间我倏地冷静下来。
昨天黄皮子还半死不活,今日却生龙活虎。
这怎么回事?
随着我打开院门,外面李宛如面色如桃花娇嗔着训黄皮子,“刚吃下灵珠身体好点,又不安分了。”
灵珠!
灵珠不是在我家吗?
“王卜”李宛如发现了愣在门口的我,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对不起我没看好阿黄,我马上赔你两只鸡好不好?”
看她表情一丝歉意都没有。
我紧紧盯着她从黄皮子嘴里夺下的老母鸡,心潮翻涌。
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们怎么得到灵珠的?”我沉默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满心都是震惊。
李宛如娇羞一笑,烟波含春,“我见到他了,他给我的。”
他给她的?
一瞬间,我犹如坠入冰窖。
男女主见面,操蛋的剧情真就让这两人勾搭上了。
那我之前所做的算什么?
白忙活了,还把我爸的命赔了进去。
这一刻我忽然很想哭,哭自己的无能无力,在剧情面前我就是个屁。
什么重生逆天改命,呸!
我有什么能力可以逆天改命?
我始终就是个促成男女主感情发展的炮灰。
我精神开始恍惚。
迷迷糊糊地看到堇瑟朝我走来。
他脸色很冷,上来就用他那好看的大手掐住了我细弱的脖颈。
我顿时呼吸困难,拼命地挣扎,却见他冷漠的脸没有一丝变化,漆黑的眼底好像填满了碎冰。
直到我失去意识。
我莫名其妙的昏迷吓坏了我妈。
情急之下就把我送到了李宛如叔叔那里。
我不知道李宛如叔叔李志,是怎么发现我身上堇瑟送我那颗珠子的。
我只知道我被热醒后,发现能让我在炎炎夏日保持清凉的宝珠已经到了对方手里,他还甚是威严警告我妈妈,“这是邪物,不可再让她随身携带,我没收了,需要带回茅山镇压。”
我妈连连点头表示对他的感谢。
我都要气死了,什么邪物什么镇压,我看他是要中饱私囊。
“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王卜你醒了,可吓死妈妈了。”我妈急忙过来沙发前扶我起来,“道长说那是邪物,你要那东西干啥?”
“那不是邪物”我急道。
李志过来看着我说:“你这丫头如何判定这不是邪物,王卜,若想进茅山,此物万不可随身携带你可知道。”
他长相清瘦,面容消瘦表情无欲无求,虽然棉麻休闲唐装,却衬得他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我冷下脸对上他的视线,丝毫不惧他暗暗施加的压力。
“干啥?道长都说是好东西了,你这孩子咋那么倔呢!”
“他随便拿我的东西。”我看向我妈,我妈怎么总帮外人。
“人家在救你的命,而且是我让他拿走的。”我妈责怪我。
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向我妈解释。
李志微微一笑,“倒是我的不是了,还给你可以,那随我去茅山后要跟我去见一见我们掌门,由他来定夺。”
听到这话,我还没反应,我妈却急了,“见掌门?那那他会不会惩罚我们王卜,珠子我们不要了,你快拿走。”
“妈”我真被我妈气死了,拦着我不让我去索要回珠子。
还让李志赶紧拿走珠子。
我急得大喊:“妈,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
“我不是你亲妈谁是你亲妈?你带的珠子那是脏东西,它会害死你的,听妈妈的话,让李道长拿走吧!妈不想失去你啊!”
说到最后,我妈失声痛哭起来。
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王卜”一声怒斥从门外传来。
我拉起我妈护在身后,目视李宛如气冲冲闯进来。
“你怎么这么恶毒。”
恶毒?
李宛如骂我恶毒。
我不明所以,蹙眉回她一句,“没你李家恶毒。”
抢走我的宝珠。
“你,你个凡夫俗子根本什么都不懂,枉他待你那么好,把自己眼睛练成宝珠送给你,你竟然给了别人。”
李宛如说话又急又恨,如果眼神能杀人,可能我早被她凌迟了。
我惊呆了。
宝珠是堇瑟的眼睛?
“是,他昨天晚上确实入了我的梦,还把阿黄族长的灵珠内丹给了阿黄,但这不是你害他的理由,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眼睛落入我叔叔手里是什么后果。”
昨天晚上堇瑟入了李宛如的梦。
难怪我昨天晚上没梦到他,只是李宛如究竟做了什么,让堇瑟把灵珠心甘情愿交给了黄皮子?
我头很涨很痛。
感觉自己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傻子。
好像剧情在我不知道的背后,就已经让男女主有了割不断的关系。
“你说他入了你的梦?”我甩甩头,想把所有烦恼甩走。
“是。”
“灵珠他给了黄皮子?”
“是,阿黄现在已经是黄皮子家族第七十二任族长了,他没理由不把前任黄皮子族长的内丹灵珠还给阿黄。”
“他告诉你他送我的宝珠是他的眼睛?”
“……是。”她迟疑了下点了点头,但我怎么觉得她有点心虚呢!
我恍然点点头,原来我一直都是局外人。
人家男女主才是剧情中心。
那只狐狸或许就没当我是一回事,只当成了他漫长岁月里的消遣而已,偏偏我天真地以为他人不错。
在我想过放下前世仇恨,和他做个朋友时,现实狠狠抽醒了我。
仇人永远都是仇人。
而我好像还自动选择了忘记昏迷时,他似乎对我动了杀念。
想到这里,我无力地摆摆手对李宛如说:“宝珠我送你了,你能找你叔叔索要回来,就是你的了,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刹那间,我感觉很累。
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和我妈回到家后,我饭都没吃就回房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