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初月稍微动了一下,齐霄就立马睁开了眼睛。
“月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的?”
齐霄看到初月醒了激动的问道。
“放心,我能醒过来,就代表没有什么大碍了。”
初月给齐霄回了一个放心无碍的笑容,齐霄看着初月的模样不似逞强,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大概是一直紧绷这精神,这时候初月醒了,他倒是感受到了一丝疲惫。
初月看出了齐霄脸色上的疲倦之意,便开口让他去休息,齐霄不愿,怕是初月再出了什么意外。
于是将就着在软塌上睡了一会。
牧云起来后去给初月熬了药,一进来看到初月醒了正想开口,就被初月给制止了。
初月指了指软塌上睡着了的齐霄,牧云瞬间明白的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将药递给了初月。
初月将药一口闷了下去,就又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看到不仅是齐霄,还有洛云希,明松和兰溪。
初月看着大家笑了笑,“让大家担心了,我饿了,咱们要不吃饭吧。”
大家看到初月这精神还算不错,终于是将悬着的心放下了。
于是明松赶紧去厨房把温着的粥拿了过来。
兰溪下意识的结果粥想要喂给初月,被初月拒绝了。
“你身子不便,我的手虽然有点伤,但我还是可以自己吃的。”
初月伸手想要接过碗,却被齐霄给接了过去。
“她身子不便那就我来喂你吧。到底是有伤,还是要好好将养着。”
齐霄一副不可拒绝的模样,但是却镇压不住初月。
“这……不太好吧,我可以的。”
初月作势就要把碗拿回来,但是一使劲又扯到了伤口,不禁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
“你看吧,瞎逞什么强。再说了,我喂自己的王妃,这有什么不好的。”
“王妃?”众人难得一次齐口惊呼?
齐霄看着众人看向自己的茫然质疑惊讶的眼神,嘴角不禁勾起,轻轻的应了一声,“嗯,王妃。”
说着便从袖间取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这是我去求父皇拿的。”齐霄说完,洛云希眼神复杂的看着那明晃晃的圣旨,又看了看初月,抬脚走了出去。
众人见洛云希走了,也识相的跟了出去,一时间大家都各自忙活去了。
齐霄怕初月生气,急忙解释道:“我......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我发现我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害怕失去你。”
“所以我等不及了,等不及你慢慢接受我,等不及你解蛊。”
“就算解蛊不成功,我也不后悔,因为自从我把你放进心里,我这辈子就注定了。”
“你在,我们成双,携手白头;你不在,那我便孑身一人,终此一生。”
“月儿,我不想逼你的,但是我不想你再在我不可见的范围内再受伤了。”
齐霄眼眸微红,紧张的攥着手中的圣旨,真诚而又温柔的看着初月。
“好。”初月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齐霄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初月,仿佛自己幻听了一般。
初月看着齐霄的表情是在是过于可爱,可能是真的太过于欢喜吧。
“我接下了这个圣旨。”初月看着齐霄郑重其事的又说了一遍。
齐霄激动的站了起来,想要抱住初月,可是伸出去的手看到初月身上的伤,又悻悻的收了回来。
“你说的可是作数?我可是要当真的。”齐霄看着初月的眼睛,又确定了一遍。
“我说,我接下这个圣旨了,有王妃的头衔,我行事可是方便多了,不用白不用。”
“月儿,我会努力让你是因为是我而接受我的。”齐霄认真的看着初月说道。
“那你可要好好表现啊。追我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不过你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初月看着眼前的齐霄,笑着说道。
其实初月也明白自己对齐霄是心动的,毕竟齐霄这段时日的表现,确确实实让她不仅仅是感动,而是怦然的心动了。
虽然自己可能活不过二十七岁,但是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
曾经自己并不在意是否能够继续活下去。
但是现在自己心里迫切的希望自己可以继续活下去。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实现白头偕老的愿望。
初月看着齐霄眼底是化开的笑意,铺满了整个亮晶晶的眼眸,让她下意识的陷入其中。
“那我饿了,想吃悦来酒楼的山药卷。”
“我这就让人给你去取来。”
初月看着齐霄,眼底也绽放出丝丝笑意。
宁寿宫
“衡儿啊,霄儿终于是开窍了,我这准备了那么久的圣旨,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我终于可以安心的去找你们的母后了。”
皇上看着太上皇这像是遗言似的话语,不禁扶额道。
“父皇,不至于,不至于。”
太上皇正色道,“也是,这这还没成婚呢,还没子嗣呢,我还得再等等。”
皇上:合着自己的娃大了就不值得了呗。
要是被太上皇知道齐衡心中所想,怕是免不了一个爆栗子。
随着圣旨的下达,齐国都城的大街小巷的最新茶后闲谈表示云王要成亲了,王妃是那新晋的太医院院首。
都城众多爱慕云王的闺秀们,一时之间对这王妃那是翘首以盼着看一眼这是怎样的天人之资,能够得到这宁愿做大龄剩男也不愿娶亲的王爷的眼。
有人欢喜有人愁。
洛云希听到圣旨传遍大街小巷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那注定的结局,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自己求的,不过是她的平安喜乐,如今也算是如了愿了,只不过,现在她身边的人,给她喜乐的人,不是自己罢了。
子夜看着洛云希在房间内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酒,想要劝诫,又不知如何劝诫。
罢了,虽然借酒浇愁愁更愁,但是至少,醉的那一刻,不愁。
而在兵部侍郎的嫡子书房内,肖阳看着桌上那画里言笑晏晏的女孩,苦涩的笑了笑,早就知晓的结果,如今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