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定,他把门摔了上去。
张昱山肯定不会在自己家动手,萧世倾走到自己的车前时,被一群戴着头盔穿着安保服的人围住了。
今夜很冷,萧世倾独自过来穿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
他下午在冷水里泡了很久,还失血不少,他怕自己感冒。
而人身上一旦有了责任,是不敢让自己生病的。
但看着周围的那一圈手拿电击棒的安保,萧世倾眉目一敛,把外套脱掉,主动朝那些人迈开大步,过去,动了手。
别墅楼上,张昱山端着他那杯茶站在了窗前,遥遥的能看见西边的院墙外,萧世倾被一群与他体格相仿的男人围在了一起。
但没一会儿,几个一应俱全的男人就被踢去了一边,摔在了雪地上迟迟站不起身来。
张昱山手里的茶顿时就不好喝了,表情也崩了起来。
又过了几分钟,他的表情也彻底的崩溃,由难看成了恐惧。
他派来拦截萧世倾的人一共有十几个,此刻全部都倒在地上打着滚,有几个倒霉的头撞在墙上直接没动静了。
而萧世倾也没多好,他身上的黑色针织衫被拉扯的褶皱不堪,腿也一瘸一拐。
去捡衣服的时候,还因脚步不稳,一只膝盖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这一刻,张昱山的瞳孔剧烈的颤动,脸上的恐惧也消减了几分。
萧世倾站不起来了,而他的那些人却有四五个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有人比较机灵,先把手里的电击棒朝萧世倾砸了过去。
但男人身手很好,预判能力也强,身子一侧,躲了过去。
就在又有其他人准备这样效仿时,“笛——”
一声尖锐的鸣笛声伴随一道刺目的远光一同传来。
不等那些人反应,又传来了“砰”、“啊”的,车撞人,人痛叫的声音。
萧世倾抬起一只手在眼前遮住强光,看到开来的库里南里,颜梦眯着眼操纵着方向盘。
嘴里好像还念念有词:“撞了一个,又撞了一个……”
萧世倾舒了口气,站起身朝颜梦来开的车走去。
而刚上了车,他就控制不住的脱掉了身上的针织衫。
热。
由脑、由心、由腹部一起涌出的热,朝四肢朝理智迅速狂涌。
专心的开车的颜梦察觉到了后座的动静,通过后视镜看了那么一眼,旋即被震惊的羞红了脸。
赶紧避开视线,她道:“老板,你这是突然怎么了?”
萧世倾的声音带上了粗喘:“被张昱山下了药了。”
颜梦一愣:“您中午不是才……不对,他哪来的这么多脏东西?”
萧世倾回忆着张昱山往雪茄里加的东西,“他肯定和洋东南区的垃圾有勾结,为了满足他那些龌龊的欲望,家里肯定有很多脏物,说不定傅承延给妩儿用的药,也是张昱山的……这次他跑不了了。”
颜梦:“如果他真那么肮脏,这次查了他,那就是死刑!”
萧世倾闭上了眼睛,“他早该死。”
颜梦又往后看了一眼。
萧世倾平时看起来漂亮的薄肌此刻正在缓慢膨胀,脖子、手臂、胸膛上的青筋也一点点鼓起,似乎连喉结都更为突出了几分。
那画面太过刺激眼球,颜梦开车都不稳了,赶紧按下了隐私挡板的控制开关。
而萧世倾也赶紧打开了一边的窗户。
但是,在药效发作以后,开窗进冷空气就完全不管用了。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支撑到明月山庄的。
颜梦无疑是见过这些情况,把车停下后,就赶紧自己先下了车去屋内叫出了顾景晔。
而顾景晔从车里把萧世倾带出来后,萧世倾就趴在了他的脖子边,粗重的呼吸着。
在深夜里,男人就像渴望鲜血的俊美吸血鬼。
顾景晔眉心拧成结,赶紧把他带去了房间。
而颜梦之前之所以会那么及时的出现,本是因为顾景晔未雨绸缪,他想亲自去的,结果糯宝不放他走,颜梦便去了。
颜梦一走,姜妩没了说话的,就在萧世倾的房间睡下了。
男人的房间也令姜妩觉得震惊。
他外在看起来很冷酷,但房间却很温馨,整体装修是暖白色和天蓝色相间的海洋风色调。
快圣诞节了,房间的窗户前还摆了一棵圣诞树,墙壁上挂着父女俩的合影。
大床旁还有一张小床,两张**都堆满了毛绒玩具。
甚至**的床单被子还都是卡通的。
他是蓝色宇航员,糯宝是冰雪奇缘里的艾莎公主。
地面上更不用说,堆满了糯宝平时玩的大大小小的玩具。
看得出平时父女俩是在同一间屋子睡觉的,通过这些家居摆件,也能感觉得出,哪怕糯宝不是亲生,萧世倾很疼爱这个女儿。
许是这样的环境里弥漫着爱,姜妩在他的**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她甚至还做了个梦。
梦里她也在睡觉,也是躺在软乎乎的,充满稚气的大**,阳光铺在了她身上,很舒服,也让她舍不得睁开眼睛。
但是眼前还是能时不时的感觉到有一道人影闪过来闪过去。
在她面前晃悠的人不说话,她也没有说话,而就是那种安静的感觉,便让她觉得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人影突然完全遮住了她脸前的光。
她便睁开了眼。
然后对上了一双漆黑深邃又澄澈的眼眸。
她眸子颤了颤,是一张绝美又俊气的脸。
她好喜欢。
刚弯起唇角,那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开始加速……
就这时。
“妩儿,抱歉。”
猛地。
姜妩从梦中惊醒。
那一刻,她突然不清楚自己到底做梦了没有。
因为眼前的画面完全与自己的梦境所重合。
萧世倾坐在她身边,一只手撑在她的另一边,头朝她俯了下来。
若说那个不是梦,那她的心脏为什么在悸动。
“萧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刚才给我说了抱歉吗?”
音刚落,她眸色一震。
她看到了他眯起的眸微微泛红,是情潮的颜色。
“萧老板……唔……”
他吻住了她的红唇。
另一只手也从她的腰下伸过,把她抱了起来。
吻中,他声音粗重,“我中了情毒,如果今晚我……”
话说到一半时,女人柔软的唇彻底燃烧了他拼命抑制的火。
他再没能说完话,极其用力的吻、吮着那点红的两瓣儿。
手也攀上了只有一层布料之隔的——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