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

姜妩,“为什么要死,万一没死成,那些人说不定还会糟蹋我,不如毁掉作为女人的特征,更能让他们死心。”

萧世倾笑出了声。

说不来是赞她狠,还是笑她天真。

他把水果刀丢进垃圾桶,“让你在车里带着,为什么要跑出来?”

姜妩刚张口,他又说,“算了,不折腾这一次,你也不会真正的明白,我和傅承延,谁才是为你好。”

姜妩的瞳仁闪烁,鼻头一酸,“你为什么为我好,我们不并不熟。”

她这样一问,萧世倾的眸子眯了起来,“好问题,但我不想回答。”

情绪突然放松了下,姜妩抬头缓了缓,“傅承延呢,萧老板来女厕,他没发现吗?”

“这不巧了,他的车被人砸了。”

这话让姜妩突然又笑了。

萧世倾的作风还真是嚣张。

她又看向他,“能问您个问题吗。”

男人伸手整了整她鬓角凌乱的发丝,“问。”

“您是看到傅承延对我下药了,所以之前出现得那么及时吗?”

萧世倾眼眸眯起,唇角勾起,道:“下药的方法,傅承延请教了我的人。”

“我就突然好奇,他有姜妩小姐这样令我念念不忘的美人在侧,还对什么女人爱而不得,得用脏药。”

“念念不忘”这四个字让姜妩耳朵发烫。

那些负面情绪也突然消散,就觉得自己被撩了一下。

同时,她对萧世倾也生出了更多的好奇。

他在北市到底有怎样的人脉。

她走神时,萧世倾看到了她割破的手腕。

顿时,男人愉悦的神色绷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姜妩吃痛的皱了下眉,萧世倾就马上放开了她。

姜妩揉着手腕,直言道:“你没来之前,傅承延说放血可以让我缓解,我做做样子。”

说完,她又愣住。

不知道是哪个字让这个男人不乐意听了,他的脸色突然沉得可怕。

不过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彻底松了口气。

“给你个机会,和我演出戏,做完以后,离开傅承延来找我,我护着你。”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要得救了。

她要活着,要好好活着。

她想想起过去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和姜媚之间发生了什么,她要找到真相。

傅承延身边待不得了,那么萧世倾倒也是个新的庇护所。

“我该怎么配合?”

萧世倾俯头,在姜妩耳边低语了几句。

姜妩全部听完,点头答应后,萧世倾的头一侧,薄唇又猝不及防地覆上了她的唇。

她的脑袋下意识往后仰了下,却又马上被萧世倾抬起的手扣住了后脑勺。

就在姜妩疑惑他怎么亲她,旁边有个保镖拿出手机对准了他们。

她懂他为什么找人拍视频。

萧世倾是怕她表面答应,暗中还是向着傅承延,拍视频这是留她把柄。

果然这个圈里人与人之间毫无信任,只有利益和算计,步步维艰。

良久,男人餍足般揉了揉她的唇角,“别让我失望。”

几分钟后。

姜妩和两位送酒的侍应生前后脚回了包厢。

萧世倾和傅承延都没回来。

姜妩又在张昱山身边坐下,呼了口气。

张昱山弯眸:“药吃了?”

侍应生往桌台上放酒,姜妩道,“没有,就喝了杯热水,想起承延胃不好,如果他等会儿喝不下,我得替他。”

“承延有你,真是他的福气。”

姜妩端起两杯侍应生刚放下的鸡尾酒,递给张昱山一杯,“张先生,我敬您一杯。”

张昱山接过来,视线粘着姜妩那带着温婉迷人笑意的白皙面庞,对手里的酒看都不看,就一饮而尽了。

就是喝下去后,他似乎是察觉出了什么不喜欢的味道,眉心颦了下,但姜妩马上问他:“我们下一首唱什么啊?”

他便马上笑眯眯地回应:“唱一首情歌对唱?”

当两人第二首歌开始唱时,萧世倾回来了,和其他人坐在了一起。

气氛一如既往地有点拘谨但也算热闹。

不过就在歌唱了一半后出事了。

姜妩唱完该张昱山唱的时候,他身子突然一晃,人靠在沙发上没了意识。

姜妩夸张地起身,捂嘴尖叫:“张先生!”

包厢内的音乐被人关掉,萧世倾起身:“怎么回事?”

姜妩身边一男人道:“老板,张先生刚才和姜小姐喝了杯酒就晕了过去。”

这个时候傅承延回来了。

萧世倾转头看向他:“傅承延,老张千杯不醉,和你的女人喝了一杯酒就成了这样,这很蹊跷。”

姜妩趁机掐了下自己手腕上的伤,流下一行泪来,“承延,我也不知道张先生怎么就昏过去了!”

傅承延压低眉峰快步过来,被萧世倾拦住。

两人个头相当,顿时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傅承延神色更加难看,萧世倾却一挑眉梢,探头在他耳边,“难道,你让你女人给老张下药了?”

傅承延一顿,“萧世倾!”

萧世倾邪笑:“老张对你女人有了心思,谁看不出来。”

一句话拿捏住了傅承延。

他没回答,拿出手机准备打急救电话。

萧世倾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机,“老张的事是第一要紧事,必须事无巨细。报警,把这里所有的酒、杯、吃食全查一遍。”

姜妩眼底闪过一抹光。

张昱山昏迷,只是因为那杯酒里被萧世倾加了芒果汁。

他对芒果严重过敏。

他喝酒的时候心思都在她身上,哪还会去细细感受伏特加里兑了什么果汁。

张昱山出事只会查到过敏。

但是她用过的杯子里还残余着饮料,警察过来只要查,就一定能从残余里查出违禁的药。

到时候警察再顺藤摸瓜,如果查到了傅承延,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了项目想走权色交易,那性质很严重。

这里所有人的双手都不干净,但因为竞争,每个人都在极力隐藏自己的软肋和把柄,又盼着他人的把柄被公之于众。

傅承延的喉结滚了滚,“老张喝酒之前吃过降压药,怕是药和酒精反应了,先送医院。”

他不敢报警。

萧世倾勾起唇角。

极其嘲讽。

“不行,还是得报警。”他不饶他。

傅承延的脸都白了。

萧世倾再次探头在他耳边,“除非……你让你的女人,也和我喝一个,交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