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让她更难受,她也端起酒杯和他碰了,把剩下的都喝完,“那是因为三姐和三哥你互相喜欢啊,她在你的身上,能看到幸福的未来。”

她话音一落,他的眸子眯了眯,似乎是想和她说点什么。

但他最后没说,欲言又止了。

再把她的酒杯给满上,他又转了话题:“小五你现在大学毕业了,之后是打算继续读书,还是进公司?”

她回答:“一边学习一边在公司实习一下。”

后来话题便聊到了生意上,他以前辈的姿态,给她讲一些关于做生意的门道。

然后他们也开始喝酒吃饭。

那天的酒很好喝,兑了水蜜桃味的饮料,她很快的就喝了几杯。

谁料那些酒的后劲很大,察觉到头晕没多久,理智就好像没有了,眼前还出现了幻觉。

明明离她有些距离的萧砾,却突然出现在了她眼前,离她那么的近。

近到,她能透过他的黑色瞳孔看到自己的影子。

后来她又想,如果能碰碰他就好了。

结果她还真就碰到了,他的皮肤光滑,喉结摸起来,比看起来更令人心动。

她激动不已,甚至激动到,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第二天醒来。

她先是察觉到一条手臂横在她的胸上,就是腿上,也能明显感觉到被另一条长腿压着。

鼻尖周围,除却酒气,就是夹杂着淡淡香气的雄性气息。

当她猛然反应过来,她好像是和男人睡在一起时,身边就传来一道梦呓:“月如……”

那一瞬间的心情,跌宕如蹦极的感觉。

大起大落。

她甚至恍若没了呼吸。

等她终于回过神时,他也翻了个身,又呢喃了一句“月如”,然后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们的目光对上。

她在那一刹那红了眼睛,而他却是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人如果是在做梦、梦呓的过程中醒过来,有时候会感觉到自己说了梦话,也大概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又过几秒后,她猛地推开他,起身拽过被子裹住了自己,眼泪就那样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她并不是什么保守的人,甚至眼前和她睡的男人,还是她喜欢的。

而她却哭了。

她是在哭,终于确定了,他就是把她当三姐的影子。

当影子也就罢了,甚至他还把她给睡了。

“小五……”后来萧砾扒开被子露出她的脸想和她说什么,可是她却因难过、委屈还有气愤上头,伸出手冲动的朝着他的脸给甩了一巴掌。

“不要脸!”她甚至骂他,“你都二十五了,我才多大,你怎么好意思睡我!”

可这话一落,他却也拧起眉峰,“李月凝!你特么是断片了?”

“我断片和不断片,有什么关系吗?”

结果她这话直接把他给气到了,他闭上眼缓了缓,“昨晚,昨晚你自己干了什么,你真不记得了?”

她愣了一瞬,她真不记得了。

可是他这话听起来好像他还挺委屈。

“三哥什么意思,难道昨晚,还是我主动想睡你不成?”

她问过,他喉结滚了滚,眼睛泛红:“你昨晚说,可以替你三姐爱我……”

她一怔。

她依旧想不起自己说过这话。

可就算是她说过……

“可就算是我说过,你就……”她皱起眉,“你就真接受,我做我三姐的替代了?”

“小五,我……我没把你当你三姐的替代!”

“可是你刚才叫三姐的名字了!”

“我……”

那天,萧砾后来没说出什么能解释清楚的话。

她后来的情绪也被莫大的委屈掩盖,也做不到等待他解释,她匆匆穿起衣服走了。

也是自那天起,他们本来很好的关系,变得异常糟糕。

他看她总是带着气,她看他带着怨。

他还是找机会想和她说,想和她约一次会。

但她的确是接受不了自己是三姐的影子,没有赴他的约,而是直接出国留学去了。

再回来,她已经二十四岁,接手家里一个小公司就做的很好后,家里直接定了她是继承人,并开始帮她物色结婚对象。

能力、相貌、才能都拥有,还愿意倒插门的男人很难找,她的奶奶便拜托萧家奶奶也帮她物色,萧砾也知道了。

后来她再见到他,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很凶,她也懒得去猜他的想法。

或许他还觉得,她没能替三姐爱他,还欺骗了他的感情吧。

只是后来她的公司遇到麻烦,她一时没能解决,把公司又交给家里后,萧砾主动出现在她的李家,让她去做他的秘书,带带她。

她本想拒绝,但她家里却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当她秘书的第一天,他就是让她替他喝酒,她又一次喝的烂醉如泥。

但她那晚后半夜醒了。

醒来后,男人就在和她做那样的事情。

那晚她又甩了他一巴掌,但换来的,是她第二天,膝盖破损到走路都疼。

后来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就连她都搞不清楚是什么样子。

他们好像都在生彼此的气,也都讨厌彼此。

可他又会利用他是她上司这层身份,让她喝酒,再和她睡觉。

很恶劣。

恶劣到她总是恍惚,他好像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爱上他似的……

……

“李月凝,我说过。”

萧砾终于开口,拉回了她的思绪。

“我从没有把你当成月如。”他沉沉的说着,手用力环住她的腰,“你生气的样子都让我来感,这也只有你能做到让我失去分寸。”

李月凝用力呼了口气。

他什么意思。

是三姐过去很内敛?

她继续用力推搡、挣扎。

但除了耗费了自己的力气,没有任何用。

天越来越冷了,温泉上的水汽便变得更浓。

数分钟后。

李月凝死死咬着唇,被男人按着跪在了泉水里,完全被他支配。

甚至他还从背后把手绕过来去掐她的下颌,“把嘴给我张开,把声音给我放出来。”

她死死咬着唇,就是不愿如他的意。

“李月凝啊。”他俯下身,在她的颈上留下暧昧的红痕,“你长得那么乖,性子竟然那么烈……但你要不要和三哥打个赌,不用多久,我能把你治的服服帖帖。”

“不可能!”

李月凝想告诉萧砾,只要他心里能放下三姐,真正的把她当李月凝,她就会主动变得很乖。

因为。

后来的气、委屈,甚至是出国留学不见他,都是因为……她愈发明白自己真心喜欢他,所以就格外的不愿意当谁的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