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承延对姜妩现在所说的话没有一丝的怀疑。
他只是冷冷的又瞥了一眼萧世倾,问姜妩:“贺彤睡了吗?”
姜妩秒懂他什么意思,“应该还没有,我去叫她。”
傅承延点头,“嗯,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把小姑娘一个人晾在房间,不太好。”
姜妩一走。
傅承延坐在了萧世倾的身边,把他耳朵上的耳机一摘,“萧世倾,你到底是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和你过不去?”
傅承延转过头,与他双目对视,“女人太多了,你为什么,偏偏就要盯着我的女人?”
萧世倾眼中寒光陡闪,“你到底是为什么?”
“你几次三番算计姜妩,对她没有一点真心,为什么不放手?”
“没有真心?”傅承延双手抱臂,冷笑一声,“什么才叫真心?”
“我问你。”他直愣愣的盯着萧世倾,“你自幼到大,你是否对你父母亲,生出过恨、或者讨厌的念头?”
“然后?”
“对给予生命的父母,尚且做不到纯粹的爱,对别人,你敢说你会毫无负面情绪的爱着?”
傅承延说的义正词严,“真心瞬息万变,我是因为某些情绪,差点伤害了妩儿,但我对她的好的时候,也是真心。”
萧世倾沉沉地笑出了声,唇齿间张合,说了一句特别脏的粗口——CMN。
傅承延被骂得胸口一梗,萧世倾突然把手机一扔,站起了身。
在周围有人察觉到这边动静回过头的时候,萧世倾已经抓住了傅承延的领口,一只膝盖还跪在了他的小腹上。
傅承延也抬手抓住了萧世倾的领口,其他人匆匆奔过来赶紧拉着:“有话好好说!”
萧世倾和傅承延再憋着火想弄死对方,但两个人的力气也架不住一群人的力气。
很快,众人把两人分开,萧世倾微抬下巴,垂眸睥睨着傅承延。
傅承延勾着唇角,冷蔑地笑着,“你最好别太放肆,你让我吃亏,让我不爽,你就不怕我对她做什么?”
饶是傅承延平时还算考虑得多,会注意自己的面子,但现在喝酒上了头后,也顾不得别人怎么想了,只想让自己心里的气顺开。
萧世倾又想冲过去弄死他,但朋友们马上又拦住了。
他伸出手指,指着傅承延的鼻子,“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老子把你剁成肉酱。”
“说到做到。”
他咬着后牙。
“剁了你全家。”
说完,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苦痛和委屈。
转身低吼了一声“草他妈的”。
他吼得太过用力,那粗重的低音炮把正要赶过来吃瓜的女人们都吓得哆嗦。
萧世倾抬起头来喘着气,睫毛微微颤动,泪光覆在了瞳仁上。
宋闻舟过来同他说话,“好歹是在傅承延的地盘,你何必闹这么大……”
萧世倾回过头,又一把薅住了宋闻舟的领口,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
话刚说到这里。
远远的门口处,传来了姜妩的声音:“大家在干什么呀?”
萧世倾和傅承延起冲突后,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现在两人分开后,那些人还在围着,生怕萧世倾再动手。
也因他们围着,才和贺彤一起过来的姜妩,没有看到萧世倾和傅承延。
其他人没说话,甚至还默契地给姜妩让出了一条道。
姜妩正好看见萧世倾松开了宋闻舟的领口,而傅承延人略带几分疲乏的,靠在沙发靠背上。
姜妩拉着贺彤走过去,傅承延勾着笑,伸出了手。
她攥了攥手,伸出去。
在傅承延和她的手握在一起时,萧世倾又转下了身,随便在桌上端起一杯酒往下喝。
傅承延把姜妩用力一拉,姜妩不想摔进他怀里,手反应较快,撑住了他的肩膀坐在了他身边。
她的动作也很流畅,不会让人产生怀疑,傅承延就拍了拍她的手,说,“没发生什么,都喝多了,玩起来也没了轻重。”
说完,他又看向了萧世倾,“还玩吗?”
萧世倾过来坐下,“来。”
傅承延眼眸幽深如潭,轻抿唇角,“先让妩儿替我,我去给咱们做点醒酒汤。”
萧世倾先是觉得他突然让姜妩玩,有别的端倪。
可是,若是不愿意让姜妩察觉太多,这样做倒也合理。
虽生出了狐疑,萧世倾也懒得多想,满眼都是姜妩。
傅承延站起身走了,把位置让给了姜妩。
而在傅承延要走出去时,萧世倾对姜妩那含着笑的声音传来,“来小狐狸,我们玩。”
萧世倾刚才气的想鲨人,结果姜妩一来,他就瞬秒灿烂。
傅承延回眸看了一眼,眼神带上了杀意。
现在娱乐室的温度要有二十三四度了,很多男人也都又脱了一层衣服,可萧世倾却还是没什么反应。
傅承延现在很怀疑,之前掺在汤圆里的朱砂是不是不够量。
他得重新让萧世倾再吃下去一些。
只是。
跟着姜妩过来的贺彤,在此时此刻无疑是一个小透明。
她也察觉出傅承延有点不对劲,就悄悄跟着傅承延出去了。
“承延哥哥!”
她甜甜的一声叫喊,让傅承延马上停下了脚步。
之前只顾着和萧世倾生气了,他都没多看贺彤。
而贺彤和姜妩之所以来得有点慢,就是贺彤才刚洗完澡,正在护肤。
为了见人,贺彤上了一层简单的底妆,遮盖了一下因困意而多出来的疲态。
以及她年纪也才刚二十出头,满脸都是胶原蛋白,这不带妆的模样真是清纯可人。
傅承延冲她张开了双臂。
贺彤过去抱住他:“你刚才是不是和萧世倾起冲突了?”
“真聪明我的宝,那个萧世倾简直是个疯批,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贺彤马上拍拍他的后背,其实自己也因这句话而害了怕。
看来她是必须得乖乖的,积极的,完成萧世倾交给她的任务了。
抱了会儿,贺彤松开他,“还是我承延哥哥好,不和他一般见识,还帮他做醒酒汤。”
“是啊,但我也没好脾气。”傅承延笑了声,“还是得在醒酒汤里给他加点料。”
“加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