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嗣灼这一连串的输出,震惊了所有人!
陈司琴气的眼泪直打转,“你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嗣重道:“阿灼,别这么说,司琴有这份孝心就行了。”
陈嗣灼就差拍案而起,仔细观察他的身子似乎一边想站起,一边又惊恐的坐下。
他声音稚嫩却有力:“大哥你别搞笑了,奴才孝顺主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难道还需要主子感激?你不要被表象CPU了!”
“司琴和司画没有小姐的身份,但是拿着和妹妹一样的月例,这是母亲的恩德,就算没有这恩德他们做奴婢的也合该孝敬。煎个药而已,就想踩在我妹妹头上了,那可不能够!”
秦小娘着急地走了过来跪下,声情并茂:“司琴不懂事,冲撞了两位公子和女公子,希望小公子看在她也是好心的份上暂且放过她吧。”
陈嗣灼叉腰:“她可比我年长了许多岁,她都能不懂事,我为何不能不懂事?”
以前司画都能将陈嗣灼欺负的哇哇哭,今日这个小公子怎么那麽难缠?
秦小娘十分谦卑,好言提醒道:“小公子,如今主母卧病,若是我们在后院生事,将军知道会不快的。”
拿将军来压陈嗣灼,他一下子就怂了,但是陈嗣音没怂!
只见她垂眉抽泣,一脸委屈巴巴道:“不生事,都不生事,骂袅袅没事的,袅袅傻......”
这番惹人怜爱的模样,纵使旁观者见了也心疼。
陈嗣灼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她辱嫡女都不算生事,我教训她反倒是生事了,不用拿父亲压我,父亲如果真这般不分青红皂白,我便去找祖父母做主!”
秦小娘只得狠狠将陈司琴教训了一顿,这才作罢。
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淤青,陈嗣音觉得就算是打死她们也不解气!都以为她身上的肿块是自己碰的,谁也不知道都是这对儿母女背着人掐她的!
原身不会表达,但是她陈嗣音不仅可以,还能假他人之口!
“不是的,大哥,刚才那些话我真没想说出来,真的!”
陈嗣音走在“扁嘴伦”的旁边,看他急得小胖脸都通红的样子暗暗觉得好笑。
“行了大哥都知道。”陈嗣重拍了拍他的脑袋。
“不,大哥你不知道,我刚才就像被鬼附身了一样,我不是故意惹事的......”
陈嗣重俯身,看着自己脚边的两个小不点,眼神十分温柔道:“阿灼,你没有错,你做得很好。”
“嘎?”
陈嗣灼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陈嗣重,大哥这是夸他了吗?
记忆里大哥夸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陈嗣重坐在石凳上,旁白的桃花随风簌簌落到他的肩上,好一幅美男图!
陈嗣音都看的呆了。
陈嗣重意味深长地说:“这些年,父亲有意偏向秦氏那房,还将陈司棋送往国子监与我做同窗,说的是鞭策我们,不要因为是长房嫡子就懒怠了,但也确有宠妾之意。”
陈嗣灼不以为意:“大哥怕什么,我陈家家规,奴籍子女不得上族谱,连排行都不许。那陈司棋连我庶兄都算不上。”
“一个冒牌的“嗣”字辈,父亲就算再宠又如何,不过是高级点的奴才罢了!”扁嘴伦扁了一扁嘴。
陈嗣音好奇,如果这几个哥哥知道以后他们的命运是死的死疯的疯,将军府以后是陈司棋继承的,会不会崩溃掉?
陈嗣重制止了弟弟这个幼稚的想法:“自古以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都不是池中之物,陈家的家规能束缚他们多久还不知道呢?”
“秦氏是奴籍,她的身契在母亲手里,又是自小随母亲长大的陪嫁丫鬟,是个安分的,就是她那三个孩子,我瞧着越来越有喧宾夺主之意了。”
陈嗣音疯狂点头,大哥不愧是未来的第一文臣,内宅这点事他都能留意到!
忽而陈嗣重问道:“你今天说的‘碎皮哟’是什么意思?”
大哥刚才一直在找吃的,没注意到陈司琴,此刻她这朗声一问,整个厨房的人都看向这边。
厨子们边剁骨头边小声说:“自个儿亲生母亲生病,还有心情在这里大吃大喝,还不如司琴小姐这个拐着弯的孝顺!”
陈嗣重的脸“腾”的一下红了,陈嗣灼嘴里的肉也瞬间不香了。
“不......不是,我们刚从母亲那里过来。”陈嗣重说话都有些结舌了。
“我母亲刚才不小心烫伤了,不知道大哥哥那里有没有好一点的金疮药?”陈司琴说话怯怯诺诺,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陈嗣重这才注意到秦姨娘还在药罐子旁边忙碌,“小娘辛苦了,等会儿就差人送你们。”
陈司琴道了声谢,她看向陈嗣灼,面容惊奇:“不是刚吃完午饭吗?”
陈嗣灼气的牙齿直痒痒,他的眼神愤怒地看着陈司琴,似乎在说:吃你家大米了?吃你家麦子了?
陈嗣重清咳一声,说道:“袅袅受了点惊吓,现在还没吃饭呢。”
陈司琴走近一步打量陈嗣音:“母亲武功那麽厉害还受了那麽重的伤,妹妹竟然毫发无损,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陈嗣音顿时愣了愣,不知道如何表态。
忽然下人高兴地上前来报:“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陈嗣重一行人喜出望外,纷纷又往娘亲的床边跑去。
宁音袅就一直跟随着他们的步伐,但是说出来的话他们听不到,自己也发不出什么声音。
她现在既恐惧又震惊,她好想知道为什么陈嗣音能将她的灵魂召唤过来了,陈嗣音身上带的设备似乎都不是她那个年代所能见过的。
就是说陈嗣音身体的这副躯壳里面,还住过来自未来世界的人,只不过那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自杀了,所以又拉她的灵魂过来拯救陈家?
想到这个地方,宁音袅只觉得恐惧,她很想逃出这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