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宁音袅最近深思很是倦怠,她总是梦回自己成为陈嗣音的日子,而且若隐若现地记得这副原身提醒她说,她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宁音袅又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面她似乎就与常人不太一样。

“呱呱呱......”一阵乌鸦飞过。

低头看了看自己周身的服饰,还有这稚气未脱的小胖手,陈嗣音有点不敢相信。

“这是哪里?”

不对,眼前的景象好像还是荒郊野岭!

正在她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时,一支箭矢“啾”的一下从她耳边擦过,她的耳垂立马渗出了血!

陈嗣音一脸惊恐地转身,几个彪形大汉已经站到她面前邪笑着磨刀霍霍了。

“(。・∀・)ノ゙嗨喽~”(抬手示意,纯属礼貌)

对方:“什么下流,就你那小身板还不够爷儿几个快活呢!哈哈哈!”

“这细皮嫩肉的,给爷当下酒菜还差不多!”

一群长相十分龌龊的男人们口中尽是不堪入耳的话,一步一紧逼。

流氓陈嗣音不是没有见过,但是这种又丑又流氓的她头一次见!

惊慌中,陈嗣音捡起旁边的枯树枝指向歹徒,尽量让自己显得凶狠:“别,别过来,我警告你们不要惹我!”

炸了毛的小奶猫更加刺激了男人们的某条神经,他们嘿嘿的笑着,为首的忽然改了主意:“要活的,偷偷养大,嘿嘿!给咱们兄弟快活!”

“大哥好主意啊,将门虎女给咱们做姘头,想想都刺激!”

陈嗣音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系统手镯,急道:“小四!关键时刻你别装死啊,让他们看看惹到姐,算是他们踢到......”

为首的男人一个深扑,打断了陈嗣音的话:“踢到棉花了?小野猫,到叔叔怀里来!”

“哈哈哈!”

几个男人前仆后继围追截堵,终于将陈嗣音困在一个圈内,气喘吁吁:“小野猫,你还挺能跑呢!”

为首的男人迫不及待攥住陈嗣音的手腕,在一片高亢的起哄声中试图非礼。

陈嗣音莞尔一笑,樱唇轻启:“高压电!”

十万伏特的电力从手镯灌入男人的身体,男人没有抖动几下就成了一具毛发竖直的尸体。

“呵,不是很有能耐吗?三秒钟就不行了?”

旁边的男人们都傻眼了,他们哆嗦着嘴唇喊着“大哥”,可惜他们大哥已经先登上了去西方极乐世界的火车!

陈嗣音扭头看向他们,痞痞地晃了晃手镯:“家人们啊谁懂,想去陪他的报个名,姐送你们奔前程!不用感激涕零!”

歹徒们“扑腾”跪地,纷纷求饶:“神女饶命,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求神女大人不记小人过......”

陈嗣音坐在樵石上,原本想骄傲的翘个二郎腿,无奈这具身体实在有点肥胖,只得讪讪放下自己的脚。

“咳咳,本神女且问你们,为何要来追杀我?”

“回......回禀神女,我们是清风山上落草为寇的土匪,我们都是新来的喽啰,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本来以为就是劫个财......谁知道他们还杀人!”

“我们哥几个害怕,就当逃兵了,谁知道,刚好看到你......”

“我们对天发誓,真的只想从你身上顺两件值钱的东西,谁知道我们大哥有了坏主意,不过他已经得到报应了!

陈嗣音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清风寺为父兄祈福结果遇歹徒......

记忆里,清风寺忽然来了一伙劫匪,她被母亲拼死护着逃出,结果还落到歹徒的手里受尽屈辱,成为贼人要挟她父兄的筹码。

有伙死士混在土匪中间将她母亲打成重伤,挑断手筋脚筋,宛如蛆虫般供人玩乐!

陈嗣音脑子中好像浮现了一个场景,女主和母亲一起在山寨里做人质,那群禽兽故意当着她母亲面非礼她,他们看着母亲无力而又悲愤地扭动身躯而开怀大笑,笑声震天!

“这群禽兽!”

陈嗣音想起那阴暗的画面都忍不住牙齿作响,她低沉着声音说:“你们现在有一个不死的机会,就是跟我一起杀回去,不然......”

“我们杀回去,我们跟着神女!”

“你是我们永远的神!”

陈嗣音急忙往寺庙赶,无奈她又粗又短的腿实在未发育完全,只得坐在手下肩头加快速度。

走进寺庙,一地尸体,血流成河,血腥味扑鼻而来,陈嗣音差点呕了出来。

那个叫石头的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摸着头说:“不对啊,这些穿咱衣服的人,我怎么没见过?”

陈嗣音救母亲切,内心只祈祷自己不要来迟,她跌跌撞撞地往寺庙门口赶——

书中,母亲为她杀出一条血路之后又只身将贼人逼进寺庙里,并且关上了寺庙的大门。

陈嗣音扶着大门的手都已发抖,门后刀枪剑戟的声音已经平息,她怕,她怕她看到她不想看到的一幕!

她声音颤颤:“小四,开门!”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出一个门缝,映入陈嗣音眼中的是更为震撼的画面——

她的母亲背对着她,此刻宛如一个血人,持枪依旧不屈地半跪在门前,面前的贼人步步紧逼,但她已经精疲力竭!

李拂之强忍着站起,双腿却又无力曲下!

面前的敌人咬牙切齿地叫嚣着:“李拂之,你落到我手里,必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不得好死!”

李拂之轻蔑一笑,所幸,她的女儿现下应该是安全了,她死而无憾!

掏出怀中的匕首将要自刎,陈嗣音奋力推开门大喊:“娘,不要!”

李拂之的眼中满是惊慌失措,她用尽力气扭头,那一刻眼中都是绝望!

“袅袅快走!”

李拂之扔掉匕首再度站起来,持枪横立:“娘亲给你拖延时间,快走!”

“不,娘亲,这次我来保护你!”

六岁女童而已,她再凶狠的话也没有震慑力!

陈嗣音捡起地上的麻绳,掂量了两下,觉得还比较趁手,对她新收入麾下的几个人说:“保护好我娘亲。”

这次,她冲到了母亲的面前,所幸,一切都不晚。

李拂之已经绝望了:“痴儿,刀枪不是儿戏啊!罢了,这都是命!”

对面的贼人,面具下露出低沉的笑:“李拂之,我想到了折磨你的好法子,哈哈哈......”

说着面具男便在一阵哄笑声中上前,一刀砍向陈嗣音。

李拂之恐惧地闭上了双眼,这一刻,向来不服输的她认命了!

男人惨烈的叫声回响在寺庙里,那群乌鸦般的笑声嘎然而止。

不对,男人?

李拂之蓦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