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留香的冷冽,伴随着红酒,刺激中却又温婉。

傅染伸手抵在男人胸前,被男人拉下后改为环在她腰际。

他同傅染交换个位子,让她跨坐到自己的腿上。

由于裹着条浴巾不方便,男人索性一把向上推,让她的两条腿完全挣脱束缚。

舌尖带着纠缠,如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他扫过傅染的贝齿,手臂难耐地圈紧她。

她气喘吁吁推开他,男人手掌在她腰际轻拍。

“以后时间还多的是,慢慢来。”

傅染光脚踩着地板,男人脑袋微侧,手掌撑着下颔,“要来个裸舞吗?”

她整了整身上的这件‘衣服’,没好气地瞪他眼。

男人将切好的牛排递到她手边,傅染晃着两条腿,“不过喝着红酒吃着牛排穿成这样,我们应该是第一例吧?”

“谁说的?”男人唇瓣浅弯,“这酒店里的事不用猜都能知道,有些可能索性光溜着用餐,我们这还是文明人。”

傅染忍俊不禁,又似想起什么,开口道,“我答应了妈让二哥来MR的事。”她抬起眼帘瞅着男人的神色。

他自顾咀嚼,抬首见她望向自己,“我说过MR的事你不必来问我,自己决定就好。”

傅染放下刀叉,“总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让妈放心的唯一一个法子也只有这了,二哥之前也接管过公司一段时间,倘若真的能帮我,未尝不是件好事。”

男人叉起块切好的牛排放到傅染嘴里,“那你现在在担心什么?”

“不知道,”傅染摇摇头,“说不清楚的感觉。”

“没事,”男人又叉起块递向她,“自己留个心就好。”

傅染点下头,张开嘴咬到嘴里才发现方才的还未咽下去。

“还有,我舅舅那边……”

她略有吃惊的抬头,“你都知道?”

“总之,小心点,我虽然不知道里头的事,但也能料个大概,傅染,我爸之前的那个秘密未揭开前,大家就都顾着自己的利益,何况现在知道私生子并不是明铮,如今就剩下你守着MR,那边是无论如何都要插一脚的。”男人啜口红酒,眼色平静如常。

傅染顿时食欲全无,“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摆脱掉那些纷争?”

“除非你从未涉足过这样的地方,”男人把酒杯放回桌面,“不然的话……”

傅染也懂,尔虞我诈向来不是哪个时代的专利,别说不是亲舅舅,就算是亲的,也不一定会全心全意对你好。

春色被红酒给滋润后,越发娇艳。

男人朝她招招手,她面色警惕,“做什么?”

“ai。”他说的并不是爱,而是拼音ai。

傅染目光从他胸前扫了圈,又落回男人脸上,“你!”

他照着她方才的路线也看了圈,“我怎么了?”

“你刚才没带套!”

男人身子倾过去,“你不想再生个吗?”

傅染摇头,“要想也是两年过后的事。”

“可是我想,”男人执起她的手,手指在她手背来回摩挲,“这回我要从第一天开始就陪着她,你生的时候我也会在旁边,傅染,我们再要个女儿吧?一男一女多好。”

傅染握紧他的手指,“对,我生瀚瀚的时候你没在我身边陪着,是你欠我的。”

“好,我欠你的。”

他指尖在她掌心内打转,轻轻一带便将傅染带到自己身前,他脸蒙在她胸前,“想我吗?”

傅染双手环紧男人的脑袋,“在等待消息的这段日子内,特别想,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挨过去,心里难受得要命,那种痛,真的是跟失去你一样的。我既盼望电话,又怕,还好,接到电话的那天我跟瀚瀚说,瀚瀚,你有爸爸了。”

“傅染。”他沉沉叹口气,便不再说话。

傅染看到满屋子的香水玫瑰,足有上千朵,两边的床头柜分别摆着一瓶,她不禁笑出声,“怎么买这么多?”

“听况子说,姓李的总给你送花。”

“你还吃醋不成?”

男人拉起她走到落地窗前,外面是个很大的阳台,举目望去能看到无边美景。

傅染跟着明成佑来到泳池前,这儿有一条水晶走廊能通过去,傅染张望四侧,“回去吧,要不我换件衣服再来。”

“怕什么,这儿今天没有别人,我全包了。”

男人走到泳池前,“游会吧?”

这么疯狂的事傅染可不干。

她站在藤椅旁边,“我技术不好,还是在边上看你吧。”

男人一把扯掉浴巾递给傅染。

她瞅了眼,这?

裸泳?太太疯狂了。

男人许是觉得自个身材恢复得不错,将手里的浴巾塞给傅染后纵身跃入泳池,古铜色的肌肤衬着湛蓝色的瓷砖底色,将静寂无波的水面自中间劈开。

傅染脸色通红,一点不夸张,她和他除了一条浴巾外,里头什么都没穿。

男人矫健的身姿穿过去,又折回来,溅起的水花落到傅染脚边,这幅声色场景,实在令人吃不消。

傅染来回张望,生怕有人不注意会闯进来,她赶紧将男人的浴巾披在自个肩上,他兴致盎然,又来个仰泳,傅染目光定在某处,只觉全身血液往上冲。

尽管是,看过的,也摸过的,但刺激程度着实不小。

哗!

傅染手臂挡在眼前。

溅起的水花湿了她两条腿。男人跃出水面,双手撑于池沿,“下来吧。”

傅染往后退,却不料被他握住脚踝,脚底一个打滑,男人顺势将她抱入泳池内。

“会游泳吗?”

她站在泳池中间,水波袭来,漾在胸口如一双撩.拨的手。

“我教你。”男人不由分说,又赶上兴致大好,傅染双手圈紧他的脖子,“我会游泳。”

“那游一圈吧?”

“你围上吧?”

男人垂首盯着自己掩在水下的风光,“这样不好吗?”

傅染伸手在他胸口掐一把,“这样子只能我看,你还想卖肉不成?”

这句话自然引得男人心情畅快,他单手扯过傅染将她圈在怀里后抵向石壁,水波拂过腰际,傅染手肘撑住池沿,“回房吧。”

“不回。”他回答得也干脆。

手指在她背部一寸寸压过,看来这笔帐是还不清的了,男人拉高她双手,令一条手臂穿过傅染身前,“我们再要个女儿吧。”

“过两年再说,”傅染坚持,“再说,生儿生女是你说了能算的?”

“当然是我说了算,不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