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前额同她相抵,“回来吃过药,这会好多了。”

傅染两手圈紧他腰际,“如果你再有事,我跟瀚瀚要怎么办?”

“谁打电话给你的?”

“这你别管。”

男人手掌揉着她的后脑勺,聿尊没那么无聊,他一下想到陌笙箫,所以说呢,女人都同情心泛滥。

尽管医生说不要紧,傅染还是心有余悸,她让男人休息会,医生还在二楼的书房内,傅染敲门进去,聿尊说了几句话后便将空间留给她。

“医生,他真的没事吗?”

“动完手术一年内最好避免这种极速的运动,况且以后都需要服用抗排斥药物,心脏移植后虽然能同寻常人一样,但我的建议,还是要自己小心。”

傅染手掌撑住桌沿,“我之前看过资料,我想请问,像他这样生命能够持续多久?”

医生面有难色,傅染蹙紧眉头,眉尖拢起一道暗伤。

之前,只奢望他能够活下去,现如今,便贪心地想要他真正能够跟正常人一样。

“也可能是几年,也可能是几十年,”医生说出实话,“再说我认为心脏移植本来就是个奇迹,你何不期待另外一个奇迹呢?”

傅染闻言,心头尽管还有沉重,但也不由豁然。

那时候总希望他能够活一天是一天,如今,以后的事情既然难料,何不也乐观面对呢?

陌笙箫推门进来,看到傅染站在书桌前,医生已经出去了。

她走到傅染跟前,“一起去吃些东西吧?”

傅染的目光不期然又落到笙箫手腕处,她顺着傅染的视线盯向自己的手,“你是不是想问我的手为什么会这样?”

“很痛吧?”

“反正现在挺过来了,”陌笙箫抬起手臂,“当时医生告诉我,我的手几乎废掉时,我觉得整个世界坍塌了,因为我的钢琴梦和人生几乎都毁掉了。”

“是谁?”傅染不禁动容,“谁把你害成这样?”

笙箫笑着将袖子拉回去,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听说过一句话吗?爱我的人伤我最深。”

她拉起傅染的手走出去,傅染指尖摩挲到她腕部的伤口,有些心悸。

来到三楼,男人背对她躺在**休息,傅染坐到床沿,她倾过身,手掌梳过他短削的黑发,男人拍了拍她,“放心了吧?”

她和衣躺到男人身边,“你都没问过我宝宝的名字,怎么知道叫瀚瀚?”

男人笑着搂住她的腰,“你不是偷看了我的电脑才给孩子取地名吗?”

“呸,那是你自愿给我看的。”

男人手肘撑了下后居高望着傅染,“从哪学来的?”

“什么?”她一脸懵懂。

“那个呸。”

“谁不会说啊,你装什么正经。”傅染勾翘起唇瓣。

“再说一遍?我得好好治治你。”他压下身要去吻她,傅染忙用手捂住嘴,“你安生些吧,医生让你静养。”

“亲个小嘴没事。”

傅染侧过身用肩膀抵住男人凑过来的下巴,“生这么大一场病也没见你有所收敛。”

“就是因为久了,才想着过过嘴瘾。”

要想在他身上讨口头上的便宜,没门。

傅染适时握住男人拉开她拉链欲要深入的手,“现在不行。”

“我不做。”

“那也不行。”傅染扣好拉链,“我得赶紧回去,最近被盯得很紧。”

男人趁她穿鞋之际将她拉坐到腿上,“家里人没为难你吧?”

“放心,我能应付。”傅染弯腰去够鞋子,背后的衣服拱起,能看到光滑细腻的腰线,男人喉间轻滚下,她这双鞋子才买的,穿起来有些费劲。

男人单手绕到她跟前解开裤扣,另一手顺腰线往下滑。

手掌有些凉,傅染本能的尖叫声,人突然往后仰,后脑勺砸在男人坚挺的鼻梁上。

他闷哼声,傅染被他带向后,男人反手将她压在身子底下,手还在原来的地方。

MR最近的精力全部都在新项目上,这是傅染能站稳脚跟的第一步。

在部门忙着推动的关键期,一则惊猛的爆料却席卷而来。

有人称,明成佑不是出国,明家将这个消息瞒得滴水不漏,是因为明成佑已经死了!

起先还只是猜测,傅染知道这会不能承认,她尽量避开媒体,哪怕不小心遇上也是三缄其口。

事情却并未因此而被藏匿,反而越是捂着掀起的浪花便越是迅猛,直到有一天的头条,各大新闻及报纸全是这样的标题:明成佑英年早逝,魂牵青山墓园。

附着的,还有一张被放大的照片,墓碑上明成佑的名字清晰可见。

这个被藏了近半年的秘密,以铺天盖地之势被掀开。

李韵苓不免一阵伤心,傅染的意思是拒不承认,毕竟这种事只要没人站出来说个准话,传言便永远是猜测而已。

李则勤知道事情后,赶往了明家。

“姐,你还不如承认的好,傅染藏着掖着,还不是怕影响她现在在MR站稳脚跟?你坚持做什么,公司在她手里,说不定以后都没瀚瀚的份!”

“况且成佑的事,连墓碑都被拍出来了,她说别管那些媒体,可明家这样的身份,您能逃得过去吗?”

李韵苓接过萧管家递来的毛巾,擦拭眼角后又递回去,“我自己也知道,起先说要藏着是为MR好,可现在都这么久了,我也在担心傅染这Y头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姐,MR里头没自己人,你能放心吗?”

“不然怎样?”李韵苓蹙眉,“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吗?”

“我想让琛子进董事会。”

李韵苓眼睛浅眯,“你心里该明白,琛子还不具备这个资格。”

“我最近在想法子,只要花得起价钱,还怕弄不到少量股权吗?”

李韵苓没说话,明成佑病逝后,MR无疑成了块肥肉,谁都想过来分一口。

关系近的,自然更方便下手,她唯一坚持的,便是替明成佑守住MR,因为那只能是留给瀚瀚的。

一时间,舆论的压力几乎灭顶,狗仔真可以用无孔不入四个字来形容。

之后也有不少记者赶往青山想一探究竟,尽管都被看守墓园的人拒之门外。

但明成佑病逝一事,在外人眼里已成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