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丽子有些茫然,她侧着脸看了看他深邃英俊的脸,突然想起自收藏起来的那颗银灰色钻扣,迷糊了一下,脱口问道,“请问您前段时间是不是掉了一颗袖扣?”
欧阳丽子问的这样直白,倒叫韦森特有些惊讶,“袖扣?”
“那你还记得一个月之前的那次车祸吗?”
欧阳丽子又紧接着问,“是你把那个撞车的女人送进医院的,对吗?”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韦森特没有正面回答,却也没有否认,“对了,欧阳小姐,希望A蒙的事请你多多关照!”
“A蒙!我会考虑的!”
欧是丽子愣了一会,也不再多问,解开安全带,礼貌的告别,“韦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她说完就侧身去开车门,却被韦森特拦住了,“你等一下!”
韦森特说完,就推开车门,下车拐过车头,来到她的车门外,伸手拉开车门,“欧阳小姐,请!”
“谢谢!”
“不客气!”
“再见!”
“再见!”
韦森特看着欧阳丽子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心里的某个角落触动了一下。
他并不是天生冷漠,只不过他很小的时候就要求着学会察言观色,进退得宜。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韦氏集团,唯有现已八十多岁的爷爷是他唯一的牵挂。
而现在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个得了白血病的A蒙,他认的干儿子,曾经他以为是他的亲生儿子,结果不是,是他的未婚妻叶子眉跟别的男人所生的小孩。
当时,叶子眉不但背叛了他,还怀了别的男人的种,他想不到的是,在举行婚礼的时候,叶子眉居然抛下他,跟那个男人私奔了!
当时,他恨她,只是因为让他丢尽了韦氏家族的脸面,让那些对他们韦氏一直虎视眈眈的对手,趁机打击报复,害得集团的股票跌落到差点停板....
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最终都被他的机智和坚强撑过去了。在他的内心里,事情虽然过去了,但他从此关闭了情感的那扇大门,一门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短短几年的时间,韦氏集团的业务已经占据整个亚洲地区的主要市场,旅游
项目已经发展到整个地球的大小国家。
“叶子眉,她爱过我吗?”
韦森特不止一次的这样扪心自问,“我爱过她吗?”
过了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找到这个答案。
自从知道叶子眉生病,又被那个男人无情的抛弃,又得知她所生的小孩被送进了孤儿院,而且又得了白血绝症,他终于明白对叶子眉他已经恨不起来了,更多的是悔恨他以前没有好好地照顾她,让别的男人有机可趁,最后让她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在韦森特的心里,一对男女无需太伟大的爱情,彼此不讨厌就已经够结婚的资本了。
“爱情是一种奢侈品,而婚姻无非是一种投入产出的效益公式而已!”韦森特讽刺的想,谁在这样的婚姻里投入感情,谁就输了。
叶子眉不爱他,离开他,也许对爱情来说是正确的选择,但是对于婚姻来说,一个女人离开了物质,光靠爱情是生活不下去的,也许注定这场爱情的结局是悲剧!
而在婚姻里,男人不是一种性别,而是一种责任。照顾不了家人,承担不了家庭重责,不能对爱人负责,就算把他生成男子身,却也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男人的承担是什么?不是斤斤计较,而是包容。不是蛮横无理,而是照顾。不是空口许诺,而是做到。能让女人平安幸福的,才是男人。
一个人身边的位置只有那?多,你能给的也只有那?多,在这个狭小的圈子?,有些人要进来,就有一些人不得不离开。
韦森特回过神,收回目光,他知道,这个叫欧阳丽子的女人身上,他看到了叶子眉的影子。
他不知道小秘书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他知道他们的关系绝对不是普通的关系!
韦森特知道小秘书嘴巴上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其实他嘴巴上的女朋友,就是女性朋友而已。
欧阳丽子下了车,一直忍住没有回头往后看,她是怕自已一回头就看到那个男人没有走还在看着她的背影。
直到她拐了一个弯,确定远离了别墅小区的大门,才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她只能隐约地看到一辆车打着转向灯开离了小区的路口。
欧阳丽子才松了一
口气,走到一个花坛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她要平恢一下心情,也想好好地梳理一下刚才韦森特请她帮忙照顾A蒙的事情。
她是很喜欢小孩子没错,她也很喜欢A蒙没错,但她答应了安妮,等身体好了就去她公司帮忙,现在,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如果答应韦森特的请求,那她又如何向安妮解释呢?如果她拒绝韦森特,那A蒙又怎么办呢?她有些左右为难。
正在这个时候,从她旁边的一条石路上走过来一个男人,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就是那个抛弃她的男人,冷清枫。
欧阳丽子心想,真是冤家路窄,怎么这个时候,他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本想站起来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冷清枫已经向她这边走了过来,而且已经来不及了。
欧阳丽子心想,路灯的光线不是很亮,他走的那么匆忙,也许不会注意到坐在那里的人是她。
她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侧着身,低头手,假装没有看到有人经过的样子。
冷清枫本来是来这里找一个朋友,结果朋友已经搬走了,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匆忙的赶路,当他漫不经心地经过一个花坛旁边时,无意之中看到那个坐在长椅上的女人的身影很熟悉。
“欧阳丽子?她怎么会坐在这里?”
冷清枫心里惊讶了一下,感觉不过思议,她怎么可能会住在这个高档别墅小区呢?
他本来已经走过了长椅,但他又莫名其妙地停住了脚步,他觉得是不是自已看花了眼睛,他记得欧阳丽子从来没有剪过头发,一直都是清汤挂面的直发,而坐在长椅上,低着头的女人剪了一头时髦的发型,身上的衣服明显看得出来是名牌,她不可能是那个不解风情被他抛弃的女人。
欧阳丽子侧着身,低着头,眯起眼睛,表现的很平静,她不想看到从她身边走过的男人就是那个伤她到心死的男人,也许,一个女人,哀莫大于心不死,只有对那个男人还保有着期冀,才会顽固得像泥泞里不肯死去的鱼,那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已经对他彻底的死心了,无爱无恨,甚至连做擦肩而过的陌生人都不想看见,这个昔日温柔和煦的男人,他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背叛了她的爱情,使得她的心零落成泥碾做尘,被人踩了又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