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丽子和韦森特两个人在小米父母家的四合院里前后住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一晃新年都过去了,他也没有想要回家或是想离开的意思!欧阳丽子也没有问他,只是每天静静地呆在他身边,安静地享受着两个人的时光,她知道,他们这种幸福过一天就少一天。没有想到,这种幸福很快就被打破了!等到小秘书找上门来的时候,韦森特正躺在秋千上,盖着一床毛毯睡得正香。

小秘书一屁股就坐到了他的肚子上,在他脸上拍了拍,语气有些不善,“常务啊!中国和韩国两边都闹翻了天,董事们已经开始划股重选了,你倒是像蛇一样冬眠起来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韦森特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他推开坐在身上的男人,眯着眼睛应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啦?”

“你以为你拐着我的女人私奔,躲藏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了啊?”小秘书撇着身子,瞪着眼睛看着他,神情肃穆。“现在,丽子是我的女人,记住!她是你嫂子了!”韦森特妖邪地笑着说。小秘书只是嘟了一下嘴,没有回答他。两人沉默着。过了一会,欧阳丽子端着一碟炒年糕走了出来,看见突然出现的小秘书一脸阴沉的坐在韦森特旁边,她心里激了一下,有些不安。

小秘书看了她一眼,也不隐瞒,直接开口就问,“丽子,你真的打算这样跟着他了?”欧阳丽子没有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她还是认真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了。小秘书幽幽地侧过身,对还一直懒洋洋的韦森特问了一句,“常务,那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现在还不好说,等过了年再说吧!”韦森特淡淡地应了一句。小秘书又看了欧阳丽子一眼,缓缓地说,“年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们中国不是要过了十五元宵才算过完新年的吗?我现在不想回家,不想面对每天进进出出的那一帮心怀叵测的董事们,想想心里就不痛快,还是先在这里躲几天逍遥日子吧!”韦森特的语气平淡,表情安逸,小秘书的眼神一凛,话腔急了起来,“那你逍遥够了?什么时候准备回去呢?把老爷子急出什么好歹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欧阳丽子手心里突然就腻满了汗珠,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炒年糕,也快被风吹凉了,她同小秘书一样,在等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给出答案。不同的是她心里埋藏的是一份私心,她只希望像这样和心爱的男人过着平淡的日子,能够地久天长的过下去。

“小秘书啊!米姨做的炒年糕很不错的,吃了午饭我们就回去,行了吧!”得了韦森特一句肯定的回答,小秘书的心里稍稍安心了一些,又回过头扫了欧阳丽子两眼,不怀好意笑道,“你抢了我心爱的女人,总得给我一个交待吧?难道就让她这样没名没份地跟着你,那我岂不是没面子?”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欧阳丽子心头一痛,神色黯然的放下了手里的碟子,就走转身走回了屋子里。

小秘书张了张嘴,长叹了一声,“你们果真是绝配,看来,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面不是人了,我还是用年糕塞嘴巴吧!”吃午饭的时候,餐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连平时话多的跟百灵鸟似的米料儿都变得异常安静了,个个都只是埋头苦干着!小秘书本来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愣头青,比起韦森特的成熟当然少了几分儒雅,但他身上却多了几分豪迈。他端着一碗米叔自酿的烧酒,一仰头就杯见底了,然后抹了一下嘴巴,就觉得浑身的舒畅,“我总算知道了常务为什么舍不得回去了,米叔,你这酒酿的真香,再给我倒一碗!”

米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着酒坛子又他满了满满一碗,“自家酿的,你要是喜欢喝,走的时候,带两瓶回去喝吧!”小秘书也不客气,几碗酒下肚,话就开始多了起来,“你真别说啊,这肚子还真幸福,多少人为它辛苦为它忙,可它从来都不知足。我还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挺喜欢机场的,尤其是喜欢那的广播,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它总是要喊,请乘坐某某航班的旅客准备登基了!听着真舒服,就像这酒,喝着爽啊!”

欧阳丽子知道午饭后就该回到首尔,她跟这家人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还是非常的舍不得,所以,吃饭的时候也没多大精神,匆匆扒拉了几口饭就回了房间整理衣服了。她突然看到韦森特编的花环还挂在衣勾上,只是早就枯萎了,花都掉了,只剩下叶和藤了,也都成了枯黄的颜色,她拿在手里准备丢,可又有点合不得,就在在手里绕来绕去的,最后还是没有丢,把它小心翼翼地包起来,放到了她的包包里。她收拾好要带走的东西之后,走出了房间,准备去找韦森特,刚走出门就看见韦森特和小秘书两个人面朝院门站着,两个同样挺拔的男人,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而且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神情有些隐秘。

欧阳丽子踟蹰了一下,知趣地转身想要离开,恰巧顾韦森特有声音顺着风,轻飘飘地落进了她的耳朵里,“如果事情办成了,那大鱼就上钩了!”她心里一紧,似乎知道了什么,但又不明白,似乎却隔着一层纱膜,她怎么可能触摸得到真相呢!回到首尔之后,韦森特并没有带她回到他爷爷住的家,而是住到他自已在外的房子里,他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经常外出见不到人影,偶尔回到家,也是在书房里忙工作,欧阳丽子根本就帮不上他的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扰他,给他添乱,她总是默默地为他沏一杯茶,或者是煮一杯咖啡,放在他的面前,然然默默地离开!这天晚上,韦森特开完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欧阳丽子一直惊醒着,她匆匆忙忙的起来,为他泡了一杯蜂蜜水,谁知道她端到书房没有,以为是自已听错,人还没有回来,等她回到房间,原来他已经躺在**疲倦地睡着了。她看到韦森特面色有些发青,嘴巴下面的胡渣微微地冒了出来,显得人有些粗野了。

她轻轻地坐在床边,眼前的这个男人紧蹙着双眉,一定是有很多麻烦事,才会让他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她有些心疼也有些难受。她知道,这个男人,从她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男人。

她也知道她是不可能改变他的,在小米的父母家里和她朝夕相处的那个男人,他的慵懒,他的随和,他的柔情就好像是记忆里从来就不存在的一朵浮云,尽管她是那么真实的拥有过,但在飘飘渺渺的光阴之中,一眨眼,或许一个转身,所有的一切,就会灰灭在现实的喧嚣烦乱之中了!她小心的伸出手,沿着韦森特的额头鼻子轮廓慢慢地游走着,突然,他眉毛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她,有些惊讶,“丽子,你怎么还没有睡?”他有声音有些沙哑,意识还有点混沌着。

见他有些醒了,欧阳丽子刚想把蜂蜜水端来给他喝,谁知道韦森特一个侧翻身滚到了床的另一侧,他伸出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语气有些暧昧,也有些朦胧的嘀咕着,“这边暖和,上来,我要抱着你睡!”韩国的冬天,可真是冷,尽管家里开着暖气,她半夜里睡在**经常辗转了半宿还是冰凉一片。

她在三亚呆了几年,已经习惯了南方的温度,而且也习惯了开着窗户睡觉,吹着海风空气通透。不像韩国的冬天,湿漉漉的凉风裹着冰刀子在房间里来回席卷着,她大白天穿着厚厚的大衣,开着暖气,依旧手脚冻得通红。

有好次晚上,她实在睡不着,她半夜起来用热水瓶暖手,她看见书房里里还灯火通明,知道韦森特又在加班工作。她就煮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给她送过去,他看见她红红地小手,随口问了句,“是不是怕冷?”她缩着身子,把手里还捂着热咖啡放到他桌上,郁郁地应了声,“韩国真的太冷了!”没有想到,第二天,家里就来几个工人,把旧的暖气拆了,重新装了电暖气,而且每个房间都装了,包括洗衣房,衣帽间,她还以为有钱人就是喜欢浪费,明明有的地方根本不用,后来,她走到哪里都不觉得冷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终于有些明白过来,韦森特真的是很在意她,不想让她受到一点儿的委曲!所以,她现在可以穿着睡衣在房间里走动,都不会感到冷了,韦森特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进了被窝,抱在怀里,欧阳丽子由于低血糖,一年四季手脚都像蛇一样冰凉的,男人也不介意,直接将她一双冰凉的双手捂到了怀里,又把她的脚用他的双脚给抱着,喃喃地唱着,“我是你冬天的一把火,我要温暖你的心窝!”

欧阳丽子听到他的歌声,心里感动又觉得好笑,这个喝了酒有些迷糊的男人,现在房间的温度已经有二十五度了,跟在三亚白天的温度差不多,他还能这么小心翼翼地怕她冻着,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她!第124章:我一定要追到你第二日,韦森特等到欧阳丽子做好早餐,他还没有起床,她也没有叫他,知道他这一段时间为了集团的事,没日没夜的忙,实在太累了,都没有睡个一个好觉。

后来,等着他自已睡醒过来,梳洗完毕,已经快到了中午,早餐就并着午餐一块儿吃了!“特君,今天不用去公司吗?”欧阳丽子一边收拾桌上的餐具,一边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一句。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翻着报纸的男人,轻‘嗯’了一声,又自顾自仔细地看着手上的财金时报!欧阳丽子见他看报那么认真,知道上面肯定有他想要知道的信息,于是,轻手轻脚地收拾,生怕打扰着他,她把厨房收拾好,又顺煮了两杯咖啡,一杯放到了韦森特旁边的茶几上,另一杯自己端着,依着窗台看着年面的天空,首尔的冬天,天气一直都是灰蒙蒙的,只有中午的时候才会有一点阳光,但很快又被阴云掩蔽了,有时,她看到这样的天气,心里就有一丝地想念三亚的阳光,大海,还有安妮,不知道她在哪里过得年,现在怎么样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谁也没有打破宁静。终于,韦森特放下手里的报纸,发现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嘴角扯动了一下,端起来,优雅地品了一口,赞赏地看了一眼窗前的女人,他放下手里的杯子,轻轻地起身,挪了两步蹭到女人的身后,修长好看的大手就慢慢地往她的小蛮腰上一环,把她抱在恒里,突然语气诙谐地说,“生活的最高境界就是—住在别人的房子里面,在看别人盖房子!”

欧阳丽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调皮地弯起,“你说的太深奥了,我可听不懂!对了,你为什么要收购卓达公司的烂尾楼?给你的旅客看这种落漠的风景吗?”韦森特捋过她耳边的一束长发,神色温柔地吹着气,“要做旅游事业,就必须要知道,旅行就是从阳光灿烂的田间,走向绿树成荫的地头!房地产的生意,首先你要明白什么时候是房市的高峰,最简单来说,就像一支股票,当它跌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聪明的人就会低价地大量地买进,一是想收购对方的股份,二是想刺激其他股民,看到有回升的希望,大量的跟进的时候,如果他不是冲着股份去的,那他就狠赚了一笔,然后撤股走人。

所以,当市中心都开始出现烂尾楼时,就可以判断楼市到了底部,把烂尾楼低价收购过来,改造成酒店,你还怕没有人来住啊!”欧阳丽子确实不懂他说的股票啊,楼市啊!她听的一知半解,“投资酒店?”韦森特把玩着她的一缕秀发,看着窗外的风景,目光闲适,“我喜欢三亚冬天的阳光,所以,我想要更多的人在冬天的时候,可以去那个温暖的地方度假!对应的就是住酒店的问题,当你走在一个街道上,家庭旅馆居然多过小吃店,说明旅游业的**已经到来了!”

欧阳丽子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她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静静地听他不急不缓地说,“所以,房地产和股市一样,没有一直往高涨的,高抛低吸就是股民的生财之道,我收购烂尾楼也是一样的道理!我想创造属于我韦森特自已的旅游王国!”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面色有些微变,语气也略带了一丝霸气。

欧阳丽子能感觉到身后抱着她的男人身上,传递的那种力量,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小心的问道,“是不是集团出了什么问题?”韦森特慢慢地把自已的下巴靠近她的肩窝上,一字一句的说,“韦氏集团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只是..

....我想让你知道,你是我韦森特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就不能永远的这样躲在我怀里,或者是隐藏在我的背后,韦氏集团是我们韦家的产业,它是我的,也是你的,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有能力独自撑起它!”

欧阳丽子听了他的话,心神恍惚,身子不由得激灵了一下,她从来不曾设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好像在交代后事一样?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那样的一天,一人跨国的亚洲集团需要她一个弱女子来肩负荣辱兴亡,“这怎么可以,我不准你离开我....不要....好吗?”韦森特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他搬过她的身子,一脸微笑地看着她面色凝重,忍不住俯身下去,吻了吻她的眉角,温柔地安慰,“我只是说万一我不在了,你必须为我扛起韦氏的担子,不过,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放心吧,我怎么合得让你抛头露面呢?”

“呃?原来你逗我的啊?真坏!”欧阳丽子仍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韦森特握着她的手,温和地说,“好了,你别这样了,趁这两天我有空,我带你去逛首尔最大的菜市场,我们去买些海鲜回来,我亲自给你做一桌韩国料理!怎么样?”

“你会做饭吗?”她从来没有见过是厨房,他进的最多的就是书房,手拿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笔,还从来没见过他拿过锅铲,围过围裙,如果一个帅到爆的亚洲集团总务下厨做菜,不知他能把海鲜做出哪国的味道呢?“好期待啊!”

直到韦森特用一个大毛巾把她包的严严地才带着她出了门,还被他一路拽到了大路边上的公交站台,欧阳丽子才清醒了过来,“怎么?我们要坐公交车吗?”韦森特为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笑容和煦,“你不是很羡慕韩剧里女主公坐公车离开,有人在后面的场景吗?今天就让你做一回现实版的主角好不好?”

“不是吧?你要我坐车,你在后面跟着跑?”欧阳丽子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不要了,多冷多累啊?”

“我想正二八经地追你一回,我相信我一定能追上你的.....放心吧,我先热一下身.....”韦森特一边说就一边在大街上伸胳膊伸腿的,好像真的在做准备,要和公交车赛跑一样。欧阳丽子在一旁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还真是被他感动的想要哭,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上前去拉住他,“特君,咱不跑了行吗?我都想....”

“你不会是感动的想哭了吧?傻丫头,我逗你玩的,我怎么会忍心把你一个人丢在公交车上呢?要是遇到一个比我更年青更帅大叔,你跟人家跑了怎么办?那我就只能追着公交车哭了不是?”韦森特反过手来紧紧地握住她,“走吧,车来了!”两个人随着人群上了车,在最后一排找了两个空位坐着,欧阳丽子好奇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坐公交车吧?像你这样的公子哥,肯定是没有机会坐了?”她眼睛明亮,唇边浅浅地笑意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韦森特里面穿了一身居家休闲服,外面套了一件大衣,他的身形依然那样挺拔,眉目清隽,这车里的人肯定想不到,坐在他们身边的这个男人,可是韩国韦氏集团的最高常务总裁,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

欧阳丽子想着想着,嘴角就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听说韩国美女如云,没有想到,她一个平几的中国女人,却能得到韩国最有魅力最有财力的男人的爱情,她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人,这一点,她足以让天下的女人对她羡慕妒忌恨了!她想到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用一种仇恨的眼光看着她,不由得打了一激灵,身体颤抖了一下,旁边的男人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地说,“放心,我很少上新闻,没有女人认识我的.....?”

“特君...”欧阳丽子有些不好意地脸红了,这个男人还真是她肚子里一条茴虫,知道她什么时候在想些什么,让人太可怕了!“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小的时候,爷爷从来不让家里的司机接送我,我仅要自已坐公交,还要挤地铁,偶尔才打一回出租,还要跟别人用抢的,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就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小伙子啊!”男人的声音有些郁闷,但又有一丝自豪之意,听在欧阳丽子的耳里却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他们从明阳洞到城环的海鲜超市有一段距离,欧阳丽子靠在椅背上,哈欠连天,不知不觉间,就迷迷糊糊的有些困意了。

下午的斜阳,温柔地扫过眼帘,朦胧中她觉得有一只大手举在自己的眼睛上方,遮住了那或明或暗闪烁的光线。男人就那么一直举着大手,又不敢离她太近,怕惊醒了她,又不敢挪的远了,怕窗外的阳光刺激着她。

韦森特最后,只能轻轻地把她的头放到他的肩膀上,让她靠的舒服一点,而他却侧低着头看着身边这个略张着小嘴,发梢有些凌乱的中国小女人,心里像被灌了几壶米叔自酿的烧酒一样,恍惚间,整个人的心思都变得柔软了起来,他知道,这个女人除了他,一无所有,而他就是她的全部!她是在用全心身地爱着他,他又怎么能辜负她呢?公车到了海鲜超市,果然,偌大的市场,人潮涌动,欧阳丽子在车上小睡了一会,下了车,看到热腾腾的人群,精神十足,她跟着人群就直往里面冲。

韦森特在边上给她拨开人群,一边跟着她看着水箱里各种各样的海鲜。欧阳丽子看着水箱里一些生猛海虾,唬着脸嗔怪了一声,“它好像在说,你敢吃我,就挟破你的嘴!”

韦森特抿着嘴角,嘿嘿地笑了两声,从口袋里摸出钱包,对老板说,‘给我来几只最生猛的,我到要看看是它吃我,还是我吃了它!”欧阳丽子在一旁好笑地看着他,老板果然用网掏了几只最大最猛的上来,韦森特一边点着头,一边自破顾自的捏着两个海虾对比着大小!

“对了,丽子,你去旁边等我,地上湿湿地,小心摔倒,我再去挑一只鳕鱼,回去给你做鱼排吃!”韦森特说着就把她带到市场外面的一个休息区。然后,自已提着一个购物箱子,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市场休息里有空调,欧阳丽子在一个角落坐了一会儿,她看到门口放着一个自动投币挟布娃娃的游戏机,有一对男女正站在边上,男的操控着移动的挟子,女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一会儿,挟子挟起布娃娃在往出口移动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没有想到,一会儿,挟子上的布娃娃却掉了下来,女孩子一脸失望地看着男孩儿,这样的场景,她在很多韩剧里都看见过,男孩儿先是陪着女孩儿失望的离开,或是送她回家后,男孩儿肯定是一个人跑回来,发光了身上的所有硬币,最后还是把那个女孩子喜欢的布娃娃给挟到了。当第二天女孩儿收到那个布娃娃礼物的时候,脸上露出那种幸福的笑容,两个人紧紧相拥的镜头,不知道感动了她很久很久。欧阳丽子不知道那个失望而离开的男孩会不会像电视剧里的一样,很快就返回来,把她想象的剧情活生活演译一遍,可是,那个男孩儿离开了,一直没有再出现!

这时,坐在欧阳丽子前排椅上,一对唠着嗑的老太太,虽然她听不太懂韩语,但她还是能感受到两个老太太,肯定是在各自聊着自已的子女或是年青时候的趣事,她们说到了兴奋处,还挥着手,一脸的眉飞色舞。欧阳丽子心里非常的安宁,她似乎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只是静静地去体会,一种单纯的平凡生活气息。她还记得自已第一次见到韦森特时候,那时候她是一个那么狼狈不堪的一个女人,发生车祸后,她的眼睛里全是空洞和悲伤.....就是这样的她,是他把她从车里救了出来,然后送进了医院,虽然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后来,他们相遇了,也许正是她骨子里一股执拗顽抗的气息吸引了他,彼此之间产生了一种感恩与好奇的心态。

那时候的那个男人,对于她来说是那样的遥远,那样的不可能,可现在的他,那么真实地在她身边,他已经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男人了,他此刻像居家男人一样,带着她逛市场,亲自为她选购食特,他身上透着一股闲适和平和,说起话来,好听双温暖,眼神里全是对她的满满爱意。

欧阳丽子知道,他一直都很注意一点,就是不要把她带进他那个纷繁复杂的生活圈子,他自已却不知不觉中被她引领着,走进了她那个平凡淡漠的世界。韦森特在市场里逛了大半天,差不多买齐了他要做菜的食材,他走出市场,环顾了一下休息区,就看见欧阳丽子靠在玻璃上,一边往玻璃上呵气,一边在上面写着些什么。他提着购物箱慢慢地向她走过去,悄悄地靠近,看见她在玻璃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着,‘韦森特’三个大字。

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暖流,温暖着他的全身,眼角也跟着慢慢地湿润起来。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就是以他为天为地的默默地爱着他的枕边人。他也慢慢地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了四个字,“欧阳丽子’,然后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把两个人的名字包围起来!“特君!”欧阳丽子看到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男人,脸有些红,心里却是异常的甜蜜。两人买好了菜,又坐了公交往回赶。

下了车,韦森特一手提着购物袋,一只牵着女人,有说有笑地向前走,突然,远远地就看见自家门前,停了几部黑色的宝马车。欧阳丽子跟在他身边久了,也长了不少见识,什么人开什么车,她还是多少能从车猜测出车主的身份,眼前几辆青一色的宝马车头都有韦氏的标志,就代表这车肯定是韦氏集团的。等两人走近了,一位穿着传统韩服,拄着龙头拐杖的老人从车子里慢慢地出来,面容凛然,目光锐利,神态却有几分祥和淡然。

看着这样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看他五官轮廓,心里就觉得有几分熟悉,她好像在韦森特的书房看到过老人的相片,她还没有做出反应时,却听见身旁的韦森特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爷爷!”

果然,她猜中了,老人真的是韦森特的爷爷!他怎么突然来了呢?老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欧阳丽子,然后对韦森特说,“特啊!你很久没有回家了?”韦森特把手里的购物袋交给旁边的一个随从,亲自搀扶着老人,赔着笑脸,用韩语说,“爷爷,你要想我了,打一个电话来,我就回去看你嘛!你怎么亲自来了呢?”老人有些不悦地指了指家门,用手里的龙头拐杖在地上跺了一下,“怎么?不请爷爷进去喝杯咖啡?”“爷爷,你请!”韦森特笑眯眯地把老人扶进了屋,欧阳丽子也随着后面进了屋,几个随从站在门外等候,只有帮提着购物袋的那个跟着进了屋,然后把袋子放下,也退了出去。

老人走进客厅,就沉着脸对韦森特说,“特,去书房,我有话跟你说!”“好,爷爷,你慢点!”韦森特回头看了一眼欧阳丽子,示意她去煮两杯咖啡,然后就扶着老人走进了书房。欧阳丽子在厨房里心不在焉地煮着咖啡。

韦森特的爷爷来了之后,她的心里就像是装了一只大白兔子,慌乱的上下乱窜着,蹦?的厉害。爷孙俩进了书房,就一直嘀咕着什么,她虽然听不太懂韩语,但她能从两人的语气之中,感觉到肯定是因为董事局的事在商讨,她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几位跟着老爷来的几个随从都直直地立在外面,这让她原本就慌乱的心更加的不安了!

过了半响,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了,老人的脸色有些不悦,手里的拐杖在地上‘咚咚’地直响,让人的心脏也跟着‘咚咚’地直跳。韦森特却一脸笑容地紧随其后走了出来。

欧阳丽子端着咖啡托盘站在客厅的一角,远远地打量着这位带给自己很大压迫感的韦老爷子!他四方正脸,两鬓有些白发,五官跟韦森特一般俊逸,眼神却异常的深邃,虽然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但是他看人的眼神却依旧是那么凛冽。

身上一袭传统韩服,脊梁却挺得笔直,走起路来稳健威仪,感觉手里的拐杖只是一个把玩的物件,老人走进了客厅里,眼风扫到了一旁的女人,突然微笑着,漫不经心地用标准地中文看着她说,“你就是丽子小姐?”欧阳丽子的心一紧张,微怔了一下,呃?这老爷子还会说中国话,那真是太好了。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流呢?是用韦森特教她的简单的韩语,还是用中文,正纠结呢!这下好了,一切问题都不是障碍了,她挺了挺身子,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韦森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端着咖啡走到老人的面前,微微地低下头,一字一句,有礼有节地用中文说道,“爷爷,您好,我是欧阳丽子,您请喝咖啡!”

老人沉默着看着她,欧阳丽子心里一股执拗之气,恭恭敬敬地站在面前,双手奉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热腾腾的香喷喷的咖啡,她心无畏惧的回视着那道凌厉的目光。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种异样的沉默之中,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昭示着这是一场不可逃避的较量!站在一旁的韦森特,妖邪地笑着,他不动神色的看着两个的情况,始终没有想要上前去打断的意思。良久,欧阳丽子的手都觉得有些酸楚不舒了,原本她就想打退堂鼓的心脏,已经快要承受不了这种僵持,像是要立刻蹦出了胸膛一样。

这时,老人才身形微动,随后将手里的拐杖递给了旁边的韦森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直稳稳端着托盘的中国女子,走到沙发上坐下,欧阳丽子赶紧跟了过去,把托盘里的咖啡放到面前的茶几上,缓缓地说,“爷爷,请喝咖啡!”老人,缓缓地应了一声,“好!”然后,慢慢地优雅地端起咖啡杯,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

突然,老人声音低沉,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韦氏的未来,你要考虑清楚,小心别玩火自焚!”韦森特站在他沙发的旁边,目光看不出是何种情绪,但语气却坚决,“爷爷,他们想要就给他们嘛,有什么好争的!”韦老爷子脸色一凛,冷哼一声,“除非你不是韦家的子孙!否则你别想推脱责任!”

“只要是韦家的子孙,谁继承还不是一样的,你为什么非要我来继承呢?”韦森特一脸无奈地说。“你才是韦家真正的孙子,你不继承谁来继承啊?韦氏集团交给你,我才能安享晚年,难道你想爷爷....”韦老爷子说着说着就有些悲伤的样子,他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站在一旁,这个将来会是韦氏的中国孙媳妇,她怎么长得这样柔弱,怎么能够辅助孙子管好韦氏集团啊?欧阳丽子一直微低着头,听着两人的对话,知道此刻正是剑拔弩张的爷孙,她当然不敢做出声响了。

两方对峙了良久,时间擦着缝隙划过,终究还是韦老爷子作出了让步,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罢了,我现在老了,说话不管用了,反正韦氏集团我是管不了,你要不要继承,自已看着办,律师已经把所有手续都办好了,只等你签字生效了!”老人言罢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中国女子,语气稍稍和煦了一些,“有空回家一起吃饭吧!”最后那一句,欧阳丽子分不清老人是对自已孙子说的,还是对着她说的。

“知道了!”韦森特笑眯眯地答应了。然后,老人带着随从离开了。欧阳丽子随着韦森特看着老人的车队消失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没从紧张的气氛中晃过神来,呆呆地站在门口没动。“丽子,吓坏了吧?”韦森特伸手揽过呆愣的女人,宽慰地笑道,“爷爷好像很喜欢你哟!”

“是吗?”欧阳丽子还有一点儿后怕,她将信将疑地抬头看着他,茫然地说道,“爷爷会接受我吗?”韦森特伸手顺了顺她的胸口,微笑地道,“爷爷不是说让我带你一起回家吃饭吗?”“他又没有说带上我?他只是说有空回家一起吃饭!”欧阳丽子有些不悦地咬文嚼字起来。

韦森特看着她调皮的神情,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爷爷可是看着你说的,按你的意思是说,他叫你回家一起吃饭好像也没有叫你带上我呢?”欧阳丽子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他,嘟起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贫嘴了?”

“跟你时间久了,自然就会说了!”韦森特拥着她,两人进了屋,晚饭果然是韦森特的手艺,一锅海鲜杂煲,欧阳丽子没什么胃口,挑着两只虾吃,勉强喝了一碗汤,匆匆地起身,“我有点冷,却泡一个热水澡,你慢慢吃!”韦森特也没有阻止她,一个人吃着喝着,兴致勃勃的样子。

欧阳丽子在浴池里泡着,磨蹭了很久她才起来,用一条毛巾包着湿漉漉的头发,她身上含着雾气,屋子里暖气开得够足,怕冷的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瑟缩着身子想赶紧找浴袍穿上,谁料浴室的门被人拉开了,她一转身,就看见韦森特拿着浴袍正往她身上包裹呢!“你怎么进来了?”

欧阳丽子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不太习惯**露着身体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尽管她和这个男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韦森特笑了笑,用浴袍将她围在怀里,又揉了揉她头上包着湿头的毛巾,“我把吹风先把你的头发吹干吧!”语气平淡,搂着她走出了浴室!欧阳丽子坐在梳洗台前,背靠在椅上,任由身后的男人挑着她的长发一缕缕地吹着。两人都没有说话,彼此的呼吸声都淹没在呼呼作响的吹风机的轰鸣声之中。

韦森特熟悉地拨弄着她的头发,一会儿,头发就被他吹的柔顺地披散在她的肩膀。她贪恋着这一时半会的温暖,要求他在多吹一会儿,她的身子整个儿地贴在他的胸口,“特君,你知道世界上最美丽的爱情的四种境界吗?”

“最美丽的爱情?”韦森特停下手里的吹风,若有所思地说,“哪四种境界?”欧阳丽子看着镜中的两个人,微笑了一下,缓缓地说话,神情平和,像是在说给他听,又像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第一个境界,泰戈尔的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欧阳丽子自顾自地就背诵了起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亲爱的,如今,你就在我身边,我们一定会在阳光下相爱的!”韦森特接过她的话,看着镜中的女人,认真地说。

“第二个境界,就是舒婷的《致橡树》,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来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长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韦森特握了一下她的肩膀,接过她的话,缓缓地也跟着朗诵起来,“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呃?特君,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诗的?”欧阳丽子有些惊讶地回头看着这个韩国男人,他怎么会背她最喜欢的女诗人的诗歌呢?韦森特笑了笑,“在三亚的时候,我看到你在看一本诗集,好奇就偷偷了看了一下,那时候你好像看的就是这首诗对吧?”欧阳丽子点点头,她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他怎么看了一遍就会记住呢?她难以置信地笑了,接着朗诵道,“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我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丽子,我相信我们的爱情也会是这样,我爱你,也爱你的国家,你的家人还有朋友!”韦森特俯下身,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是啊!遇见韦森特,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他的前半生自己已经无法介入,那么只希望后半生,她可以相伴到老,“第三个境界就是仓央嘉措活佛的诗《见与不见》。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我喜欢这首诗!这是谁写的,我好喜欢!”韦森特神色深情地拉起她,在房间里旋转起来。

“我们跳舞吧!”

“特君,不要转了,快停下来,我的头有点晕了!”欧阳丽子自从那次车祸以后,就经常会感到头晕,不知道是不是留下了后遗症,但她没有把这事告诉他,怕他担心。处天兴奋的男人缓缓地停了下来,将她纳进自己怀里,她头发已经干了,洗发香波的味道还清新地在发间流动,他捧起她温润的脸,用自已性感的唇贴着她的眼睛,突然说道,“如果我说,我放弃韦氏集团的继承权,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用?”

“你想知道爱情的最后一个境界吗?”欧阳丽子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他认真地朗诵着,叶芝的诗,《当你老了》,“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和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垂下头来,在红火闪耀的炉子旁,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在头顶上的山上它缓缓地踱着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男人一愣,莞尔笑道,“你会嫌弃我?”

“嗯,你会穷到没饭吃吗?”欧阳丽子抱住他的腰,自己的侧脸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我可以把奶奶留给我的房子卖了,我一定能养活你!”韦森特笑声清朗,妖邪地看着她,“这是我韦森特三十五年来第一次,我这是不是叫做吃女人的软饭?”怀里的女人被他故意地抱紧了,身体挣扎了一会儿,无奈地闷哼一声,“我少放一点水,把饭煮硬一点就是了!”男人一个横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两个快步就把她丢到偌大的圆**,妖孽地笑着,俊逸的身躯覆盖了上去,神情暧昧不清,“那我只好以身相许了!”

欧阳丽子终于明白女人们为什么都那么喜欢看韩剧了,只因为里面的男人不但长得帅,而且多金又体贴浪漫,粘人的技术也一流!接下来几乎所有早晨,欧阳丽子醒来刚要准备起床,身边的熟睡的男人,就突然好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贴上来,俊美的五官露着几分朦胧,几分男孩子的稚气,呢喃着地啃着她的耳垂,“再睡会,不吃早餐,我要吃你.....”

女人又被男人卷回到被窝里,女人几次推搡无果后,无奈地掀开被子,让冷风吹醒男人,调侃地喊道,“韦先生,你今年三十五周岁了,不,现在已过了新年,你已经迈进三十六岁的大门里了!”男人鼻子里哼了一声,把被拉回来,又把头埋进她的怀里,口齿不清地说道,“呃?我怎么一夜之间就变这么老了....不对啊?我记得今年我才十六岁呢?”

“呃?十六岁?你在做大头梦吧?”欧阳丽子听了他的话,又好气又好笑,“你是三十六岁了,比我整整大八个年头呢?”“抱歉!被你发现了....我就喜欢老牛吃嫩草.....”欧阳丽子笑意渐浓,“你终于知道你是老牛了.....?”

“放心,老牛一样会耕田.....我要把你这棵嫩草啃啊啃啊....啃光光.....”两个人就在**开始植物大战僵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