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属性是软柿子,只不过这个“软”字纯属指他的身体程度,天生的体弱多病,几乎纯靠后天干预来维持现实生活的行动和日常。
但他难得的乐观很容易就能感染到其他人,温彤曾经也因他备受鼓舞,所以在法国时,用相依为命四个字来形容他们是再合适不过的。
七月生的高大挺拔,有一张英俊的西方面孔,就那么懒懒散散的支着下巴看温彤签字合影,然后偷偷拿出手机打开了相机。
咔嚓!咔嚓!
闪光灯没关,一下子就轻易的抢夺了别人的眼球,更有甚者,将视线放在他们二人之间游**。
温彤转头朝他看了一眼,随意他做什么!只是加快了签名的速度。
结束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温彤起身和编辑夙朝打了声招呼,然后敲了敲桌子,叫醒已经睡着了的七月。
“要走了吗?”
“嗯。”温彤应了声:“这个时间先去吃个饭吧!”
七月伸了个懒腰,声音是刚睡醒的喑哑,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带着浅浅的笑意:“中国美食,有些期待,走吧!”
说着,他十分亲密的上前揽住了温彤的肩膀,就要朝着他的美食进发。
温彤抬手拍开了他的爪子,认真道:“好好走路。”
这样的亲昵动作他们之前也做过,只不过是在他年纪较小的时候,且次数不多。
法国并不是一个过于保守的国家,所以对这些的举动并不刻意,但随着他的成年,温彤就有意让他注意和他相处的行为举止,七月不理解,虽然表示尊重,但耐不住他的忘性大。
当然,这也多亏了他有一具虚弱的身体,让温彤即使想纠正也不能采取严格的措施,更多的则是妥协。
“一个人坐飞机出来很危险,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中餐厅里,温彤将菜单调出来推到了七月的面前,不忘责怪道。
七月本就是个喜欢冒险的人,这些年被病情束缚着,已经收敛了很多,更别提还有一个温彤管着。
他翻看着菜单,只觉得上面的图片都很有食欲,听她这么说,立马又做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抬眸看她:“你回来这么久,一次都没回来看过我,我想你啊!”
直白的话却让人听不出任何暧昧,更像是弟弟对姐姐的责怪,温彤心中动了动,也有些心虚道:“我这边出了点意外,要不然也打算下个月回去看看你的。”
“哦!”修长的时候是在平板上接连勾选,显然对温彤的说辞并非赞同。
温彤道:“你手术过后没有出现过什么意外吧?”
闻言,那头不吭声了,好像没听到,这个反应…温彤一看就是有事瞒着她,她蹙了蹙眉:“你不会在治疗期间又偷跑出去吧?”
七月充耳不闻道:“我点好了。”
温彤严肃盯着他,叫道:“七月!”
“好了,好了!”七月无奈摆摆手:“姐姐,我也就那一次而已,你看,手术后我不是好多了!”
温彤不说话了,想起霍莱对她说的话,一时也不好在指责他什么!
“温小姐,七月的身体状况太差了,不仅痛感比别人上,受伤流血也比寻常人愈合的速度稍慢些,并不适合做手术。
即使我可以用特殊手段强行开了刀,也不能保证有几年健康的生活,后续的状况很可能会比现在还差。”
“要是一直静养还好…只不过我看他的性子并不是一个安分的样子,所以…这个手术还要做吗?”
温彤没有给出答案,而是将选择权交给了七月,是继续保持原来的样子,还是进行一场生死不明的手术,来换取短短几年的健康!
明显,七月选择了后者。
温彤理解他,一个没有体会过正常人生活的人对那种健康生活的渴望,所以七月才会赌。
正如他当年毫不犹豫的为她挡下了那致命一刀,从而换取一个离开福利院和他共同生活的机会,他都在赌,为了自由,为了快乐。
他的人生可能并不会很长,但他至少不愿意那么枯燥地在医院活着。
她体谅他,查尔也理解他,所以即使他从医院逃跑数次,很多时候还会搞得一身伤,查尔也只是一边骂他,一边口嫌体直的做着他的主治医生。
温彤不想去责怪他,将他点的菜放的离他更近:“快吃吧!吃完带你回家。”
七月眸子亮了亮:“姐姐最好了!”
只是没想到,在回去的时候会那么巧的撞见温照野。
温彤在楼下给七月买一些常用的东,七月则提前上了楼试着用温彤给的密码开门锁。只是这锁没打开,就被人反擒着胳膊按在了门上。
“什么人?”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股冷冽和压迫,七月有些痛苦的在后面抓了抓手:“我回家关你什么事?”
“你家?”温照野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扭过,在看清她的容貌后猛地簇起眉,然后放开了他:“是你?”
“我?”七月揉了揉被捏得有些发痛的下巴:“你认识我吗?”
温照野掸了掸袖子,当然认识,一个和温彤生活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他怎么能不认识!不仅认识,还嫉妒着呢!
“温彤呢?”
声音凉的像块冰,七月抬手指了指他身后,电梯门刚好打开,温彤拎着两大包刚从下面上来,在看到他们二人的那一刻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
七月笑笑:“没事姐姐,我刚刚在开门,这位先生把我当成小偷了。”
“啊…”温彤看了眼温照野,然后手上的东西就被人提了过去,胎眸示意了一下七月:“开门!”
“好!”
温彤把七月安排在了一间朝阳的次卧,温照野将他的东西拎进去,然后去处方和正在洗水果的温彤说话。
“他怎么来了?”
“他说他想我了”温彤随口一答,这是刚脱口而出就反应过来这话不对,抬头就看见有些黑脸的男人仍然保持着镇静。
她道:“可能是他没离开过我这么久,所以有些不习惯!”
简直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