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
别说她和温照野始终没在一起,就算在外面一起走时都一直保持着一两步的距离。
唯一的两次亲密还都是在房间,沈寻难不成还坐着吊车在玻璃外面拍照片不成。
温彤眼无波澜看他,嘴角忽然扯出一个笑意:“拿出来看看。”
沈寻一时顿住,沉默。
温彤道:“有没有人告诉你,凡事说话做事都要小心再小心。”
沈寻眼底有些迷茫。
温彤朝着不远处看了看,柏油路两边树荫环绕,在这萧条的景象中,苏晴正站在路灯下看着他们,不知看了多久。
这个距离,她听不到他们对话,所以温彤的笑在她眼中就格外扎眼。
只见温彤幽幽拿出手机,冲着沈寻的摇了摇,冷然道:“录音了,要给她听么?或者发给沈阿姨?”
沈寻铁青着脸,大步朝着路灯下走去:“不是让你在车上等着,怎么忽然下来了......”
一阵女孩的啜泣声越来越小,温彤抬脚坐上了安词停过来的车。
“去前面的酒店。”
耽误了这么久,有些担心江舒然带着霍莱吃完了饭。
好在赶到的时候,两个人刚刚从电梯出来,谈笑风生。
温彤冒昧拦下要离开的他们时,那人下意识朝后退了好几大步,然后颇为礼貌道:
“这位小姐,不加微信,不交朋友。”
费钱!
这后面两个字他自然没说出口,是温彤在心里帮忙补充的。
据说霍莱封心锁爱,就是因为网恋被骗走一大笔巨款,所以他干脆一点恋爱都不谈,全拿来保养自己的爱车。
温彤不在意地和他隔着两步距离道:“您误会了,我找霍先生有别的事请教。”
闻言,霍莱倒没多少意外,只道:“那有些不巧了,我这着急有些其它事情忙,咱们改天再聊。”
“那可真是可惜了。”温彤在他背后忽然和安词道:“本想着找个爱车的人把刚刚在拍卖会买的车转手了,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感兴趣。”
闻言,霍莱脚步一顿,回头道:“你说的是可是张家办的那场拍卖?”
“是啊!”温彤转头道:“我刚刚还看见霍先生为了买刚刚那辆车,接连叫了好几次价。”
霍莱挑眉:“你说那两个小目标?”
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他又问:“你跟温照野是什么关系?”
温彤想了想道:“我叫温彤。”
“哦!”他终于想了起来:“他妹。”
他似乎认识她,或者听过她。
温彤没来得及追问,就听他继续道:
“他把那辆车给你了?”
温彤道:“是。”
霍莱啧啧两声:“你看你就不是个爱车的,刚送你就要转卖,你不怕你哥生气啊?”
温彤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理由,只得硬着头皮胡扯:“他脾气好。”
“啊!”霍莱嗤笑一声:“那倒也是,这人就是生闷气也是偷着生,别人看不出来,可不脾气好么!不过你这两个小目标的车转手多少?太贵了我可买不起。”
温彤比了个手势,霍莱一惊:“一亿?转手五折,妹妹也太败家了。”
随后又道:“那也买不起。”
温彤抿了抿唇道:“一百块。”
霍莱转头对着江舒然笑了,指着温彤道:“老江,看见没,咱们遇见骗子了。”
江舒然微微挑眉:“不是骗子,是财子。”
“还真是温照野妹妹不成?”
江舒然抬了抬下巴:“安词助理你总认识吧?”
霍莱十分不解,看着温彤道:“你这跟白送没区别了!”
温彤点头,和江舒然对视一眼道:“也不算,只是要您去远一点的地方自提。”
霍莱隐约想到了什么:“说说看。”
温彤继续说:“提车的话您得去一趟法国。”
“出国?”霍莱忽然明白了什么:“你这是打得什么主意?”
温彤想了想道:“我想让您出国帮忙做一台手术。”
霍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若说让我看在温照野的面子上,在国内临时加一台手术还能考虑,至于出国!你让我那些病人怎么办?”
一天一个病人,出国手术一趟至少三天,那就三个病人不能按时手术,往后推,那后面病人还不乐意呢!唯一的办法就是穿插到其它日期,跟别人一起。
这对霍莱说有些强人所难,他并不会轻易去打破自己的习惯和规则,所以他坚定地拒绝了:
“妹妹,这件事不太可行,我这离开了,万一有的病人就因为差这一天就没命了呢?”
他不出国做手术!
温彤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道:“我也不想麻烦您,只是我弟弟的病情有些严重,那边目前没办法给他做这个手术,他的身体又不适合坐飞机,这才想麻烦您。”
霍莱沉默一会问:“你哥知道你把他送你的车送人么?”
温彤摇摇头:“不知道。”
霍莱拍了拍江舒然的肩膀:“兄弟跟你心连心,你跟兄弟玩脑筋,真行。”
然后对温彤说:“你惨了!把他给你买的车送人,他又要生闷气了,不如这样,明天我叫你哥一起来,咱们细细讨论这件事。”
温彤反问:“为什么?”
霍莱期待道:“你想求我办事!我得先见过你的监护人。”
他总不能说是想看某人生闷气的样子吧!
“你看起来好像和他很熟的样子。”
这个他,说的正是温照野,霍莱道:“那可真是太熟了,我们两个人的大学离得近,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你可不知道,当初你哥因为我受女同学欢迎有多嫉妒。”
温彤一时没反应过来,嫉妒?温照野会缺小姑娘喜欢么?会嫉妒别人有小姑娘喜欢吗?简直无稽之谈。
却听他继续说:“那当年,你哥这老古董一样的人也是有喜欢的女孩的,但抵不过,他喜欢每一个女孩,最后都会喜欢上我,
你哥气不过,就来我们学校找我茬,打了一架后,我们这才相熟了!也是因为这事啊!你哥就再从此不近女色了,说来,也都怪我,早知道当初收着点好了。”
霍莱一副遗憾的神色,可看在温彤眼里,怎么看怎么怪,总觉得他说的不是温照野,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