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是司徒家专职聘请的护理,包括司徒老爷还有舒曼曼入院期间都是她在照顾,只是这些也没让天佑知道,琴姐一见来人抱着一大束玫瑰,笑着迎了上去,“少总今天特别早,花也很漂亮,辛小姐一定会喜欢。”

环顾一周,没有期待的身影,“天佑呢?”

“小姐上午办完了账目托管就一直没回来,阿姨醒来也在找她。”觉得小姐今天怪怪的,但又说不准。

“账目托管?”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滋生,为什么突然办理了托管,天佑是那种对过账才肯付钱的人。

“对,听说是所有费用都通过银行自动划账,不用每天早上过去结算,也很方便。”琴姐见少总脸色不大好,怕是自己多嘴了,赶紧打圆场。

“这些花?”床头换上了新的玫瑰,花蕾很大,芬芳浓郁,直觉,不是天佑买的,她不会选购这种空运的荷兰的品种。

“哦!是早上和小姐一起来那位先生送的,长头发,很帅气。”提到小姐的朋友,早上那位相当有明星架势。

“我出去一下。”宇的脸黯淡了下来,和建一出去了,而且到现在还没回来,一种烦躁、不安在心里盘踞着。

......

司徒乐这段时间也是浑浑噩噩,对外界的新闻没去了解,国外大学里知道她跟‘距航’关系的人很少,在这里能像一个平凡的留学生一样生活,每天义晨都会来系里接她,少数几个外国朋友里,两人最要好。

父亲和哥哥从没吹过她回国,大家认为她需要时间来调息心情,对赫斯哲的花边新闻,身边换不完的女人,从开始的气愤都后来渐渐淡漠,她知道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在找一个宣泄的出口,只是方式不同罢了,那些女人长得圆或扁他大概也不在乎。

慢慢平静下来,想到了建一的话,而且她觉得大哥、三哥甚至是建一都知道天佑到底和二哥发生过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只有自己还被蒙在鼓里。于是趁着三哥来美国,开始死缠烂打逼问,可惜,他的口风实在太紧,这也坚定了她的猜测。

也许是天意,无意中回大宅在哥哥书房的电脑里找到了一份文件,当时太冲忙

丢到了回收站,却没见及时清空,把内容打印了出来,满满五页纸,全都是天佑的资料,从出生到现在,那时才恍然大悟。

根本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只是抱膝盖蹲在地上哭了一夜,天佑对自己点点滴滴的好,抱着自己用背挡舒曼曼的枪口......二哥从小就待她很好,每到圣诞都会带自己去买喜欢的礼物,一式两份,另一份从未见他送给别人,总会亲昵的对自己笑,犯了错就在后面帮忙擦屁股,那些温柔、疼惜的眼神,原来,都不属于自己......

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全涌现在面前,脑袋像炸了般的疼,耳朵周围都是嗡嗡之声,一瞬间,觉得自己失去了爱的资格,像这种贪婪、自私、没有良心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去拥有幸福。

把自己锁在房间两天两夜,管家、佣人把门拍坏了此中不理不睬,最后门被踢开了,是二哥,身影狂乱,眼神骇人,满身狼狈,脸上还有被打的痕迹,毫无预兆的突然出现在面前。双手握拳整个人仿佛在崩溃的边缘,他眼中射出的无比怨恨的寒光犹如带毒的藤蔓,肆意疯长,让人无法呼吸,没见过他这样,害怕的往后退。

“跟我走,她需要你。”他的话远远没有眼神让人害怕,字字清晰,带着无法隐藏的痛苦。

可当他丢下手中握紧的杂志在脚边时,整个人懵了!上面大大标题,每一个字都扎在了心口上,像被一整桶冰水从头淋到了脚,浑身冰冻透彻,死了!辛叔死了!天啊!天佑肯定会疯的......

“二哥,你说天佑会原谅我吗?”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两人都很沉默,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心也越来越紧张,扯着哲的手臂,柔美的脸蛋满是哀伤。

“为什么这么说,我想她从来没有怪过你。”要怪也是怪自己,这句他没有接着说。

“可我怪自己......我是不是很坏?”没把已经知道的事说出来,她不确定二哥到底知道多少,也根本不敢提,只能默默落泪。

“都是我不好,别哭了,还有一小时飞机就降落了,她一定很高兴能见到你,把眼睛哭肿了她会担心的。”把手帕递给了乐儿,知道这样的噩耗,肯定是Sam

封锁住了消息,不然怎么可能现在才知道,冲回办公室和他干了一架,就冲来找乐儿。

“我不哭,我已经做好了被她狠狠惩罚的准备,这次无论被坑多少顿我都心甘情愿。”乐儿吸了吸鼻子,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

“放心,这招用在她身上肯定很灵。”乐儿的谅解是天佑的一块心病,虽然不说,但能感觉到。

“二哥,我和义晨的事你千万别告诉大哥,我其实和他只是朋友,没什么的。”就在哲冲去找乐儿时,袁义晨在两天没有乐儿消息后,也急着找上了门,两人第一次正面碰到,各怀心事的别开了脸,没有交谈的打算。

“乐儿,虽说袁义晨是为了你才被袁家赶了出门,但是他的父亲毕竟对‘距航’虎视眈眈多年,阿宇现在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你和他走的太近还是不妥。”虽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还是必须提醒她。

“你,都知道了?”听他这么说,让乐儿很意外,意外大家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为我会随意放任你跟他来往吗?不是看在当年舍身救你的份上,就凭他姓袁,也不该放过他,不要忘了,你妈妈的车祸很可能是被袁家动的手脚,我不希望你夹在中间难做人。”从这个人第一次出现在公寓楼下,就已经找人查过他。

“我......”以为二哥根本不关心自己,一时也找不到话。

“还有一点,袁义晨不是表面上这么无欲无求的,他的心机很重,抛开你先不说,就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从小到大没少对他下狠手,母亲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从画里多少能看出一点,对一个长年生活在黑暗困境中攀爬到今天能在纽约开个人画展,你认为只是一个勤奋上进的大学生这么简单吗?”这个男人时不时出入一些富商别墅,帮一些个太太小姐画裸画,一待就是一两天,能干净到哪里去。

“我,以后,会小心。”理亏的低着头。

“言尽于此,好好想想吧,他不是你能深交的朋友,这个人内心太过黑暗,就怕他不肯轻易放过你,这一缕生命中的阳光。”不希望乐儿太失望,毕竟是这个人一直在安慰她,那些肮脏的交易也没必要告诉乐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