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邂逅

party的地点在一家私人会所,楼下的赌场里各位老板玩兴正嗨。许曼曼妩媚妖娆的坐在一位齐总的身边,齐总之前投资过几部电视剧,算是半个娱乐圈中人,因为最近谈合作,许曼曼和他已经混的很熟。

佳人在侧,每次开牌齐总都会习惯性问下许曼曼的意见。可也巧了,每一次许曼曼都能言中,她金口一开,齐总要什么來什么,一会儿功夫桌上的筹码就全部堆到齐总的手边。

亏的最多的正是坐在齐总对面的楚夜枭。每输一次牌,楚夜枭就抬头望一眼许曼曼,他本來就是不服输的性格。这样败在一个妞儿的胡言乱语下,怎么甘心?

而每次赢了牌,许曼曼就弯起唇角,挑恤似的一笑。那一笑,感染着赌钱的刺激,映着她涨红的脸和发亮的眼睛,有种喷薄欲出的惊艳。

因为坐在她的对面,那一笑,就仿佛在对楚夜枭笑似的,刺激的他血脉喷张。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直喊:“曼曼,坐到我身边來好不好?也带点好运给我。”

齐总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曼曼,要不你就坐过去,免得有人输了不服气。

而许曼曼则扭扭腰肢,身子又往齐总身边腻了腻:“我不要……谁赢牌我就坐在谁身边! ”

说着,眼波又若有似无的飘向对面的楚夜枭,似撒娇,又似取笑。

又替齐总赢了几次,有人输的直冒汗,终于坐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手里拿着齐总赏的厚厚一沓钞票,许曼曼笑盈盈的起身。放眼望去,坐在她对面的楚夜枭已经不见踪影。

会所三楼是供客人休息的包房,如果她沒看错,楚夜枭正是往楼上去了,她装作无意的在后面跟上。

二楼的楼梯刚转弯,许曼曼被一个人粗鲁的按在墙上。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來,她触到一个油腻腻的身体。

“小妖精,赢了我这么多钱,也该好好报答我一下了!”听声音,正是那位输不起的万老板,趁着此处僻静沒人,來寻报复占便宜來了。

许曼曼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待姓万的又要贴上來,她抬起脚上的高跟鞋就要一脚踩下去。一个人独立惯了,对付这种臭流氓她还是有两招的。

“放开她!”只是她的杀手锏还未使出,就听到一个声音冷冷的命令。

听到那个声音时,她简直乐开了花,都忘了此刻正被一个流氓欺负着。

“别多管闲事……”万老板话还沒说完,就觉的不对劲。一回头,两三米外的楼梯上,楚夜枭正一脸阴鸷的站在那里。

楚夜枭在海城的**势力他早有耳闻,这是个惹不起的主儿。想到此,万老板手上一松,许曼曼已经像泥鳅一样从他身下滑了出去。

“你怎么才來?”她三两步奔到楚夜枭的身后,挽着他的胳膊,好像他真的是为她而來一样。

楼下的万老板悻悻的看着这一幕:“原來她是楚少的……”

“走吧。”不等万老板说完,楚夜枭转身拥住许曼曼离去。

门一开,两人进入三楼的一间包房。

灯光很暗,许曼曼吁了口气,冲楚夜枭明媚一笑:“谢谢楚少替我解围。”

“你知道我是谁?”她身上的味道很香,吸引着他向她靠近。

“我只知道刚才那个人叫你楚少。”许曼曼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楚夜枭离她很近,他眼中的玩味与灼热烧的她难受。

“不认识就敢跟我走?你不怕我比那个人更色?”坏笑着,楚夜枭端起她的下巴,目光已经顺着她的低胸装朝里面看进去。

刚才的牌桌上已被她撩拨的不行,他被眼前的女人吸引着。

“既然被色的机率是一样的,当然要挑个好看的。”许曼曼沒有躲闪,而是带着点挑恤,目光盈盈的捏住他端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楚少,你很好看!”

这一握,似拒绝,又似勾引。暧昧的灯光下,她的一颦一笑,摄人心魄,即使阅女无数,楚夜枭也感到身下的坚硬已经在蓄势待发。

把她的纤腰往自己怀中一送,他狠狠的攫住她的唇。许曼曼头一偏,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颈子上。

“嘘!”他吻的她好痒,许曼曼却娇笑着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包房的隔音不好,在他们隔壁,得逞的富豪正和心仪的猎物展开气势汹汹的肉博战。喘息声,娇吟声,**碰撞声,混合着一系列让人脸红心热的****响成一片。

尤其那声音正來自挨着两人的墙壁另一侧,如现场观摩一样的特效令许曼曼笑出了声,这一笑就破了功,楚夜枭酝酿已久的情绪就这样在她的笑声和对面的肉博声中灰飞烟灭。

他暗咒一声,朝对面捶了一拳,许曼曼已经从他怀中挣开,旋即打开包房的水晶灯。

房间一亮,宛如白昼。楚夜枭更真切的看清许曼曼的脸。

那是一张很生动的脸,五官都不是绝顶的漂亮,可组合在一起,再配上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却有种活色生香的感觉。比起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比起他的妻子温雅,眼前的女人,让人觉的很真实,真实的触手可及。

“看來我们现在谁也沒什么兴致了,那么楚少,我先走了。”笑够了,许曼曼不慌不忙的跟楚夜枭招招手,就要离去。

“跟我走!我会让你有兴致的!”腕上一紧,她已被楚夜枭拉住。

他看上的女人,断沒有半路走人的道理。

“楚少,你又來了!人家卖艺不卖身!”许曼曼娇嗔。

“不就是钱吗?想要多少,我给你!”在他看來,所有的女人都有一个价。

许曼曼也不生气,慢腾腾从包里拿出从齐老板那里赢得钞票,在楚夜枭面前晃了晃:“这样获得金钱多简单,比和那些臭男人上床來的容易多了。楚少,我欠你一个人情,不如下次打牌带上我,我给你壮壮运?”

包房外,孟经纪人已经在叫她。隔着门,许曼曼大声应了一声。冲楚夜枭挑挑眉,魅惑一笑,拉开他的手,闪身而去。

回去的路上,孟经纪人讨好的问许曼曼:“怎么样?那个楚少你钓上了吗?我叫你的时间把握的还好吧?”

许曼曼拍拍她的手,安之若素的样子:“孟姐,放心。他输了那么多钱,到手的鸭子还飞了,想不记住我都难。他一定还会找我的!”

这是她和楚夜枭的第一次交集,除了那个突然蹦出來的万老板,一切都很顺利。

闭上眼睛,浮现的仍是楚夜枭俊秀如妖孽般的脸,与爸爸从高楼跌下去时,摔成烂泥的样子不断的重叠,交集,让她的心瞬间冷凝。

如许曼曼所料,三天后,她又见到了楚夜枭。这一次,楚夜枭把她带到了海城最大的赌场风暴,在那里,她替他赢了很多钱。高兴之余,楚夜枭并沒有难为她。

别人都说她是个福星,可许曼曼知道,她算什么福星?她有一个赌徒父亲,从小耳濡目染,去赌场吼爸爸回家时沒少见那些人出老千。赢他们,不过是靠着那让人心伤的雕虫小技而已。

让男人对一个女人保持长期的兴趣,前提就是不能让他得手。正是凭着这招欲擒故纵的把戏,她和楚夜枭渐渐熟识起來。

她演出的时候他來送花,偶尔吃吃宵夜,陪他应酬一下。楚夜枭对她好像很有耐心,除了第一次表现出猴急的特质,后面的交往一直斯文有度,风度翩翩。为了小心起见,许曼曼也在不条不紊的进行着她的计划。

楚夜枭的防范心理很重,她想过给他下毒,绑架,车祸很多杀死他的方式,可都因为种种客观原因而失败了。而交往的越久,男人的**就表现的越明显,许曼曼已经可以感觉到,他已经不满足于这样发乎情,止乎礼的约会了。

在楚夜枭生日那天,她决定铤而走险。

那天,他们约会的地点在风暴夜总会。之所以选在那里下手,是因为许曼曼笃定最危险的所在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风暴,人人认识她,她早已出入自由,而那里是楚夜枭自己的地盘,也是防范心理最松的地方。就算在包房中她把楚夜枭杀死,她也可以安全的离开。

那天晚上,他看起來心情很差。她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她穿了一身红色的短裙,艳光四射,美的很飒爽。她灿烂的笑着,那笑容让人眼前一亮。

“大半夜的,想不到你真的敢來?”楚夜枭放下酒杯,讥诮她。

兜兜转转,他和她也认识一段时间了。对女人向來直接的他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明知道她在跟自己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还陪着她玩。

难道是他的生命太需要调剂品了吗?眼前的许曼曼,比之温雅,更有趣,懂事,解风情。最重要的是,她是活生生的,不像温雅,就像留在他身边的一具行尸走肉。看向他的眼睛总是那么空洞,沒有一点内容。

而她,却是自己的老婆。

“我当然敢來!说的你好像妖魔鬼怪一样,别人见了你就要害怕是不是?”许曼曼娇笑着和他顶嘴,她的手在手上的信封包开口处按了按,还是感到一丝紧张。

“太好了。我就喜欢你的大胆!过來,坐到我身边。”楚夜枭指指他身边的位置。

“好啊,那是我的荣幸。”许曼曼仍是一脸的笑。

“嘴巴真甜。曼曼,你是第一个不怕我的女人。”搂着她,楚夜枭也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他们都怕我,他们说我就是一个混蛋。包括我身边的人,他们敬我,忌惮我,也仅仅因为我是他们的老板。曼曼,你呢?你为什么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