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肆盯着怀里女人俏丽的小脸,眉头拧的像山峰一样,若有所思。

“沈言肆!”

姜稚鱼鲜少的像这样,一字一句的喊着他的名字,“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说想跟我在一起,就是这样想的吗?你让我遇事要告诉你,但是你呢?你自己却什么事都瞒着我。”

“有些事你不知道会更好,你只要听我的,我会把一切都解决好的。”他抚着她打的脸颊,说。

姜稚鱼坐起来,撑着身子和他拉开一段距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要的不是你的庇护,是和你一起面对。”

“……”

沈言肆抿唇,对上姜稚鱼坚定的目光之后,心里五味杂陈。

“是这样,今天你回公司的时候,保安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在你后面跟着,调了一路的监控,才发现从你从花店出来之后,他就一直跟着你。”沈言肆拧了拧眉心,“大抵是一路上你走的都是大道,他没有下手的机会。”

有人跟着她?!

姜稚鱼猛地一惊,可是她从头到尾,一点感觉都没有!

“会不会是赵湾湾?我在花店刚好碰见她,会不会是她派人跟着我?”

“我查过了,不是。”沈言肆同样的面色凝重,“至于那个人的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的人还在查,但是目前我们并不知道他背后的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什么目的,所以,我让你乖乖听我的,最近不要出门。”

不知道为什么,姜稚鱼的心口突然开始突突的跳个不停。

“怎么会——”

“别担心。”他摸了摸她的头,“明天我会安排两个保镖过来,我知道你不想,我也不想,但是在我查清楚之前,一切都以你的人身安全为重,好吗?”

沈言肆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即便心里再不痛快,她也分得清是非轻重,乖巧的点点头,应了下来。

次日一早,沈言肆去了公司,姜稚鱼睡醒下楼的时候,楼下已经多了两个高大严肃的保镖守在楼梯口。

看来昨天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让沈言肆上了心的,这两个保镖单单是站在那里,就能看出,一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一整天下来,都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除了姜海瑶特地打电话过来,问姜稚鱼有没有想清楚之外。

毫无疑问的,她又搪塞了过去。

不过晚上,沈言肆倒是说了个挺有意思的事情,就是钱总几人按照他说的,故意在陆思意面前消失了一天,现在陆思意联系不上几人,估计现在得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明天,就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一切的铺垫都已经准备妥当,明天,大抵会让陆思意终生难忘吧。

——

一整个晚上,陆思意都在钱总的家门口蹲守着,直到约莫六点多,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辆加长林肯从大道上缓缓往别墅这边开来。

姜稚鱼赶紧打开车门,从一边下去,拦在车前。

“钱伯伯!钱伯伯!”

陆思意在后面含着,钱总就像是听不到一样,从车上下来就急忙往里面走。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去拦住他!”

陆思意急了,赶紧冲身后的两个保镖吼着。

钱总正急急地想往里面走,却突然被两个保镖并不友好的拦住,只能停住脚步,转头看着陆思意,眼神带着些不悦。

“思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啊钱伯伯,您可能没有听到我喊您。”陆思意滑着轮椅往这边赶来,“您也知道,我这腿脚不方便,只能用这种方法拦住您了。”

钱总没好气的推开两个保镖,看着陆思意,“这么一大早,你不在家里好好睡觉,堵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钱伯伯,您瞧,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前两天不是谈了购买股份的事情么?现下我手头上已经筹够了钱,我今天登门拜访,是想找您好好商议一下合同的事情的。”

钱总皱眉,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哦,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你说股份啊。”

陆思意扬着笑脸,眼底冒着光亮,赶紧点点头。

“诶呦,你瞧瞧我这脑子,实在是年纪大了记不得事情了,忘记告诉你了,我还有另外几位股东手上的股份已经卖出去了,你不用四处筹钱了。”

钱总轻轻松松的一句,陆思意嘴角的笑顿时就僵住了,眼底的亮光骤然消失。

“您,您说什么?”

有一瞬间,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在做梦。

这可是七千万,她拼了自己全部的身家性命才筹到的七千万!他现在轻飘飘的一句,已经卖出去了,就完事了?

“我说,我们手里的股份,都已经卖出去了,你不用四处筹钱了。”钱总又重复了一句。

轰隆。

五雷轰顶!

陆思意顿时眼前一花,如果不是坐着轮椅,她现在估计已经浑身无力的倒下去了。

“可是,可是您不是敢跟我,跟我说……”陆思意面色惨白,甚至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艰难异常。

“是,我一开始是想把股份卖给你来着的,另外几位股东也同意了。”钱总叹气,面上表现的十分惋惜又抱歉的样子,“但是吧,有人出的价格更高,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虽然我是有心卖给你的,但是我也有私心,想多挣点钱是不是?”

陆思意的一只手紧紧地捏着轮椅的把手,脸上透出难以抑制的绝望之色。

“钱叔叔,您做事不能这样啊,是您跟我说有意把股份卖给我,我才会去筹钱的,您知不知道我为了筹到这七千万,我还去……”陆思意蓦然顿住,深吸一口气,企图让自己理智一些。

钱总也叹气,“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们也只是口头协议,到底是没签合同是不是?”

别墅的大门被打开,里面一个穿着睡衣的贵妇走出来,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人。

钱总冲陆思意摆摆手,“好了,股份已经卖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

陆思意此刻只觉得绝望的快崩溃,对钱总来说只是签个合同卖出股份到底事情,但是对她来说,却已然是致命的打击了!

“钱伯伯,您看这件事我们还能再商量商量吗?或者说,您把股份卖给谁了,我去找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