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甚至还没落,就听见咔哒一声,卧室的门就这么被打开了。
姜稚鱼下意识的拢紧被子,意识到自己好像穿了衣服,这才缓缓地松开。
四目相对,有点尴尬。
“靠!你这个禽兽,你居然真的——!”像是想到了什么,苏雁闭了嘴,怒气冲冲的瞪着沈言肆,“你就这么控制不住自己是吗?!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强迫她的?!”
“……”
姜稚鱼张了张口,觉得自己也许有必要跟苏雁解释一下,但是却看见沈言肆冲她微微的摇头。
见状,她只能闭嘴不说话。
苏雁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把包包丢在桌子上,坐在床边,满脸关切的看着姜稚鱼,“到底是不是那个禽兽强迫你的?!你如实跟我说,看我不教训他!”
姜稚鱼看了沈言肆一眼,抿唇,摇了摇头,“没有,伯母,是我自愿的,况且我跟他孩子都有了,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得了吧,孩子这种事你们也就骗骗老太太,言肆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我会不知道他什么心思?”说着,苏雁暧昧的瞥了一眼姜稚鱼脖颈上鲜明的暧昧的痕迹,“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一旦迈出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她姜稚鱼跟沈言肆的名字,也许就会一辈子绑在一起了。
姜稚鱼点头,声音还有些控制不住的沙哑干涩,“我知道,您放心,我已经想清楚了。”
“只怕是你们这一对想要真正在一起,困难不少啊。”
苏雁有些感慨。
姜稚鱼明白苏雁的顾虑,但是她跟沈言肆一样,在老太太的逼迫下,没得选。
“有什么困难的?”沈言肆走进来,像是刚刚去楼下拎了吃的上来,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次性饭盒,里面还还冒着热气皮蛋粥,“吴婶请假回去了,我只能给你点外卖,稍微吃一点,看看合不合胃口。”
饭盒一打开,鲜香的味道迅速从空气中散开,姜稚鱼想抬手接过来,结果手臂却酸痛的不行,才抬到半空中就没力气的垂了下去。
沈言肆眸色动了动,声音柔了几分,“躺着,我喂你。”
苏雁在场,姜稚鱼也接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实在是饿得慌,顺着沈言肆喂过来的,稍微吃了两口。
“虽然老太太因为这孩子的原因暂时不打搅你们两个了,但是以后呢?她老人家认定的事情,是没人能改变的。”苏雁瞧着这两人好不容易这么和睦的样子,突然犯了愁,“只怕是等这个孩子出生了,你们就得——”
“现在不是封建社会,我跟谁结婚不过是拿个户口本登记的事情,谁能阻止的了?”沈言肆搅动着饭盒里的粥,轻轻地吹了口气,语气平淡无波,“反正这辈子,除了姜稚鱼,我谁都不娶。”
姜稚鱼感觉自己的心好似漏了一拍,然后如擂鼓般快速快速震动。
“说起来是这么简单没错,但要是老太太真的生气起来,把你赶出沈家了,届时你一无所有,打算怎么办?拿什么过活,拿什么养小鱼和孩子?”
苏雁说的这些倒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当年老太太实实在在的做过的,沈言肆的父亲沈修伟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挨不住向老太太妥协的。
“现在这个社会,是饿不死人的。”沈言肆说着,抬眼看着姜稚鱼,嘴角浅浅勾起,“况且,我虽然一无所有了,但是小鱼还有姜家的股份,她能养我不是么?”
“……”
姜稚鱼默不作声的吞下嘴里的粥,腹诽,真是软饭硬吃!
“姜家?”苏雁的目光转到姜稚鱼身上,说,“你打算回姜家去吗?”
姜稚鱼点点头,“是,当年爷爷留了遗产给我,我想回去拿走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其一是姜德海如今已经被名利蒙了眼,丝毫不顾他们之间的父女情,其二是公司和股份都是爷爷当年留给她的,她更不允许爷爷的心血被姜德海和张雪糟蹋了。
这毕竟是姜稚鱼的家事,苏雁没有过问太多,只是点点头,“嗯,有言肆帮你,你想做什么应该也轻而易举。”
几人又聊了一会,昨晚睡的少了,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说话也有些跟不上脑子。
沈言肆见状,站了起来,“行了,妈,要聊天以后有的是机会,小鱼昨晚没睡好,你让她多休息休息。”
苏雁白了沈言肆一眼,不情愿的站起来,“你们是年轻人,这种事也不该是我提醒的,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节制!怀上孩子固然着急,但是身体更要紧!别只顾着自己爽!”
“……”
沈言肆面露尴尬,姜稚鱼抿唇憋着笑。
“听到了吗?!”苏雁声色俱厉的又问了一句。
“我自己有分寸。”
沈言肆送苏雁离开,姜稚鱼裹着被子钻进被窝里,身子很疲惫,脑子里却又有千万种思绪胡乱又嘈杂。
其实刚刚苏雁说的也没错,沈老太太那种极端的人,一旦动怒,说不定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届时说不定矛头指向的就不只是沈言肆了,她连带着姜家,也许都要遭殃。
只希望这个孩子能顺利出生,只希望届时沈老太太能不要太为难她。
门口传来沈言肆的脚步声,姜稚鱼赶紧捏紧了被子,转过身,装作已经熟睡的样子。
门被打开,男人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停在床边,感觉到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姜稚鱼藏在被子下的手忍不住紧张的捏紧。
似乎有一抹低低的笑,随后身边的被子被拉开,身后传来淅淅索索似乎是脱衣服的声音,身侧蓦然一沉,男人滚烫的身子随即就贴了上来。
姜稚鱼的身子瞬间紧绷起来,睁开眼睛,满是警惕和抗拒,“你做什么?”
“原来你没睡着。”沈言肆勾唇,伸手把她捞进怀里,“那刚好,一起休息,下午起来,跟我去拘留所走一趟。”
一听到拘留所,姜稚鱼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去拘留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