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肆想到的拒绝的理由突然僵在嘴边,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姜稚鱼,喉结滚动了一下,启唇紧张的说,“有我?”
“是啊。”姜稚鱼理所当然的点头,“虽然你现在在沈氏的权利都被老太太收走了,不是不可置否,你很有能力,所以以后我如果真的去姜氏的话,有你帮我,还存在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沈言肆没有说话,而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是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不会再想方设法的离开我?”
姜稚鱼听了不假思索的点头,“当然,从前我想跑,是我不知道你当初做的伤害我的一切都是迫于无奈,因为恨你,所以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待在你身边,但是我仔细的想过了,既然我的命运只能跟A市绑在一起的话,你确实是最适合我依附的男人。”
沈言肆的手轻颤了两下,面上强撑的平淡也有些绷不住,好不夸张的说,姜稚鱼这番话,比她虚假的说爱上他要来的更加有效。
比起爱,他更愿意相信她口中说的合适。
“真的吗?”他像是头一次对自己有了一种不自信,又问了一遍。
面对上百亿的生意都能云淡风轻的男人,现在居然会在这么狭小的车厢里,一遍一遍的跟她确认这种小事。
“真的。”
是真的。
但是有效期仅存于他还爱她的期间,一旦他不爱她了,她一定会干脆利落的走,绝对不会让自己再次处于不顾一切卑微的地步。
霎时间,他的薄唇贴上了她的软唇,贴了几秒之后轻轻摩挲,温热的手掌缱绻的缠在她的腰间,一点一点收紧。
姜稚鱼瞪大眼睛,只感觉唇上的酥酥麻麻像是在全身激起了股股电流,一路交缠到心底。
两人的呼吸在狭小的车厢内交错起伏,交缠缱绻出极其暧昧的声响,周围的空气都像是被这份暧昧席卷的稀薄起来,在他强势的掠夺下,她的最后一寸呼吸几乎都被掠夺走。
“你是懂得怎么称赞你男人的。”
见她有些呼吸不畅了,他才缓缓松开她,低沉喑哑的声线勾人又**,灼热的指腹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她的唇畔。
姜稚鱼有些不自在的擦擦嘴唇上的口水,“你要是爱听,我以后每天都能给你说一遍。”
“我要听真心实意的。”
他替自己系好安全带,嘴唇勾起的弧度怎么都止不住。
手机悠扬的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姜稚鱼瞥了一眼,“你的电话。”
“帮我接一下。”
姜稚鱼没有扭捏,直接把手机拿过来按下了接听键,流艳妩媚性感的声音从那边响起来。
“老板~方便说话吗?”
姜稚鱼刚刚张开的嘴突然就闭起来,悄悄地瞥了一眼沈言肆,后者神色如常,冷声,“好好说。”
流艳笑了一声,“刚刚老爷子的人来帝世了,要找你跟姜小姐,上上下下都搜了一遍,好像是挺急的,怕不是知道您做的那些事了。”
“确定人走了吗?”沈言肆问。
“确定了,我的人刚刚见他们回了老宅,可以确定帝世附近没有老太太的人了。”
“好。”
说完,沈言肆就伸了一只手过来挂断了手机,方向盘一转,“我们去帝世。”
“不回家吗?”
姜稚鱼关掉手机,“我还想中午回去吃吴婶给我做的糖醋排骨呢。”
“乖,晚上回去吃。”前面是红灯,沈言肆停下车,“老太太在找我们,估计是看到刚刚在法院门口媒体的报道了,信不信,现在盛园那里一定有老太太的人。”
“但你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到时候要是被老太太逮个正着,你千万别哭。”沈言肆说着就要掉头,姜稚鱼心里念叨了一下,赶紧拉住他的手腕,说,“算了吧,还是去帝世。”
虽然早晚都要跟老太太碰面,但是她想,沈言肆应该跟他的想法是一样的,尽量能晚一点就晚一点吧。
毕竟她一想到老太太那个严肃的神情,就忍不住心里发慌。
姜稚鱼跟着沈言肆到帝世的时候,居然头一回破天荒的没有看见艳姐,有服务员看见沈言肆过来了,才匆匆忙忙的跑去叫她。
约莫二十分钟左右,艳姐才推开包厢的门,身上的披肩半挂着,一步一履的风情万种,尤其是那纤细的腰肢,走起路来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连姜稚鱼一个女人见了都觉得撩人的过分。
艳姐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您还真是胆子大,老太太那边的人刚走了没多久,您就不怕他们折返?”
“折返了就折返了,反正我也没打算躲。”沈言肆抿了口茶,靠在沙发上,两只腿交叠着,“我最近不在,你像是玩的有些疯了。”
艳姐嘻了一声,脉脉含情的眼眸看向姜稚鱼,扭着腰坐在她的身侧,“哪里是玩的疯了,您瞧着这帝世,不还是跟往常一样井井有条?再说了,你这满门心思都在姜小姐身上,哪里还能说我?”说着,艳姐用肩膀戳了姜稚鱼一下,笑眯眯的,“姜小姐,您说是吧?”
姜稚鱼浅浅一笑,“艳姐的意思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倒是懂了?”沈言肆瞥了姜稚鱼一眼,见她嘴角绽开的笑意,也弯了弯唇,“那些老东西安置的怎么样了?”
“都差不多了,就一个叫杨权的老匹夫,死活不开窍,我送过去的姑娘都被原封不动的赶回来了。”艳姐轻叹,带了些恼意。
“杨权在A市的地位不低,是出了名的德高望重,在外慈善捐赠一件不落,跟家里的夫人恩爱有加,这点小手段,他怕是看不上眼。”沈言肆低吟。
艳姐啧了一声,“您这说的我都要信了,我手底下培养的姑娘各个单拎出去都是有本事的,也不瞧瞧沈氏的其他股东被迷成什么样了,看来这个杨权,我是要亲自上场了。”
艳姐悠悠然的一句,姜稚鱼心里倒是一颤,有些诧异。
见到姜稚鱼的眼神,艳姐抬起笔直修长的右腿,轻轻地搭在另一条腿上,言笑晏晏,“怎么这副神情?难道我长的丑?”
“当然不是了,只是没想到,还有需要艳姐您亲自出手的时候。”
关于流艳的很多事情,姜稚鱼都听说过,她最初是做公关小姐的,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被当时的经理看上,带在身边,然后就这么一路走过来。
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关于这个女人的经历,已经可以写上一本传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