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女朋友生气都是自己的错的原则,曲逸第一时间就选择站出来道歉,握着霍盼儿的手,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霍盼儿冷哼一声,“说说,你错哪了?”

“……”

曲逸愣住了。

很好,致命问题。

“哪都错了。”

在旁边看着的保安大叔听不下去,叹了口气,“小伙子啊,跟女朋友道歉要有诚意啊,你这……太假了!”

“听见了吗!人家都看出来你没有诚意了,你是不是真的知道错了?!”霍盼儿插着腰,更不高兴了。

“我……”曲逸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惹到自己祖宗了,除了昨天晚上……

他有些为难的看着旁边站着的几个人,这是能说出口的吗?

“说啊!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要认错的态度?说话支支吾吾的,我有权怀疑你认错的态度是否诚恳!”

“我……”曲逸又看了几人一眼,声音有些干涩,“昨天晚上我不该对你拒绝你穿性感内衣对我的邀请,不该……”

姜稚鱼惊讶的微微张着嘴,心想曲逸这下是真的完蛋了。

果不其然,霍盼儿的脸色骤然变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生气,她猛地冲过去捂住曲逸的嘴,咬牙切齿,“曲逸!你完蛋了!”

“××OOOOO××!”

“我还没叫呢!你叫什么?!”

霍盼儿死死地捂着曲逸的嘴,旁边的两个保安自然知道自己听到了些不该听的,心想这些毕竟是年轻人,玩的花哨也是正常的,只是听了难免还是会老脸一红。

两个保安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地拉上门,离开了保安室。

曲逸无奈的扒开霍盼儿的手,圈住她的手腕,“我真的知道错了,宝贝,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行啊,你既然知道错了,那我问你,你天天晚上躲在被窝里跟谁聊天呢?我要看你还不让我看?说,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女人了?!”霍盼儿叉着腰,怒气冲冲的问。

“别,别的女人?”曲逸终于想起来霍盼儿说的什么,一拍脑袋。“诶呦喂,你说的是这事啊!”

“不然呢?还能是什么事?曲逸我警告你,最好跟我实话实说!”

争吵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姜稚鱼突然有点后悔刚刚怎么没有跟两位保安大叔一起离开呢,现在站在这里,真的好尴尬啊……

“哪有什么别的女人,就是……”那个名字几乎就快脱口而出了,但是在关键时刻,曲逸还是吞下了这个咬在舌尖的名字,“反正我没有别的女人!”

霍盼儿伸出一只手,手掌朝上,“好啊,那你把手机给我。”

“这……”曲逸咬咬牙,“行,我告诉你行了吧!我是在……在跟言肆聊天。”

沈言肆?

姜稚鱼下意识的竖起耳朵。

“你们两个大男人,天天又不是见不到,手机上怎么还聊的火热?”霍盼儿压根不信,“好啊曲逸,你现在都学会骗人了?!”

曲逸嘶了一声,心想着既然沈言肆刚刚不顾兄弟情面把他留在这里反省错误,那就别怪他了!

“不是,是言肆老是问我,追女孩子应该送什么礼物,怎么样说话才能哄女孩子开心……”曲逸说着,还悄悄地看了姜稚鱼一眼,“是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说出去的。”

“……”霍盼儿抿唇,“那我今早问你你怎么死活不肯告诉我?连我你也要隐瞒吗?!”

这个气既然已经生,脾气也已经闹了,绝对不能因为是自己的误会就道歉!

女人的尊严不允许!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俩走的太近了,跟你说了不就等于变相的告诉她了吗?这你可不能怪我啊,是言肆跟我请教的,他没谈过恋爱,什么都不懂,我这不是也想帮帮自己的好兄弟嘛……”

“……”

两个人突然就在那边腻歪起来了,姜稚鱼站在旁边浑身都感觉不自在,明明就是人家两个小情侣之间的事情,怎么吵到最后,她感觉罪魁祸首成自己了?

几人离开保安室回到别墅,曲逸跟霍盼儿整整闹了一个下午,才有了和好的迹象,六点多钟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曲逸开车带着两人找了家餐厅吃饭。

餐厅名叫星空,听曲逸介绍,也是属于A市数一数二的高档餐厅,提前定了位置,刚走进餐厅,就有服务员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曲少来了,是来找沈少的吗?”服务员说。

姜稚鱼手指微颤,眉头微微皱了皱。

“我不是来找沈少的,我自己订了包厢,507。”曲逸说。

“好的,这边是电梯,您请跟我来。”服务员笑着点头,引着三人走到电梯。

电梯停在五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几人走出去,曲逸开口问。“既然都来了,要不要给言肆打个电话说一声?”

“虽然说这是沈少的地盘,但我们只是过来吃个饭,不至于吧?”霍盼儿知道姜稚鱼现在不想见到沈言肆,开口说道。

姜稚鱼朝不远处瞥了一眼,淡淡的开口,“况且,人家好像并没有时间。”

曲逸和霍盼儿有些诧异,顺着姜稚鱼的目光朝那边看过去。

在距离电梯不远处的包厢里,包厢门大开着,从他们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沈言肆,他的旁边坐着以为穿着深V吊带事业线饱满的女人,傲人的丰满贴在他的手臂上,女人正贴在他的耳边说些什么,后者嘴角噙着笑,修长匀称的手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正跟面前的人侃侃而谈。

霍盼儿有些无措的看了曲逸一眼,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姜稚鱼眉眼淡淡的离开了。

“小鱼,沈少可能是专注于工作上的事,没有注意到,你……”

走进包厢,姜稚鱼脱下身上的大衣搭在椅背上,勾了勾唇,“他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