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熙的理由却很充分,说她最近身体不好,云锦书在,随时能掌控她的情况,免得她支撑不住出差错。
裴家哪里会缺医生,这不过是托词,只是赵美涵想不到这点,勒令了云锦书婚礼上多看着点裴熙。
也就是说,这个婚礼,她躲不掉。
接下来的问题是,云锦书并没有能拿得出手的礼服。
她总不能在这样的场合,随便穿件便服,这会叫人笑话。
于是乎,她去敲了裴时砚的门。
裴时砚昨晚睡得晚,这会儿还在补眠。
云锦书敲门,直接被睡意未清的男人抱上了床。
“二……二少。”
她推着他的胸膛,面对着面前肌肉分明的胸膛,眼皮直跳,“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
他分明还没清醒,眼皮透着慵懒的倦意,闻言却依旧凑过来亲她。
云锦书被他亲得莫名,亲着亲着,气氛就不太对了。
“唔……二少……”
“怎么?”
男人眼眸半眯,薄唇勾起危险的笑:“难道没人告诉你,早上的男人很有胃口,别轻易招惹吗?”
“……”
她僵着身子不动,她现在是知道了。
“等我吃饱了再说事。”
话落,便是不容置疑地直接吻下去,身上轻薄的衣物顿时被没什么耐心的男人撕开。
听到布料裂开的声音,云锦书先是羞恼,后又灵机一动。
他弄坏了她的衣服,她正好找机会跟她要一件去参加婚礼的礼服。
“啊……”
不等她思索太久,就被男人粗暴地占有。
室内温度攀升,房门却再度被敲响:“二少,礼服送到了。”
是宋扬的声音。
裴时砚卧室的隔音很好,但云锦书还是心惊肉跳,怕被发现,紧紧咬着嘴唇怕泄出声音。
她这委屈难耐的小表情,倒是点燃了男人某种恶劣的因子,故意挑逗,让她忍不住。
云锦书嘴唇都要咬破了,最后还是耐不住最直接强烈的感觉。
男人低低沉沉地笑着,俯下来亲吻她发烫的耳根,“憋着做什么?叫得不是挺好听的?”
“……”
她屈辱地咬唇,将头偏向一边不看他。
男人继续他的动作。
房门前,宋扬挠头,怎么回事?二少还没醒?
不应该吧?
不过,他昨晚确实睡得晚,宋扬三点多的时候,还被他叫起来去外面买夜宵给他填肚子。
恐怕洗漱完到**,已经四点多了。
但接亲的队伍马上要来了,他们得赶紧收拾去酒店。
宋扬没办法,只好兀自推门进去喊他。
“二少……”
脚步刚迈进去,宋扬就看到男人支起的后背大汗淋漓,被子虚虚挂在腰间,随着身子的摆动摇摇欲坠……
“滚——”
他被扔过来的枕头砸中了脸。
宋扬浑身的血液冲上头,放下礼服,立即转身跑了。
蛙趣……
宋扬眼皮直跳。
二少还真是好精力……
云锦书气哭了。
趴在**不理他。
裴时砚叼着烟下床,拨了拨女人的头发,她顿时把脸埋起来,哭得更起劲。
裴时砚挑起一侧眉梢,又气又想笑。
这脾气,谁给她惯的?
“他没看到。”
他解释。
骗鬼,宋扬人都进来了。
云锦书想想就觉得社死。
“不然,把他的眼睛挖下来送你?”
她身子一怔,被男人轻飘飘的话吓到了。
“消气了?”
下一秒被男人从**抱起来去了浴室。
一边洗澡,他还一边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二少,裴小姐让我也去婚礼。”
“去呗。”
他摸着摸着又起了兴致,云锦书连忙和他拉开距离,转移话题,“可我没有礼服,二少……”
楚楚动人的眼睛望着他,写满了请求。
他轻嗤,“跟我要衣服啊?”
她点头。
“那里面穿我送你的礼物?”
他眯眸打着商量。
“……可你送的是泳衣。”
“有一套不是。”
云锦书险些要翻白眼。
那一套的确不是泳衣,但……那是能穿出去的吗?
那几根蕾丝带子,她看都看不懂怎么穿。
没等她回答呢,裴时砚就默认了她答应,洗完澡就给宋扬打电话交代了。
宋扬梗着脖子应下,还不忘解释刚刚的事情。
裴时砚觑着一旁脸上红晕未消的女人,“说说看,都看到什么了?”
宋扬一怔,“我只看到二少的公狗腰,一点也没看到云小姐。”
宋扬知道裴时砚这个人占有欲有多强。
他看上的女人,别人别说染指了,多看一眼他都不高兴。
裴时砚阴恻恻地笑:“没看到,你怎么知道是她?”
“……”
宋扬吓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难道不是云小姐吗?”
“十分钟,礼服送过来。”
“好。”
宋扬总算舒了口气,这关算是过去了。
裴时砚今天穿的是一套黑色镂金的西装,矜贵优雅,但仍然遮不住他身上的痞气。只不过游走在斯文和败类之间,外加一股独特的慵懒风度。
帅是帅的,裴时砚这张脸,裴家几个正统的小辈,没一个比他长得好的。
云锦书望着他想,他妈妈应该是个绝色倾城的大美人。
要不然,他的容貌怎么会优越于裴家人那么多?
察觉到女人的视线,裴时砚扣着袖扣,朝她看过来。
她也换好了礼服,一条浅金色的鱼尾裙,低调奢华,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线。
更重要的是,宋扬那个心机小子,送来的还是情侣款。
他们俩站在一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
只是,今天裴时砚不会同她一道出现罢了。
男人的大掌搂上她纤细的腰身,带着温热的气息俯下来:“穿了?”
她耳根顿时红了,梗着脖子点头。
他低低地笑开,很满意,拍了拍女人挺翘的屁股:“行,晚上我来检查。”
“……”
说罢,裴时砚先行离开。
云锦书是跟着裴熙一道走的。
裴熙的伴娘,一个是裴韵,一个是裴熙的闺蜜。
云锦书作为照顾裴熙的医生,也坐在新娘车里。
裴熙身子确实有些不适,云锦书给她配了点缓解的药汤,她喝下舒服了许多。
“裴小姐,孕妇最忌心思烦闷,您要放宽心。”
云锦书提醒。
她虽没把脉,但看得出来,裴熙这胎怀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