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老爷子开了金口,哪怕你不愿意,他也会想办法让你答应的。”

她的心脏往下一沉。

见她小脸顿时煞白,裴时砚笑笑,“怕什么?不是都说了,以后没什么事了。”

“是谁做的?”

她忍不住问。

“你猜。”

他促狭一笑,开门进去。

没来及开灯,云锦书就被他抱了满怀,抵在门上亲吻。

“唔……”

黑暗中人的感官被放大数倍,熟悉的温度和触感再度降临,唤醒了昨夜的疼痛记忆。

她慌乱地挣扎,被男人不悦地抵住责问:“做什么,嗯?”

“疼……”

她唇畔溢出的嗓音有点娇,倒磨平了点男人的锐气。

“哪儿疼?”

他敛眸,手又覆上来游走。

云锦书无奈闭眼,知道拗不过,索性就跟死鱼一样挺着,任由他胡乱作为。

可男人似乎觉得不尽兴,摸了通却没对她做什么。

她重新睁开眼,落入男人漆黑的眼底。

她直觉他生气了,想到自己还没说帮忙的事情,又只好软着调子讨好。

“二少,你让我休息一天,我身上真的不舒服。等我身子好些了,我再伺候你。”

他睨着贴上胸膛的女人,指腹在她脸上刮了下,“别喊我二少。”

“那叫什么?”

她仰头,“裴时砚?”

他唇畔泛起笑,戏谑:“喊声哥哥听听?”

“……”

“喊声哥哥,我就考虑帮你找人。”

她身子一怔。

原来他知道自己找他帮什么忙。

“哥哥。”

她嗓音平淡。

“不够甜。”

她皱眉,只好又顺着他的意思,夹着嗓子甜甜地喊了声:“哥哥。”

他倏然笑开,将人抱起来,“让哥哥检查一下你身子哪里不舒服。”

她顿时变了脸,但不敢违抗。

原以为他说的**的荤话,不曾想,他还真就是给她检查的。

只是过程依然很让人羞臊就是。

“好像是有点肿了。”

“……”

云锦书生无可恋地趴在**,一动不动。

见他要拿手机打电话,云锦书顿时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做什么?”

他微挑眉梢,疑惑她刚刚还恹恹的,怎么一下子蹦跶起来了。

“让宋扬去买药。”

“不行!”

她慌忙抢过他手机,脸蛋涨得通红,“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他唇角勾起,“这有什么,宋扬的舌头不敢乱说话。”

“那也不行!”

她羞得不行,只说:“我明天自己去药房。”

“等明天?”

他视线下移,调侃:“都已经肿成这样,你……”

她害臊得不行,直接去堵他的嘴巴,“不许说!”

男人黑眸渗出越发浓稠的笑意,将她的手拉开,“不让别人去,难不成你要我去帮你买?”

“我没有。”

她皱眉,小声嘟囔,“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行了,一副可怜样做给谁看?”

他揉了下她发顶,调笑开口:“再喊声哥哥听听?”

“……”

她幽怨地看他,不知道他是什么奇怪癖好。

公馆里喊他哥哥的人还不多吗?

“唔……”

他又忽然亲上来,让她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松开了她,云锦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男人已经起身穿外套了,“乖乖待着别乱跑。”

说完,他迈步离开了卧室。

没一会儿,竹园外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

第二天一早,云锦书就去了梅园,应下了裴老爷子的嘱托。

裴老爷子并不意外,只吩咐梁管家给她开支票。

拿到支票,云锦书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在做梦。

大少爷还在医院继续接受治疗,大概要到下周才能移回公馆休养。

不过这几天她也不能闲着,既然接下了这个任务,她就得尽心。

华老离世前,给她留了两本医案,够她研究一阵子的。

云锦书打算回去誊写一份,带到身边,以便时时查阅学习。

她前脚刚离了梅园,后脚裴知行夫妇就到了。

裴知行从老爷子这里听到,说日后让云锦书来照料大少爷,没什么意见,只点头表示了然。

反倒是赵美涵,当即就炸开,“不行!这丫头是时砚的人,怎么能让她来照顾景墨?”

老爷子回眸深深看她一眼,看得赵美涵心虚坐下。

又忍不住小声嘀咕:“全国那么多好医生,怎么偏偏要用她?”

她是不懂老爷子怎么想的。

“小熙的婚礼筹备好了?”

老爷子岔开话题。

“还没呢,昨天……”

“那你来我这儿闲坐?”

赵美涵一梗,老爷子这是要赶她走了。

她皱眉起身,面露微微不悦,“小熙的婚礼我自然是会安排好的,但景墨,他刚刚才大病一场,那个丫头年纪轻医术也不见得多好。我想的是,我们可以再找一个更厉害的医生来……”

老爷子瞪过去一眼,赵美涵当即住了口。

“之前景墨的一切就是你安排的,可景墨又是中毒又是感染险些丢了一条命。以后景墨的事情,你都不用管了,我自会安排好。”

赵美涵一顿,“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景墨是我的儿子,我还能害他不成?”

“张珩不是你送到他身边来的?”

“张珩……”

赵美涵听糊涂了,“张珩怎么了?他……”

“够了。”

一旁的裴知行怕她又稀里糊涂说出什么来,扯了扯她的袖子,让她离开。

赵美涵两边都没得到好脸色,气鼓鼓地走了。

刚出梅园,就有人来通知她,说是张家人来兰园了。

赵美涵眉头皱得更深了。

之前她想着让张珩顶罪,原本是权宜之计,现在倒好,张珩真进去了。

张珩是如今张家小辈里最有出息的,她这么做,自然会得罪张家。

眼下,她还得想办法安抚他们一番。

想想就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

“景墨病重的事情你怎么看?”

赵美涵一走,裴老爷子脸色缓和了许多。

“我问过病毒研究所那边,从非洲进来的特效药,是他们项目研究组一个月前申报的新课题。当时同一批次运来的,还有别的药物。只不过,和景墨感染的时间确实掐的太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