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二哥看不上她,她呢,又跑去白玉京地下的声色场所吊凯子。妄想着找到一个愿意帮她脱身的男人,庭深哥哥,你说……”
“闭嘴。”
顾庭深呼吸沉重,厉声呵了句。
引得旁边几桌的客人,侧目看向他们。
裴熙又暗喜,又觉得愤怒难堪。
他到底有多在乎云锦书,连听她把话说完的勇气都没有。
裴熙眼睛红了,柔柔弱弱地低头拭泪,“我知道你会觉得我故意诋毁她,可是庭深哥哥,我们都要结婚了,她对我而言一点威胁都没有,我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她蒙骗,你对她心怀愧疚,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
顾庭深未发一言,脸色黑如锅底,没等第一盘菜上来,就离开了餐厅。
裴熙没有拦他,眯起的眼睛划过一道危险的精光。
离开餐厅后,顾庭深径直驱车往白玉京赶。
他不相信。
脑子里幻灯片似的闪过一幅幅昔日的光景,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怎么可能会变成照片上那样?
他初次见云锦书,是四年前裴老爷子的生日宴上。
那个时候,云锦书才十八岁,透着一股少女独有的娇憨可人。
可是那个年纪,她已经美得倾国倾城,那个晚上,无人不注意她。
在场所有的千金小姐加起来,都不够她一个人耀眼。
顾庭深对她一见钟情,此后开展猛烈的追求攻势。
半年后,云锦书答应他的追求,做了他女朋友。
而那个时候,她云大美人的头衔,已经在帝都十分响亮了。
但她是他的,也只属于他。
在一起时她年纪小,顾庭深就当养成系女友,并不急着与她亲密。
不过到后来,他才发现云锦书对于亲密有本能性的恐惧。
她没说原因,但顾庭深也顺着她。
如果不是云家有了危机,他又和裴熙……
可即便如此,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云锦书是属于他的女人。
她怎么可以如此堕落,去和别的男人厮混?!
到了白玉京,顾庭深径直往里走,询问前台,云锦书最近是不是来过。
前台看他一眼,裴熙的收买仍犹在耳,“是的顾总,云小姐最近常来,每次,都和不同的男人一起。”
顾庭深的脸色彻底绷不住。
他一遍一遍地给云锦书打电话,对方没应答。
另一头。
裴时砚推开房门,刚进来,茶几上女人的手机就震动个不停。
他信步走过去,屏幕上闪烁着“顾庭深”三字。
裴时砚忍不住笑。
这男人每次出现的时机都如此搞笑。
“呕……”
洗手间传来呕吐声。
裴时砚看过去。
门半开着,女人跪在马桶前,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散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女人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个哆嗦。
她狼狈地往后看去,看清楚那张脸后,她瞬间怔愣住。
裴时砚立在门口睨着她,她脸上的红晕很不自然,显然……被下药了。
并不稀奇,这种地方,不太配合的女人遇上没什么耐心的男人,自然会做手脚。
他目光顺着她难堪的小脸往下,抛却腿上勾了丝的黑丝有些碍眼,这身黑色裙子,将她的身材最大化地展现了出来。
胸大腰细,臀翘腿长,肤白貌美,妥妥的人间尤物。
“呕……”
男人眉头皱紧。
胃口一下倒完了。
“没用的。”
裴时砚嗓音清冷地开口:“这药丸已经化了,何况……你不是已经安全了?”
云锦书动作一顿。
再回头时,裴时砚注意到她潮湿的眼睫,再度滚落眼泪出来。
他皱眉不明。
都逃出来了,还哭什么?
女人抽抽搭搭的,一哭便停不下来了。
呜呜哇哇的,吵得头疼,裴时砚按着太阳穴,转身去了客厅。
拨去一个电话,推了一个吃饭的日程邀约。
电话那头有几分迟疑,“裴总,袁总可是最忌惮爽约的。”
“你亲自去一趟,赔礼道歉,改约时间,地点场所由他定。”
“……好。”
刚放下手机,背后忽然贴上一具柔软的身体。
裴时砚看着落地窗前自己的影子,藕白的一双玉臂,搂在他腰间。
男人宽大的身躯挡住了她,但属于女人的身上的幽香次第袭来,存在感十足。
他鼻息发出一声轻笑:“刚被男人吓到,现在还能这么快收拾心情勾引男人,云小姐倒是进步了不少。”
原以为,她还要再哭上一阵子的。
云锦书脸上的热潮一阵涌上一阵,她只能竭力保持清醒,“二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开口,嗓音是自己都没料到的娇媚。
大概……是药物作用。
她原以为,今天晚上逃不过这一劫的。
甚至被那群白面具的保镖带走时,她也只以为自己从一个狼窝到了另一个。
没想到,等着自己的人会是裴时砚。
“闲的没事,乐于助人。兴致来了,想睡你。你觉得是哪个?”
云锦书体内的温度攀升,连带着男人的话听在她耳朵里,都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她只听到个“想睡你”。
“睡我?”
她嗓音越发迷离含糊。
“呵……”
他轻笑一声,挣开女人环在腰间的手臂。
可刚转身,面前的女人就仿若无骨似的往边上倒,他伸手接住。
细软的腰身落在掌心,仿佛一下就掐断了。
他眸色加深,没忍住真的掐了一把。
“啊,疼。”
娇娇媚媚的声音响起,女人趴在他身上,手指抓着他的手臂,红唇在他白衬衣上,蹭了好几个红痕出来。
他垂眸睨着怀里那只成了形的小妖精,忽然知道了为什么会有**的存在。
“行了,别浪了。”
大掌在她臀部拍了下,女人又发出一声低吟。
“靠。”
他可耻地发现,自己居然……了。
他将怀里的小妖精提起来,那女人竟十分配合的,一双腿缠上了他的腰。
“……”
喉结滚了又滚,他低笑两声:“这是你自找的。”
严丝合缝的距离,随着男人的走动,怀里的女人不安分地轻哼两声。
“什么东西,硌人,拿开——”
她的手探过去握住。
“艹!”
男人低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