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回去,云锦书便注意到原本温和的男人,脸色沉了下来。

他盯着她,开门见山问:“你和裴时砚什么关系?”

云锦书从他脸上看出敌意。

这些天,赵美涵可没少在他跟前说裴时砚的事情。

裴景墨知道自己出事后,盛京总裁的位置裴时砚坐了四年,最近才还给裴景轩。

而他之前还中毒,导致身体虚弱,恐怕以后都会有影响。

这些,赵美涵统统扣在裴时砚头上。

要他对裴时砚有好感,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

云锦书被他盯得有些发虚,但还是老实交代了,“我和二少在交往。”

裴景墨眸色一凝,似乎觉得难以置信。

“交往?”

他觉得,裴时砚看她长得漂亮,强占了她比较可信。

漂亮的落魄千金,又在他眼皮底下晃悠,裴时砚那样的名声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女孩子脸皮薄,才用“交往”来掩盖这样的事实。

云锦书并不知道裴景墨脑子里想的这些,但她怕裴景墨因此忌惮她,索性一骨碌说清楚:“我给大少爷治疗的事情,二少是知道的。”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就是,她是裴时砚的人,但她救醒了他,自然裴时砚不可能害他。

可裴景墨皱紧的眉头明显表示他没信。

毕竟在他心里,云锦书哪算什么女朋友,不过是被裴时砚玩弄过的女人。

她要做什么,自然是老爷子说了算,和裴时砚有什么关系?

云锦书又道:“大少爷,裴家的事情我是一个外人没有立场置喙。但我只说自己看到的,当初您细菌感染,是二少带着我抢到救命药,将您救回来的。至于张医生,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实当初是他做的手脚,可是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二少。”

裴景墨盯着她笑。

那笑容带着几分同情。

好像云锦书在他眼里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的女人,被人欺负,还给人数钱。

他没说什么。

云锦书却知道自己的劝说失败了。

人总是倾向于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实。

但真相是怎么样的,云锦书觉得他以后会知道的。

反正,裴时砚如今已经不会和他争夺裴家的什么了。

两天后,裴时砚回了公馆。

几个月没见,他更加的意气风发,英俊逼人。

一身挺阔的高定西装,让他一路走来虏获了许多女仆花痴的视线。

云锦书刚出大少爷房间,就被他逮个正着。

他睨着她这副憔悴的姿态,摘下墨镜啧啧叹道:“少了雨露滋养,小娇花都要凋谢了。”

“……”

话落又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外带。

“去哪儿?”

云锦书莫名。

“带你去玩。”

“可,我……”

她还没给裴景墨做针灸呢。

但她到底拗不过裴时砚,被她拉着出去了。

房间里久久等不到云锦书的裴景墨问一旁的护工:“云医生呢?”

护工低着头,轻声回话:“二少回来了,把她带走了。”

裴景墨面色变了变。

她是他的医生,裴时砚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人带走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

裴时砚说带她去玩,结果她就稀里糊涂上了私人飞机。

“二少,我们这是去哪儿?”

“欧洲。”

云锦书:……

“去多久?”

“一个星期。”

他摇晃着红酒杯,笑眯眯看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她叹了口气,“很累。”

“想我没?”

他问得这么直白,倒让云锦书不知道怎么答了。

她转脸看窗外的流云,装没听到。

“小没良心的。”

裴时砚起身坐到她这个沙发上。

原本单人沙发坐她一个人还算宽裕,他一来,两个人挤得不行。

他索性抱起她,让她坐自己腿上。

几个月不见,云锦书难免有点不适应这样的亲密。

裴时砚却很自然地搂着她的腰,英俊的面庞带着浓稠的笑意过来亲她,沿着脸颊,吻到脖子、锁骨……

云锦书被他毛茸茸的脑袋弄得很痒。

“痒……”

她弓着身子娇声道。

“哪儿痒?”

男人语气混不吝的,手掌沿着女人的后腰往下,摩挲到她大腿。

她头皮发麻。

“二少。”

她攀住他精壮的胳膊,“你忍忍。”

她可不想和他在飞机上就……

裴时砚挑眉,睨着她笑:“小阿锦,你脑子里装的什么?”

云锦书被他打趣得脸一红。

“我不过是亲亲你,你想哪儿去了?”

云锦书闷着头皮要从他身上起来,很快又被他重新按回去。

“行了,不说你了。”

他拍拍她,手指卷着她的发梢玩。

落地后,云锦书跟着裴时砚直接入住了总统套房。

她有点疲倦,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洗漱,窝在**要睡觉了。

裴时砚洗漱完,裹着浴袍在沙发开会。

云锦书听得眼皮越来越重,很快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被男人给闹醒。

她睁眼,看着支在上方的男人,他眼底滚着情念,勾唇调侃:“醒了?”

他这样,她不醒才怪。

云锦书揉揉眼睛,声音迷迷糊糊的,“我困了裴时砚,明天再……”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唇。

他吻着她,模糊的字句溢出:“想我没?嗯?”

云锦书不说话,当然她也说不出来话。

他滚烫的气息落在她身上,说出的字句像是砂纸磨过一样的哑,性感撩人:“宝贝儿,我想死你了……”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有多想她。

云锦书被他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她洗漱完,叫了餐进来。

裴时砚自然不在了,不过他似乎料到她起床了,给她打了电话过来,说她白天可以在房间里休息,晚上还有个酒局,他会过来接她。

“知道了。”

她在客厅里看电视,身子还是酸酸软软的。

就这状态,她也没精力出去玩。

六点,有人给她送了晚礼服进来,还配了一个化妆师。

云锦书老老实实坐着化妆。

七点的时候,裴时砚就过来了。

他黑眸上下打量她,眉目含笑,“不错,好看。”

话落过来搂她的腰,“走吧。”

云锦书还是懵的,“是商务酒局吗?”

“嗯。”

那她当个花瓶就行,云锦书心里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