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起身,“年假这么久,看来不满足你,这醋得吃到明年去。”

“哎……”

云锦书莫名被他从椅子上抱起来。

她望着他英俊的脸,羞臊地拍他胸口:“你放我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是。”

话落将人放在**,欺身而下。

“你……唔……”

外头天寒地冻下着雪,屋子里的温度却是越来越高。

缠绵到极致时,云锦书搂着他的脖子,嗓音模糊地问:“裴时砚,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他身子一顿,低沉地笑:“怎么这么问?”

她躺着看明晃晃的天花板,“不然你要怎么摆脱裴家……”

要么联姻刘家去港城发展,要么联姻茱莉娅小姐去国外发展。

他吻她的唇角,将字句模糊在缠绵的吻里面:

“在你心里,我只能靠别人才能成事?”

她的回答被极致的感官冲散。

她自然知道他能力强,只是联姻是捷径。

靠自己走出来的单行道,终究太窄太危险。

新年的日子近了,云锦书觉得自己和裴时砚分开的日子也近了。

极致的愉悦过后是空虚。

她趴在**,看窗外飞扬的雪花。

心里没来由的,竟有几分落寞。

……

云锦书陪着云老爷子采购新年物资,祖孙两个其乐融融。

虽然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只要他们两人都好好的,就已经是最大的满足。

云老爷子一把年纪了,云锦书也不想他再去商场拼搏,他原本身子就不好,以后安享晚年就可以了。

她还没和爷爷说自己的计划,毕竟眼前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把大少爷医治好。

倘若大少爷真的被她治好了,裴家念着这个人情,以后也不会刁难她。

兰姨的女儿接她去国外过年了,现在家里就云锦书和爷爷两人在。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也要有过年的氛围。

春联、窗花、年货都是要备的。

一天下来,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心情颇好地回家。

云老爷子亲自下厨,云锦书帮他打下手,一顿年夜饭做下来差不多也到了晚上。

两个人都饿了,坐在一起吃饭。

“爷爷,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广场有烟花表演,老爷子年纪大了不想凑热闹,云锦书一个人去看了。

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盛放,新年的钟声敲响,众人齐喊一声“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就到了。

云锦书给裴时砚打了个电话过去。

她这头闹哄哄的,裴时砚只听到夹杂在鼎沸人声里女人清甜的一声:“新年快乐”。

裴时砚那边很安静,云锦书听到他低低懒懒,带有几分醉意的话:“在哪儿玩呢?”

“在中心广场看烟花。”

“哦?”

男人语气有几分玩味,话落从沙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底下乌泱泱的人群像是蚂蚁一样,他再好的视力也找不到她。

“抬头。”

云锦书微愣,仰头往上看。

高处楼房的落地窗前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她看得并不清楚,脑子里很却确信那是裴时砚。

“二少,你在白玉京啊。”

她语气里竟是同情。

裴时砚忍不住想笑。

“嗯。”

其实云锦书差不多猜到了,白玉京幕后最大的老板是他。

但总有那么几分难以置信。

但除了他,好像也没别的人能做到了。

“那你收到压岁钱了吗?”

她这么认真的询问让他忍俊不禁,“什么玩意儿?”

云锦书皱眉,过了会儿又对电话里的人说:“我给你发压岁钱了,你记得收。”

说完,云锦书迅速挂了电话。

她怕再聊下去,裴时砚下一句就是“上来”。

爷爷知道她出去了,还叮嘱她不要贪玩早点回家的。

她不能被裴时砚逮住。

裴时砚眼眸微暗,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他的电话都敢挂。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微信里的转账吸引走。

云锦书给他转了520过来,还特意备注:压岁钱。

男人唇角缓缓勾起,一贯冷峻的脸此时十分温和。

压岁钱。

还是520。

挺会玩的。

不过,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压岁钱。

挺新奇。

裴时砚收了她的压岁钱。

……

公馆的年假原本一直放到元宵后,但初十这天,裴家的人就急急忙忙找上她,说是大少爷醒了,让她赶紧去看看。

云锦书愣了两秒,才跟一旁的爷爷说明情况,上了裴家的车。

上车后,她才得了空询问具体情况:“大少爷真的醒了?”

“千真万确!”

司机也很激动,“不过大少爷现在还不会说话,只能发出一些简单的音节,哎呀总之就是醒了!裴家找了好几个医生来看,又带大少爷去医院仔细检查,支起给大少爷治疗的医生都很激动,说他确实醒了过来!”

司机激动起来就语无伦次,又说了许多。

云锦书默默听着,也算是了解了。

到了公馆,她直接进了大少爷房间。

此时里头围着许多人,好多人眼睛都红红的,和**的男人沟通。

之前他只是能听能看,现在,他还能张嘴表示意愿。

而且,他的意识差不多恢复了。

后面只要理疗做得好,就能慢慢恢复正常。

这是医院那边给的定论,这对裴家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以至于之前裴时砚闹出点的事情,在裴景墨醒来这件事情的对比起来都不值一提了。

只要裴景墨醒了,裴家就算没有这个二少也是一样的。

所有人心照不宣地这么认为。

因为这个意外,云锦书只能提前上班,在公馆里继续给大少爷治疗。

而这些天,她一直都没看到裴时砚。

“我听他们说,二少要离开裴家。年前还和老爷子大吵一架,就差断绝关系了。”

这是云锦书从佣人那里打听到的消息。

她沉默不语。

回去给大少爷做针灸治疗时,**的男人望着她,忽然断续地道出一句:“是你,救了我……”

这话气息微弱,语调也辨不清是疑问还是肯定。

云锦书只说:“大少爷,我是您的私人医师。”

“张……张……”

她猜到他问的是张珩,便说:“张医生出了点事,这段时间一直是我负责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