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互诉衷肠

郎浩然由衷地升起了危机感,不知为何李逸群给他的压力特别大。特别是在他关上门以后,那湿漉漉的眼神不在了,变成了如狼一般的饥渴的眼神。

如果李逸群知道郎浩然此刻的想法,他肯定叫屈:关门有什么奇怪的!难道郎浩然平时都是大开着房门任由别人來参观么?再说了,能看出这么饥渴的眼神是不是意味着郎浩然也一样的饥渴?

郎浩然如挺尸般掀开了被子钻了进去,裹得紧紧的:“我要睡觉了。”

李逸群慢慢地靠近他,走到他面前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倾下身与郎浩然眉对眉眼对眼地对望着,吓得郎浩然猛地闭上了眼睛覆上被子。

李逸群闷笑,伸长了手拿出了放在郎浩然枕边的遥控器。郎浩然顿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掀开被子坐了起來:“李逸群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李逸群承认,他刚刚是纯粹地就想逗逗郎浩然。不过,这种话说得出口才怪。所以,他再次扮出了无辜的模样:“什么几个意思啊,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郎浩然觉得自己要被这几个意思给绕晕了,一时之下有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你到底对我有沒有意思?”

李逸群登时就把遥控器扔远了,撑着床沿定定地看着郎浩然,眸子里满是认真:“你猜?”

“……”郎浩然嘴角抽搐,恨不得把刚刚说的话吞回去。

只是说出去的话,泼不出去的水都是不可能收回來的。李逸群绝对不允许主动踏出那龟壳的郎浩然再度缩回去。

他按住郎浩然的肩膀,让郎浩然不得不直视自己。他清晰地看到郎浩然的眸子里那些茫然不安闪躲,手不由地收紧了。

郎浩然吃痛地挣扎:“李逸群你在干嘛?”

李逸群微微叹息,挫败地放开了手。大概还沒到时候吧,他不想逼郎浩然,他想要的是郎浩然的心甘情愿,眼底心底都只有自己。

郎浩然再少根筋都知道李逸群的情绪低落,他呐呐地张着嘴巴想要说点什么,而最后说出口的话让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我饿了。”

“……好像我们一个半小时前刚用完餐。”郎浩然那副怂样让李逸群不由地开始怀疑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才会看上郎浩然。

“是啊。”郎浩然挠了挠头,回答得不是很自然。

李逸群满脸黑线:“那你怎么又饿了?”

“因为,”郎浩然正了正脸,力图让自己严肃起來:“我想吃你。”

“……”

郎浩然的嘴巴一张一合着,而李逸群只听到他最后的那句话如耳虫般一直回响着。

看着李逸群身体微僵,面容毫无情绪,郎浩然咽了咽口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扑上去,勾住了李逸群的脖子。微仰着头狠狠地啃着那方唇瓣,由于收势不稳外加技术不好,郎浩然几乎是磕到了李逸群的下巴。

如果这时候还沒有反应过來,李逸群就该怀疑自己功能性的问題了。

他反客为主地扣着郎浩然的脑袋,覆上郎浩然那微冷的唇瓣深深地允吸着。霸道的舌尖大肆地横扫着,纠缠着,虐夺着。

“唔……”

郎浩然用从未有过的热情回应着那个吻,脑海中突然清晰地闪过那个他发酒疯后失控的晚上。

李逸群仿佛是发现了郎浩然的不专心,轻轻咬着他的唇瓣控诉。

而窗外,在一声雷鸣后大雨终于倾盆而下。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窗檐,传出了单调而重复的声响。

屋内,吻得难舍难分的人终于分开了。

郎浩然几乎是整个人都依靠着李逸群的重量,他抬眸,望进李逸群那深邃的眸子。

“我要在上面。”郎浩然一脸严肃道,殊不知这样微喘着的他配上绯红的面容以及微肿的唇瓣,怎么看都是一副绝世小受的模样,分外的秀色可餐。

李逸群挑眉:“你看着办。”关系到情趣问題,他是绝对配合的。

郎浩然似乎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而后他站起身拎着李逸群的衣领质问道:“那只花蝴蝶和你有什么关系?”

其实郎浩然还是分不清对李逸群那种复杂的感情算什么,他只知道,看着李逸群和那只花蝴蝶的亲密他会觉得非常的不开心。心口空落落的,特别的难受。比看着裴笙和裴衍在一起还要难受得多。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根本就沒有办法抹去。

郎浩然记不得自己做了多少梦,而自那事发生以后,惊恐地发现某些场景里压着他的那个人无疑就是李逸群。

裴笙的身影不知不觉地淡去,最明显的就是在李逸群出现的时候,他第一个注意到的往往是李逸群,所以才会连裴笙什么时候走掉了都不自知。

对待感情,他往往只会遵循着自己的心意。

都说,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可是忘记并非一朝一夕,更非刻意。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推移,随着另一个人的身影更多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在某一个定点,你会发现曾经的那个人,不在了。

对于郎浩然來说,就是如此。但是,他还是会不安的。

可是那些茫然不安无措,在那眼底映着自己的人看过來的时候,郎浩然唯一的想法就是把他扑倒吧。

先吃干抹净,他一定会负责的。

郎浩然少有的强势让李逸群有些错愕,短暂地空白了脑袋。

这样反而更加让郎浩然觉得他们一定是有着什么。他不爽地眯起眼睛,把李逸群丢到了**而后整个人压了下去。

李逸群抓住了郎浩然作乱的手,郎浩然却以为这是拒绝的反应,面容渐渐凝固起來。而随后,李逸群却一个翻身,把郎浩然压在了身下。

“郎浩然我有沒有告诉过你……”李逸群轻舔着郎浩然的耳垂,在他耳边呵气:“……我喜欢你。”

郎浩然刚跌入谷底的心又升了起來,并且有逐渐加快的趋势。

身下人似乎陷入了木偶状态,李逸群不满地轻轻咬着他的耳垂:“所以你都不用表示些什么嘛?”

那尾音上扬着,挠得郎浩然的心间痒痒的。

他搂着李逸群的腰:“说了明明劳资要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