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牛嚼牡丹,不品不尝,一口气喝完!

酒壮怂人胆,白初夏更希望这酒能把她的神经麻痹。

荣越泽笑看白初夏这一连串的动作,待她放下酒杯,才伸出手,拉她入怀:“别害怕,我不是饿狼,不吃人!”

他不是饿狼,却是S狼,他不吃人,却会做比吃人更可怕的事。

白初夏的身子僵硬,在荣越泽宽厚温暖的怀中颤栗。

他握着她柔白细滑的小手,指腹顺着手背上移,若有似无的磨蹭手腕处的牙痕。

过了快一个月,浅褐色的牙痕依然清晰可见,可想而知,当时他咬得有多狠。

慢慢抬起白初夏的手,他湿热的唇吻在了牙痕上,似要抚平他曾给她的伤痛。

唇与皮肤相触,白初夏的心颤了颤,猝不及防的温柔让她无所适从。

吻着她的手腕,他抬眸,深深的凝视她,轻问:“为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决定?

白初夏看着荣越泽幽深的眼,波澜不惊,缓缓闭上了眼睛:“我不想说!”

她想留下仅剩的一点点尊严,有些事,他不知道的好,因为太肮脏,太龌蹉,太难启齿。

“哦!”荣越泽若有所思,挪动身子,床边空出一片位置,拉白初夏上去,掀开被子,盖在她冰凉的腿上,蹭过去,给她温暖。

靠在荣越泽怀中的感觉很微妙,白初夏有一点点紧张,有一点点害怕,更有一点点踏实。

在踏入这房间门之前,她以为他会急不可待,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他在用温水煮她这只彷徨无助的青蛙。

“吻我!”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呼吸炙热。

“嗯?”白初夏心口一紧,暗自握紧了双手,全身神经紧绷,心脏狂跳。

荣越泽闭上眼睛,等着她主动。

已经下定了决心就不要退缩,白初夏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转过身,颤栗的小手捧着荣越泽俊朗的脸。

唇,慢慢的凑上去,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手心里满是汗水。

白初夏,加油,她狠狠闭上眼睛,两唇相贴。

荣越泽没动,按捺下满心的期待。

白初夏羞涩无比,她的唇贴上去之后就没了别的动作,娇红的脸滚滚烫。

荣越泽热血沸腾翻身将白初夏压在身下,贪婪的品尝勾勒她的甘美。

“闭上眼睛!”

白初夏就像初生的小兽,一双水漾的大眼睛写满了惊慌和惶恐。

“我说了,我不是饿狼,不吃人,别害怕!”

荣越泽的大手拂过她的眼:“你的眼神会让我觉得自己是趁人之危的混蛋!”

白初夏的长睫毛在覆有薄趼的掌心中颤动,片刻,才停下,眼睛闭得紧紧的。

“真乖!”他收回手,看到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哑然失笑:“别这样,放松,轻轻闭上眼睛就行了,不用这么用力。”

“你该干嘛就干嘛,哪来这么多废话!”

白初夏一心想着早死早超生,荣越泽不急,她反倒还急了。

这样温水煮青蛙煮下去,她怕自己会死无葬生之地。

“呵,你这嘴不是挺香的么,怎么说出的话都这么臭?”

荣越泽故意动了动身子,在白初夏的身上蹭来蹭去,灼人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传递给她。

“哼!”白初夏脸红脖子粗,撇撇嘴,把腿往床沿挪了挪,避开那恼人的热度:“荣越泽,我讨厌你!”

“讨厌我?”欲念冲脑的男人挑了挑眉:“为什么?”

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真是恬不知耻!

白初夏膛圆双眸,气呼呼的控诉:“你嘴贱,脾气大,自以为了不起,不尊重人,你以为你是宇宙中心啊,连地球太阳都要绕着你转,最可恶了!”

“是,我承认,我脾气不好,说话不好听,还自以为是,这是真实的我,绝对不虚伪。”

姓感的薄唇微扬,荣越泽竟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我除了缺点,还有很多的优点,到时候再喜欢我也不迟。”

“嗤,谁要喜欢你,讨厌你还来不及,我和你之前只是交易,各取所需,不谈感情!”

白初夏推着荣越泽的肩,拉开两人的距离,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不要你喜欢我,你也别妄想我会喜欢上你!”

“话别说这么满,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你对我动心,只是迟早的事。”

荣越泽的自信惹来白初夏的唾弃,她装模作样的干呕了一下:“啊唔……我昨晚吃的都快吐出来了!”

“你啊你,就知道和我抬杠,乖巧一点,听话一点,不行吗?”

他捏了捏白初夏的鼻子,被她狠瞪回去:“你再废话我就回房间了!”

荣越泽失笑,点头道:“好好好,我们继续做正事,谁也不许再说话。”

“嗯,谁再废话谁就是猪!”

“呵!”荣越泽轻笑了一下,不再出声。

细碎的吻落在白初夏白皙的胸口,星星点点,像蚂蚁爬过。

咬着唇,闭着眼,白初夏在心中默念,快结束,快结束,快结束!

荣越泽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迟疑了一下,吻没停,伸手去摸手机,也不看来电显示,接通之后放到耳边:“喂?”

“又在加班?”章哲瀚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拿手机,一手拿着烟,眉峰紧蹙,说话的口气却轻松淡然。

“我可没那么卖命,现在在酒店休息,有事?”

“没什么……”章哲瀚故作轻松的开口:“你别对人家白秘书那么凶,小姑娘脸皮薄,不经骂!”

“这个你就不用你操心了!”荣越泽隐隐约约有些感觉,深眸盯着面无表情的白初夏,缓缓道:“我对她很好!”

就像现在,他可以随意爱抚她身体的任何部位,她羞涩的承受,并未拒绝。

章哲瀚狠抽了一口烟,他虽然不知电话那头发生的事,却心烦意乱得紧,抛下一句:“帮我好好照顾她!”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荣越泽怔怔的把电话放回床头柜,回味方才章哲瀚的那句话。

他是什么意思?

剑眉微敛,荣越泽恋恋不舍的缩回手,盯着白初夏的后脑勺片刻,片刻之后探手关了灯,与白初夏背对背躺下。

两人没再说话,荣越泽也失了那方面的兴致,睡了许久也睡不着,一翻身,把身侧的女人拥入怀中。

缩在荣越泽温暖的怀中,白初夏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她满腹的疑问需要解答,可是抱着她的男人却双眸紧闭,似乎已经睡着了。

夜里静悄悄的,白初夏只能听到荣越泽的呼吸声还有自己狂乱的心跳。

她有些疑惑,同时也有些庆幸,害怕的事,终究没有来到,被荣越泽抱在怀中,白初夏不敢乱动,怕引火烧身。

紧张了许久,抱着她的人始终没有动静她才慢慢放松,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白初夏睡得还算香,荣越泽半夜却醒了。

借着窗帘缝隙透过的霓虹灯光,他微微起身,凝视枕着他手臂酣然美梦的女人,眉峰微蹙,不知道在想什么,幽深的眸子聚集着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

那张白净素雅的脸诱得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拂开凌乱的发丝。

白初夏的皮肤堪比剥了壳的鸡蛋,柔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直到天将拂晓,荣越泽才又紧挨着白初夏躺下,鼻息间满是她的馨香。

白初夏在哗哗的流水声中醒来,睁开眼睛,伸伸懒腰,慢慢的坐了起来。

看到平铺在床心的银灰色西装,她愣了愣,半响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房间。

白初夏心顿时慌乱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床,连身上皱巴巴的连衣裙也顾不得整理,穿上鞋就朝门口飞奔。

她的手刚刚触到门把,浴室的门就开了,一股清新的薄荷香带着湿气扑面而来。

白初夏下意识的看过去,刚刚沐浴过的荣越泽邪魅至极,颀长有型的身躯不着寸缕,蜜色的皮肤比古铜更耀眼。

“变……态!”

荣越泽竟然不穿衣服就出来给她看,真够变……态的!

不该看的也看了,说起来还是她占了他的便宜。

“我回房了!”白初夏红着脸埋下头,浑身不自在。

太过匆忙,头差点儿撞门上,白初夏甩上房门,靠着墙喘粗气。

她是不是应该找个医院检查一下心脏,怎么最近总是心率不齐,跳得太奔放了。

十分钟之后,荣越泽穿戴整齐,来敲白初夏房间的门:“我在餐厅等你,动作快点儿!”

“知道了!”

白初夏正在刷牙,满嘴泡沫,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转头看镜子的自己,竟然又红了脸。

“我给你要了煎蛋和杂酱面,这杯豆浆也是你的!”

在荣越泽的对面坐下,白初夏不客气的吃起来。

昨晚吃饭有齐廷允在,她没吃饱,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肚子刚刚填饱,荣越泽就把一张名片放在了白初夏的面前:“你上午不用去公司了。”

白初夏咽下口中的豆浆,拿起手边的名片看了看,很是纳闷,抬眸,用眼神询问荣越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