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我又不会强了你!”
虽然他很想要她,但前提是她心甘情愿。
向荣越泽投怀送抱的美女多不胜数,用强只会降低他的格调,风流不下流,是他的准则。
“放开我!”
心脏砰砰乱跳,白初夏可怜兮兮的开口,她感觉自己成了荣越泽的玩物,不光要被他呼来喝去,还得忍受他的骚扰。
她拿的是秘书的工资,却要加干清人的活儿,真亏!
“哭够了?”荣越泽抓着白初夏的手压到她身侧,鼻尖几乎和她的鼻尖相触:“做我的女人!”
白初夏怔了怔,别开脸:“神经病!”
“条件由你开,钱,房子,车,都可以!”
荣越泽俯身,吻上了白初夏的脖子,香甜的味道,不属于任何一种人工合成的香水,是她最纯真的体香。
“你吃饱了没事干吧?”
荣越泽的吻让白初夏很难受,打了个抖,鸡皮疙瘩就冒了出来。
“没吃饱,很饿!”
他早已经是饥肠辘辘,恨不得一口把她吞入腹中。
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拿下白初夏只是早晚问题,难得他有兴趣索性耐着性子,陪她玩。
“饿就去吃东西,别发神经!”
被荣越泽高大的身躯压得快要窒息了,白初夏大口大口的喘气。
呼入腹腔的却满是他的味道,淡淡的古龙水香。
她最不喜欢的味道,闷得想吐,恶心得让人喘不过气。
“好,吃东西!”荣越泽坏坏一笑,咬住了白初夏噘的嘴,开始品尝珍馐美味。
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
白初夏干涸的眼眶立刻被泪水浸湿,抽泣声引起了荣越泽的注意,抬眸与白初夏对视:“为什么?”
“呃……”白初夏眨了眨泪水朦胧的眼睛,不解的看着荣越泽,黑暗之中,她只能看到他刀刻般的轮廓,以及燃着火焰的明亮眼眸。
什么为什么,她怎么听不懂荣越泽在说什么?
他和她果然是两个世界的人,难以沟通。
“为什么哭?”荣越泽的体内,不知道流窜着的是怒火还是原始之火:“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不为什么,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放开我!”
“白初夏,我的忍耐有限,别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做我的女人!”
在荣越泽的眼中,他要她,是对她莫大的恩惠,更是飞上枝头最好的机会,她如果大脑清醒,就该抓住这个机会,而不是一味的矫情,错失良机。
欲擒故纵?!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现在,白初夏非常不喜欢这个成语,更讨厌说这句成语的男人。
白初夏对章哲瀚从来就没有过不该有的想法,自以为是的男人,难道他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会被他迷惑吗?
不,他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她的心,从来就不曾为他动摇过,章哲瀚才是让她心动的人,那么优秀耀眼的男人,能远远看一眼她就满足了!
白初夏深吸一口气,平静的开口:“荣总,我不否认您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要钱有钱,要材有材,要貌有貌,您这样的男人是大多数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但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也从来不奢望不该属于我的东西,也许以前有很多女人在您面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却不包括我。”
“欲擒故纵四个字我会写,但把戏我却不会玩,谢谢您看得起我,请您放过我,我只想找一个普通的男人,平平静静过完余生,不会做麻雀变凤凰的白日梦!”
“你可别后悔!”荣越泽盯着白初夏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唇角不由得上扬。
“我绝对不会后悔!”白初夏一字一顿,说得极为认真。
她要捍卫自己的尊严,绝不向荣越泽妥协。
他再有魅力她也不会动摇,她要的是一生一世的感情,而不是一时的迷恋更不是短暂的兴趣。
荣越泽言之凿凿:“我一定会让你收回这句话!”
他从来不接受失败,没有他做不成的事,也没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白初夏,绝对不会是那个例外!
坐上飞往鹏城的飞机已经是凌晨两点,白初夏系好安全带,昏昏沉沉的靠在座椅上。
荣越泽坐在白初夏的旁边,专心看杂志,不发一言。
飞离申城机场才半个小时,客机就撞上了超强气流,机身就像自由落体,急速下坠。
白初夏吓得连忙抓紧扶手,屏住了呼吸,惊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幸好十秒钟之后飞机稳住了,没再继续下坠,机上的乘客和机组人员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飞机又开始剧烈的颠簸。
虽然心中*不好的预感,但白初夏没敢说话,因为她怕自己乌鸦嘴,又给说中了。
飞机摇摇晃晃,所有乘客都系好了安全带,空姐却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拿着一叠便利贴,分发给众人。
“这张纸拿来干什么?”有人着急的问。
空姐很平静的解释:“写下你们最想对亲戚朋友说的话。”
最想说的话?
遗书?
顷刻间,机舱内只有沉默,众人都不愿意相信,手中的纸要用来写遗书。
哭喊已经解决不了问题,白初夏迫使自己平静,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她不能再为爸爸妈妈尽孝,但航空公司会有高额的赔付,爸爸妈妈的下半生会有保障,她没什么可担心。
她握笔的手在颤抖,歪歪扭扭写下“爸爸妈妈”四个字,泪水,模糊了视线,随着飞机的颠簸,手抖得难以下笔。
荣越泽已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他很镇定,之前可以有惊无险,这次也可以。
纸和笔颠簸到地板上,也懒得捡,转头看到泪流满面还坚持写遗书的白初夏,眉峰微蹙,夺过她手中的笔,随手一扔。
“你……”白初夏又气又急,瞪向荣越泽。
平时他飞扬跋扈也就算了,可现在是生死关头,还蛮横霸道,着实太过份了,她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和爸爸妈妈说,绝对不能浪费时间和荣越泽吵架。
俯身去捡笔,却被荣越泽强行拉入怀中。
荣越泽一只手扣着白初夏的肩,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口:“不用写遗书,我们会没事的,相信我!”
荣越泽的胸膛宽厚温暖,在颠簸的飞机上,白初夏竟从中获取了安全感。
就连她最不喜欢的古龙水味儿,也变得沁心润脾,但她依然没有忘记拒绝。
“放开我,放手!”
“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
荣越泽把白初夏紧紧锢在他的胸口,不容她挣扎。
他的唇凑到她的耳畔,用最温柔的嗓音,蛊惑她布满恐慌的心:“别害怕,有我在,一定不会有事!”
渐渐的,白初夏不再挣扎,心跳恢复了正常,她却有坠入梦魇的错觉,荣越泽不再说话,只是抱着她。
机舱内的哭喊似乎来自另一个遥远的世界,不能再左右白初夏的情绪,她已经逃离了现实,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何时,荣越泽握住了白初夏的手,两只手十指相扣,紧密无缝,非常契合。
“白初夏,做我的女人!”
拥着她,生死攸关的紧要时刻,这个念头,愈发强烈。
回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她那么狼狈,却又那么的美,让他沉静多年的心蠢蠢欲动。
白色的小礼服很适合她,初见的模样至今还留在他的脑海中。
如果,他不是那么冷静,那么多疑,她早就是他的人了,又何苦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不要!”完全不用经过大脑,她一张嘴,就本能的拒绝。
白初夏很清楚,她和荣越泽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勉强扯上关系,最终受伤害的只能是她。
虽然不能和他扯上关系,但此时此刻白初夏却很享受荣越泽带给她的安全感。
十分钟之后飞机终于恢复了正常飞行,白初夏从荣越泽的胸口抬起头,发现他正专注的看着自己,脸蓦地一红,急着挣脱他的怀抱。
荣越泽却把她抱得更紧:“我喜欢你!”
飞机的轰鸣盖过了荣越泽的声音,白初夏没听清。
她想当然的认为不会是好话,也就没有追问。
荣越泽的怀抱很容易让人忘乎所以,沉沦其中,白初夏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放开我!”她狠掐了荣越泽的胳膊一下,立刻起到了效果,顺利挣脱,头靠在座椅上,端端正正坐直。
白初夏的眸子又冰又冷,那是荣越泽最熟悉的颜色。
只有在面对他时,她才是这个样子。
和颜悦色,巧笑嫣然,从来不会在他的面前展现。
手心有热流传来,汗液渗出,白初夏这才愕然发现,她和荣越泽竟十指相扣。
她一抽手,荣越泽就松开了大掌。
从提包里抽出一张湿巾擦干掌心的汗液,白初夏踌躇了半响,才嗫嚅道:“谢谢!”
“不客气!”荣越泽很自然的伸出手,理了理白初夏有些凌乱的长发。
荣越泽的碰触让白初夏打了个寒颤,头一偏,急急躲开。
“呵!”荣越泽收回手,放到鼻端闻了闻,指尖还残留着她的发香,有淡淡的玫瑰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