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不管什么理由,荣越泽都不想听。
“是!”
白初夏转身的一刹那,荣越泽似乎看到了她眼角的泪光。
他并未在意,看看时间,四点了,只有两个小时下班!
五点四十,忙了一天的荣越泽起身到走廊外抽烟,经过白初夏的座位,空无一人。
到走廊,荣越泽听到白初夏隐忍的声音:“经理对不起,我这几天都不能去弹琴……是,家里出了事,我爸爸胃穿孔,明天早上要手术,我要回家一趟,真的很对不起……谢谢,谢谢!”
他打开银制烟盒的手一顿,眸光流转,泪眼涟涟的白初夏正好也回过头,与他深邃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你爸爸病了?”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荣越泽撇了撇嘴,想说点安慰的话,却又开不了口。
“嗯!”
白初夏心里生荣越泽的气,敷衍的应了一声,埋头进办公室,把已经整理好的文件再整理一下,一周就结束了。
抽完烟,荣越泽在办公室里晃了一圈,心里总不是个滋味儿,走到白初夏面前,问:“最后一班车是几点的?”
“六点,还有十五分钟,已经来不及了……”白初夏幽怨的说。
“收拾东西,我送你去车站!”不管来不来得及,都得试试。
“啊?”白初夏怔了怔,猛的站起来,拎起包就跟着荣越泽往外走。
一路飞车荣越泽把白初夏送到车站,看时间,五点五十八分。
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打算回公寓,蓦地瞥见车后座有部老旧的手机,显然是白初夏遗落的。
他把车停到路边的临时停车位,拿着手机快步走进车站。
在售票窗口外看到了白初夏。
票卖光了,车已经出发,今天她是回不去了!
白初夏失魂落魄的站在售票窗口外,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哗哗的掉了一地。
“你的手机!”荣越泽紧蹙着眉,罪恶感陡增。
抹抹眼泪,白初夏木然的接过手机:“谢谢!”
“没车了?”
“嗯!”等她明天回去,爸爸的手术也该做完了!
走出车站,白初夏眼前一亮,飞奔过去,拦下一辆在车站外等客的出租车:“师傅,去白河县多少钱?”
“六百!”
“四百行不行,我身上只有四百块钱了!”
“不行不行,最少五百八!”
“我只有四百!”
出租车开走了,白初夏失望的站在路边,看着它开远,一阵凌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像刀子刮过她满是泪痕的脸。
荣越泽目睹了这一幕,走上去,打开钱包,随便抽了一叠递给白初夏:“拿去!”
猫哭耗子假慈悲,白初夏伸出手,又缩了回去,一扭头,朝公交车站走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妈,我今晚回不去了,嗯,只有坐明天早上的车,爸现在怎么样了,那就好,你也休息下吧,再见!”
荣越泽驾车停在了白初夏的面前:“我刚好要去白河见一个朋友,上车吧,顺路!”
“你要去白河?”白初夏不敢置信的看着荣越泽,真的假的?
荣越泽尴尬的轻咳一声:“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