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二十个人,十九个是精英中的精英,只除了她!

白初夏暗暗的下定了决心,绝不能让人看轻。

酒劲儿慢慢的上来,白初夏顿感头晕目眩,恶心反胃,从来没有一顿饭吃得如此艰难。

食不知味,呼吸不畅,胸口像堵着块大石头,憋闷得她几次想站起来逃跑。

不容易熬到散席,白初夏有劫后余生的狂喜。

大部分同事有车,没车的便搭顺风车,没有同事主动提出让白初夏搭顺风车,她便独自一人朝公交车站走,看了看站牌,已经没车了。

酒店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也少有出租车路过,白初夏只能走路回去。

走在林荫道里,看到一辆又一辆的车开过,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没走多远,黑色的宾利静悄悄的驶到了她的身旁,车速很慢很慢,几乎和她并排着走。

荣越泽坐在后座,面露微醺。

“上车!”

白初夏怔了怔,机械的转过头,她以为自己幻听了,荣越泽会那么好心?

车已经停下,荣越泽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遍:“上车!”

“谢谢荣总!”白初夏微蹙秀眉踌躇片刻,坐上副驾驶位,报了地址:“我到申城大学。”

荣越泽嘴角初夏一勾,眼中满是讥笑:“我对下属的要求一向严格,不会因为你还是学生就网开一面,做好自己的工作,别出差错!”

“是,我一定努力!”

在学校对面下了车,白初夏穿过马路,迎面过来一个人,停在了她的面前。

“白初夏!”

蓦地抬头,额角还贴着创口贴的蒋兴思一脸阴沉。

想起蒋兴思的所作所为,白初夏顿时怒火上涌。

她极力平复情绪,冷声问:“有事?”

蒋兴思唇角一掀,轻蔑的嗤笑:“平时看你装得像个处女,我还以为你很清纯,没想到啊,不就是个出去卖的贱货,装什么逼!”

一盆脏水莫名其妙的泼在白初夏的头上,她膛圆了杏眼:“蒋兴思,你别欺人太甚,看在同学一场的份儿上,我没去公安局告你,别以为我好欺负,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告你诽谤,损坏我的名誉!”

“嗤嗤嗤!”蒋兴思更加的不屑:“有胆量当婊子就不要怕人说,白初夏,你傍大款的事已经不是秘密,别以为大家不知道,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白初夏气得全身发抖:“我什么时候傍大款了,你……你……”

“哈哈,你继续装清纯,我就不奉陪了!”蒋兴思大笑起来。

白初夏咬紧牙关,一把抓住蒋兴思的衣袖:“把话说清楚再走!”

“要怎样才算清楚,我以为我说得已经够清楚了!”

蒋兴思下巴微扬,目光斜扫,彻头彻尾将白初夏看清:“你敢坐豪华轿车回学校,怎么就不敢承认自己傍大款呢,白初夏,你就大方承认吧,好多人看到,你想否认也已经来不及了!”

白初夏总算体会到三人成虎的悲凉,她瞪着蒋兴思,咬牙道:“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蒋兴思,算你狠!”

她说完撒腿就跑。

与此同时,马路对面的宾利也一闪而逝,车内的荣越泽面色极为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