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川不知道萧西泽嘴里说的这次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但他已经提了反对意见。既然反对意见无效,他也只有照做的份。

他拿着地址一脸忧心的从萧西泽的办公室里出来,由于太过出神,迎面走来的萧成礼都没有注意到。

“许川。”

“萧二爷。”许川愣了一下,立刻将纸条收起。

“拿的什么?我看看。”其实萧成文刚才已经看到了,只是许川这欲盖弥彰的动作,引起了他的好奇,才有这试探的一问。

“没、没什么。”许川把纸条塞进了屁股上的那个口袋里,把手重新拿出来,在萧成礼面前展示,“我什么都没拿,刚才是萧二爷看花眼了。”

“我看花眼?”萧成文眯起眸子,面上闪过一抹探究。

“是,一定是您看花眼了,我明明什么都没有拿。”许川尴尬一笑,“对了萧二爷,萧总吩咐我去为他做事,我就不打扰了。”

言毕,不等萧成文回答,转身溜之大吉。

萧成文转过身,目光锁着许川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拨通了电话。

————

向风在制衣厂附近查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才回来。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莫安安,他直接来到了莫安安的家中。

“回来了。”莫安安刚想问他制药厂的事,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那个,你先去洗个澡吧,我让人给你送来一套换洗的衣服。”

向风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他也闻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快些去吧。”莫安安催促道。

客厅里莫君喆正在陪着子陌和湉湉下象棋,看到向风出现,起身过来打招呼。

他走近了一些,也闻到了那股奇怪的味道。

“向风,你身上什么味儿啊?!”莫君喆是个娇生惯养的,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也没有闻过猪粪味,他分辨不出来这是猪粪的味道。

向风脸上一红,他原本还有几分犹豫,想直接说正事,被莫君喆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

“浴室在哪?”

“跟我来。”莫安安转身要带路,她还没忘警告地瞪向莫君喆,让他不要表现得太过分。

莫君喆吐吐舌,捏着鼻子折返回去,继续和湉湉子陌下棋。

“君喆舅舅,你身上什么味道呀。”子陌的鼻子特别的尖,敏锐的捕捉到了他带来的味道。

“不是吧,我身上也有了?”莫君喆四下闻了闻,黑着脸否认,“不是我,是向风!”

“哦。”子陌点点头,“怪不得妈妈要让他去洗澡呢。”

湉湉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她眨巴着眼问,“君喆舅舅,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妈妈和向风叔叔在说什么?”

“没有。”莫君喆摇头,“我只是过去打声照顾而已,然后身上就沾染了这种味道。”

“难道你们就不好奇,为什么向风叔叔会忽然来找妈妈吗?”湉湉小脸格外的严肃。

“每次向风一来,就准没好事,不如我们……”莫君喆朝着他们勾勾手指,“去偷听一下?”

“啊,这样不好吧?要是被妈妈发现了,妈妈会生气的。”子陌立刻摇头拒绝。

“你不听就算了,我和君喆舅舅去偷听!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嘴巴,不要乱说话就行。”湉湉却十分赞同偷听的建议,她将手里的棋子放到了棋盒里。

“君喆舅舅,待会儿我放风,姥姥回来的话给你报信,你去偷听!”她还为这次的偷听行动做了安排。

莫君喆嘿嘿一笑,“好,我们俩合作,一定马到成功。”

“我……我也要加入你们!”子陌不甘心被排除在外,登时就急了。

“你不是说不偷听吗?”湉湉眯着眼睛笑的狡猾,“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吧。”子陌可怜巴巴的望着湉湉。

“那好,我可以答应你,喊一声姐姐来听。”湉湉蔫坏挑了下眉。

这几天子陌也不知道怎么了,死活都不肯喊湉湉姐姐了。他的小脑瓜终于灵活了一次,特意去找莫安安求证,他们两个谁更大一些。

莫安安不愿意回想那些糟糕的往事,但她还是如实告诉子陌,若是论时间的话,子陌是最先出来的那一个。

从那之后,子陌就认为他是哥哥,不愿意再喊湉湉姐姐。

“我比你大,你应该喊我哥哥!”子陌噘着嘴不满地反驳,“是妈妈亲口说的,妈妈说的不会有错。”

“你以前不是一口一个姐姐喊得很高兴吗?我做你姐姐怎么了?”湉湉哼了一声,有些不高兴了。

莫君喆刚想做和事佬,就听到子陌一脸认真地说,“我是哥哥,我应该保护妹妹的!”

湉湉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想法,“你的意思是,你要保护我?”

“当然了!”子陌小脸一派严肃,“保护妹妹,是哥哥该做的事!”

“那你是弟弟,就不能保护姐姐了?”湉湉牙尖嘴利的反驳。

“这不一样!”子陌小脸通红,他说不过湉湉,开始着急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湉湉心中一片柔.软,但她却还是想听子陌喊她姐姐,“快,喊一声姐姐听,不然不带你去偷听!”

子陌被湉湉拿捏得死死的,他小脸一皱,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姐姐……”

“哎,这才对嘛,早一点妥协也省的废话这么多。”湉湉乐得眯起眸子,眼睛弯成了月牙。

莫君喆瞧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的斗嘴,忍无可忍的道,“你们两个果真是小学生,一个比一个幼稚!”

“谁幼稚了?”

“我不幼稚!”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反驳。

相当的默契十足。

“还说不幼稚?”莫君喆乐得不行。

“你才幼稚!”湉湉瞪着黑玉般的眸子,小脸满是不服气,嘴巴噘得像油壶,“你都十几岁了,还和我们这些小孩子在一起玩!数你最幼稚!”

“湉湉,适可而止啊,舅舅我马上就生气了,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莫君喆怒了,神色那叫一个精彩。

“略略略!”湉湉朝他吐舌,做了个大大的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