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站着的是寻林语,她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幕。

下一刻。

脸色迅速苍白,死死地按住了胸口的位置,呼吸急促混乱而又绝望:“姐、姐夫,我刚才看错了对不对,你是不会背叛了我姐姐,对……不对……”

一定是温然那个贱人勾引樾廷哥哥。

一定是这样的。

司樾廷懒得解释,他按下铃,叫来医生。

医生立刻扶住情绪激动的寻林语,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寻林语却一把挣脱了医生的束缚,从后面抱住司樾廷的腰,哭得梨花带雨:“姐夫……你说呀,你不会背叛我姐姐的,当年,你可是对着我姐姐的墓碑发誓的!”

司樾廷的脸色低沉到了极致。

“寻林语,你僭越了!”

寻林语的心脏猛地一沉。

司樾廷对她的语气,是越来越不耐烦了。

难道……是因为温然?

寻林语在慌乱中,一下子失了分寸,为了挽回局面,她拿出了拿手好戏。

——装心脏病突发。

“呼呼呼……”

她按住胸口的位置,呼吸更加紧蹙,好似下一秒,就喘不过气来。

司樾廷转头的刹那,寻林语瞅准了机会,故意软绵绵的倒下。

司樾廷立刻伸手,扶住了她。

医生也赶了过来,连忙将她放在另外一张**,插上呼吸机。

温然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觉得莫名讽刺。

唇角浮起浅浅嘲弄的笑容,为刚才一刻的心动感到可笑。

她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男人就没个好东西。

司樾廷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亡妻,但却和亡妻的妹妹牵扯不清。

她在国外的时候就听说了,司樾廷不近女色,连秘书部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可唯独,寻林语可以亲近司樾廷。

到底还是特殊的吧?

不管她是寻林嫣的替身,还是她只是寻林语,但对于司樾廷来说,都是特殊的。

而她呢,只不过是给司逸君提供血液的女人,仅此而已。

刚才不苦的药,此刻似乎又涌了上来,侵占了她的五脏六腑。

苦得她鼻尖发酸。

上了呼吸机后,寻林语的呼吸渐渐平稳。

然而她拉着司樾廷的手始终不放,神思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嘴里不住地呢喃着:“樾廷哥哥,别走!我害怕……”

司樾廷强忍着甩开她的冲动。

这是他欠寻家的。

他必须照顾好寻林语!

并未察觉到司樾廷的挣扎,寻林语得意的勾了勾唇,悄悄地睁开眼缝,看了一眼温然。

这个女人可真沉得住气。

她在国外时,她就经常买通别墅里的佣人,对温然进行洗脑,说她对于司樾廷而言是多么特殊的存在。

她本意是想让温然有自知之明离开司樾廷,没想到这女人城府那么深。

不管,她收买的人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她就是无动于衷。

现在她亲眼看到了,总该相信了吧。

然而半天过去,房间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只好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开口,充满歉意的对温然说道:“温小姐,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吧?”

温然正在看清洁工阿姨打扫地面的浓汤。

那汤正是寻林语带来的。

有意思。

寻林语怎么知道她住院,又怎么知道她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