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思早早地就起了床,给云星阑做了早饭,还打包了一些放进了保温盒里,准备带去给范靖一和孔以安。云星阑是被早餐的香味馋起来的,今天陈斯思特意让范靖一告诉保姆今天早上不用来了,陈斯思给他们做好的早饭。
云星阑从房间里走出来问:“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可是没有得到回复,云星阑走出来看到厨房里站着的是陈斯思,她惊讶地看着:“今天阿姨怎么没来?”
“我让阿姨今天中午来,早上就简单地给您尝尝我的手艺。”陈斯思说。
云星阑笑着走到餐桌前:“闻着很香啊。”她说。
“我其实做饭没有我妈妈好吃,但我觉得还可以,您尝尝看。”说着将饭端到云星阑面前,云星阑尝了一口鸡蛋饼,连连点头:“好吃好吃!”她说。陈斯思也笑着看着云星阑的样子,开心地笑了。
两人吃完早饭,陈斯思和云星阑两人去了医院,孔以安坐在**看着范靖一:“我真的没事,快点让我出院吧!”他的嘴唇有些发白,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以前那样中气十足的样子了,现在听起来就有些虚弱,和范靖一发完脾气后还忍不住地咳嗽。
“咱们还有最后一项检查,咱们做完之后回家行吗?”
“我不!”孔以安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凶狠地看着范靖一,范靖一也不恼,看了看时间:“奶奶应该快来了。”说着站起身来也不管了,孔以安听到这话气焰顿时小了不少:“你小子要是敢告状... ”话还没有说完就有开始咳嗽起来了。
“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吧!”范靖一安慰道。
“难道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云星阑从病房门口走进去,陈斯思悄悄地跟在身后,躲在病房的拐角处,范靖一还在四下寻找着陈斯思,走到床尾处,看到陈斯思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里,两人相视一笑。
孔以安看到云星阑后,气焰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孔以安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来给你送饭啊。”说着云星阑咳嗽了一声,陈斯思从拐角处蹦出来:“哒哒!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孔以安看到陈斯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但又瞬间消散下去:“你回来干什么?”
“嘿,老先生,您这话说得,我回来干什么,我回家来看我爷爷奶奶。”陈斯思说着,孔以安的眼神直接射向了范靖一:“谁跟你说我住院了?”
“谁说啊!”陈斯思还没有说话,就被云星阑打断了“人家是本来打算回自己家的,昨天晚上她爸爸忙没回来,她又忘了带钥匙了,来咱家暂住一晚,发现你不在就问我,我就跟她说了。”云星阑说。
“就是,谁敢说啊,我这要是不回来还不指定得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陈斯思说着,将自己做的早饭一份递给了范靖一,另一份放在了病床的桌子上。陈斯思拧开饭盒,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你做的?”孔以安问。
“那当然了!”陈斯思自豪地说着,看向孔以安。
孔以安大口大口地吃着早饭,陈斯思和范靖一坐在那里,眼神示意了一下,两人前后脚走了出去,孔以安看着两人离开了,长舒了口气,气势也瞬间弱了下来,将饭盒放在一边:“不想吃了。”他有气无力地说着。
“你啊你,逞什么强,孩子来照顾你是报答他小时候你对他的照顾,着实靖一,要是你自己的儿子,你看看谁管你?”孔以安没有说话,而是瞪了她一眼:“不用照顾,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能不知道?现在啊,就是已经黄土埋脖子了!孩子们现在正是准备找工作的时候,你说说我现在不就是在拖累他们吗?”孔以安说。
云星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孔以安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要是出院了,不就相当于告诉他们已经没什么事儿了嘛,要是这次的检测结果出来之后,你去拿,就告诉靖一,我很好,什么事儿都没,他要去做什么就让他去吧。”孔以安说。
“好,我知道了。”云星阑坐在他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说了千言万语。
陈斯思和范靖一两人坐在你外面的椅子上,不等陈斯思开口,范靖一说:“住院已经有一周了,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三次了,之前就是总说自己喘不上气,我带着来医院检查了一次,医生说就是一些老年病,可能心脏情况不太好,想让他住院检查一下,可是老爷子倔啊,死活都不住院,没办法带回家后,我陪了他两天,就让他直接给我赶走了,我回学校住了还不够一周呢,奶奶就给我打电话,说爷爷晕倒了,来医院了。”范靖一说着,搓着自己的手指头,说话的生意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那次检查,医生就说情况非常不好,想让他做手术,我和奶奶商量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说服爷爷,就只是做了一个检查,买了些药就回家了,上周本来是要来复查的,我学校那边事情太忙,我就没走开,我叮嘱爷爷一定要来检查,他也答应得好好的,可是我学校的事情还没忙完,奶奶就又给我打电话,说爷爷已经住院两天了,她自己实在忙不过来了,问我能不能来帮忙。”范靖一叹了口气,他很愧疚,看着现在爷爷的样子,他已经猜测到了最差的结果了,可是如果那一天真的发生,自己能不能坚持得住的?
陈斯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安慰他:“我给我哥打电话吧,今天周六,他俩应该没事。”范靖一看着病房里的人:“没事,我打的电话,放心吧。”说着就让范靖一先回去了,范靖一看着孔以安疲惫地躺在那里,鼻子不由得一阵酸,但还是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然后翻着自己的包,自言自语地说着:“陈斯思什么都不带,还得要我的充电宝。”说着他悄悄地抹了一把泪,又走出了病房。
孔以安叹了口气,看着范靖一离开的方向:“不得不说,靖一就是比自己的而儿子管用。”
“跟儿子说吧。”云星阑说。
“我还能再坚持两天。”孔以安说。
两人答非所问,但云星阑也明白了,走了出去,看着范靖一在一旁偷偷地抹眼泪,陈斯思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云星阑拍了拍范靖一的肩膀,范靖一慌忙擦干了眼泪:“你去陪着爷爷,我跟他们说一下爷爷的状况。”云星阑说,范靖一也知道了,扬着头长舒了几口气,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走进了病房,孔以安笑着让范靖一坐在自己身边,范靖一就这样抓着孔以安的手,就在这时,医生也走了进来:“25床,孔以安,咱们去做个检查。”说着他们就推着孔以安离开了,陈斯思刚走进病房,看着医生准备推着他离开,连忙让出一条路来,跟着范靖一一起陪着他去做检查。孔以安能看到两人就在自己身边,强撑着嘴角笑着,陈斯思看着他总觉得好难过。
推进了检查室,陈斯思和范靖一坐在那里“别担心。”范靖一说。陈斯思不知道范靖一在安慰着谁,他们都没有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就坐在那里等着,直到孔以安再次被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