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机药的药效实在太强大了,简直堪比安眠药,夏林自打吃了那两个小药片之后,便一直昏睡不醒,就连原本安排的到澳门第一天去逛街的行程都无法实现。

胤禛,司空亚,方凯睿分别站在一张大床的三个不同的方向,抱胸俯视**之人。

“我来了!”薇雨高喊着冲进这间房,房中三人的目光循着那开门声齐刷刷地望去过,只见薇雨和安泽穿的很“低调”地站在门边。

“怎么了?”薇雨觉得大家神色有异,她的视线绕过那三座大山落在那雪白的床单上。

“天哪!”薇雨突然捂嘴惊呼,道,“她怎么睡得像自由女神?”说完,她还自我演示了一下自由女神像的经典姿势,众人皆汗,全场寂静三秒之久。

“她到底怎么了?”薇雨扒着胤禛的手臂问。不知道为什么,自打薇雨知道胤禛是苦人之后就爱时不时的逗他玩,美其名曰“调戏之”。

胤禛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但是他怀疑,是不是凯睿又像上次在医院一样,给夏林吃了安眠药。于是,他看着凯睿的目光开始变得探究起来。凯睿一直低着头凝视着**的夏林,但当他感觉到胤禛的注视时,他将头仰起,回视他,面无惧色。这次,他是真的只给夏林吃了晕机药而已。

这夏林看来是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了,大家决定分组行动。胤禛说只想待在房间,司空亚说想去找几个朋友聚聚,凯睿说去赌场,安泽一听高兴地要命,非得叫唤着一起去。薇雨对赌博完全不感兴趣,她宁愿去酒店的spa馆待一晚上。分工结束,各自也就散了。

只是,半夜凯睿突然一个人回来了。在宾馆走廊上,他跟聚会归来的司空亚巧遇了。

这场巧遇并非是他们任何一人故意为之的,凯睿会先走一步是因为他觉得今天的赌运不佳,不愿再战才回来的。他离开时,安泽正玩得高兴的呢,拖斗拖不动。而,司空亚则是因为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的,怕得罪朋友才只好先回来再说。

“回来啦?”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司空亚

一脸的疲惫,只想跟凯睿随便打个招呼就回去休息,谁知道,凯睿竟然在擦肩而过时叫住了她。

“为什么突然决定把大家都弄来澳门?”凯睿问出这句只是想试探司空亚的心意,看看能不能利用一下司空亚仅剩的那点女人的心思。

听到这句话,司空亚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她知道凯睿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她幽幽地转过身,笑着说:“那你为什么不揭穿呢?”

凯睿轻笑一声,说:“小亚,在学校的时候,咱们是所有学习小组,科研小组,辩论赛中最好的搭档,对嘛?”

司空亚一双秀美轻拧着,问:“你什么意思?”

凯睿想了想,说:“你爱他吗?”

司空亚高挑的身形一颤,手上拿着的外套差点掉在地上。她还记得以前曾经跟凯睿说过,司空家的女人这辈子都不会有爱情,只有交易。她轻咬下唇,垂着眸子,轻声说:“司空家的女人这辈子都不会有爱情……”

凯睿心中有些失望,他本以为可以利用司空亚爱上“董冬相”这个弱点,使得她不自觉地为自己所用。

司空亚缓缓地仰起脸,闪亮的眸子在微弱的光线下像两颗闪动的星星。“可是,我生平第一次觉得爱情对我很重要,我生平第一次有过不做司空家大小姐的想法……”

听到这里,凯睿的嘴角轻轻地上扬,他语气无波地说:“你爱上他了,哼,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司空亚心下一惊,慌张地问:“冬相他怎么了?”

凯睿望着司空亚着急的表情,一下子放心多了,他决定告诉司空亚这个秘密。

“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会爱上别的女人呢?”凯睿试着引到司空亚,因为他一直都相信有女人的直觉这种东西的存在。

此时,司空亚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夏利可爱的笑靥。她有些自欺欺人地甩甩头,说:“不可能的,他和我是一路人,是不配拥有爱情的人。”

凯睿将司空亚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故意上前走了一步,更加靠近司空亚,刻意压低

声音说:“你如果有怀疑的话,就说出来吧,说不定我会和你有一样的看法。”

司空亚眉间的阴影慢慢地加深,她紧抿着唇,不愿开口。

凯睿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故作不经意地说:“如果他们不是亲兄妹的话……”后面的话,他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司空亚脸上那震惊的表情却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听懂了。

凯睿继续逼近一步,说:“我怀疑林海还活着。”

“不可能!”司空亚捂着嘴,惊呼一声。二十几年的那场变故,她也曾经听自己的父辈们提起过,她记得当时是有人亲眼看见林海中了枪之后掉进了河里。而当时,夏林的父亲就是最大嫌疑人。

凯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司空亚急急地将信封拿过去,里面装的是当日订婚之时,司空羽亲手交给凯睿的东西。那是一封信,一封可以指使整个黑帮的信,而司空羽之所以相信这封信,是因为她认为这是林海回来了的凭证。

司空亚颤抖着将信读完后,镇定地说:“就算林海活着也不能证明夏林就一定是林海的女儿。”

凯睿看着司空亚,感觉就像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当时,自己在飞机上知道这件事情时,又何曾不是一副坚决不信的样子,只是,事实如此,我们又能如何?

凯睿轻叹一声,远目,道:“夏璨宇是O型血,董振华也是O型血,而夏林却是A型血。”凯睿说的这些都是他后来秘密调查的。

“夏林从小到大都不怎么生病,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她妈妈的血型她也不知道。”凯睿说这些时,突然觉得对于夏林有那么一点点愧疚之情。

司空亚只觉得眼前一黑,她匆忙扶住一旁的墙壁,缓了一会,才脸色苍白地问:“那,冬相他……”

“冬相他应该也还不知道,毕竟知道这件事的只是少数人,当初,董振华把一切的清除的太干净了。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一点线索。”

司空亚靠着走廊的墙壁,深吸了一口气,眼波流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