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梦中牢,桀桀桀
老大爷眼中这样的场景和梦境之外的四零四病房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病房变成了牢房,而牢房中白‘色’‘床’上的人,居然全都在做着同一件事。-
那就是他们左手都拿着一片玻璃碎片,正在割右手的血脉,嘴中发出哭啼呜咽的声音没,此时他们的右手早就被割得斑痕累累了,一条有一条的血痕遍布在他们的手臂上,其中有一条最宽的伤口中还夹在着一根软胶管。
软管好像有一股吸力似得,不断的吸着他们手臂中的血液,不过这对他们自残般的行为并没有半点影响,他们仍旧是两眼‘迷’茫,嘴中哭啼着,哀嚎着,割着右手的肌肤。
老大爷躺在牢外内心深处非常的恐惧,因为他见到牢房中所有人手上的软管在源源不断的吸血,跟着软管向上看,慢慢的就见到了所有的软管,因为夹在七个人手上的软管竟然是一根分割出来的。
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所有软管中的血都‘混’在了一起,进入同一根比较粗的软胶管里面,顺着那唯一一根像是人的动脉一般的软管向上看去,这软管的尽头,居然是个布娃娃!
布娃娃嘴角诡异的笑着,嘴虽然没张开,但却一滴一滴的向着地下滴着血水,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再加上它下面的哭声,老大爷终于明白了刚才的水滴声和哭声的来源。
布娃娃盯着躺在牢房外的老大爷,嘴角还在蠕动,鲜血从上面一滴一滴的滴下,它的脸却是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似乎对于下面被吸上来的血液非常的满足。
慢慢地,布娃娃原本有几种颜‘色’的身躯开始慢慢的发生改变,在老大爷的眼中变成了血红‘色’,等血红‘色’遍布它的每一个角落的瞬间,它忽然就冲老大爷长大了嘴,穿过牢房的铁护栏,扑倒了老大爷的身上。
“啊!”老大爷惊叫一声醒了,发现是个梦之后,这才安心了不少,看了看时间,此时竟然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看来这个噩梦持续的时间倒是‘挺’长的。
本来老大爷以为只是单纯的一个噩梦而已,谁想到他往四周一看,见到所有人都用一种‘阴’冷和诡异的眼神在看他,而除了他之外,那些人手中都拿着一块他刚才打破镜子的碎片,在割着手中的血脉。
老大爷下意识的抬头向上,就在他的头顶,那个布娃娃线条的眼睛‘露’出了森冷的目光,嘴里一滴鲜血向着老大爷滴落而下。
“啊!”
老大爷大叫一声,从‘床’上做起来,见到四周还是医院之后,冷汗都冒出来了,赶紧朝四周一看,发现病房中的人都和他一样,满脸恐惧,显然都是受到了惊吓。
“原来是个梦中梦。”老大爷心中唏嘘不已,于是就问他左手边的中年男人说,“小兄弟,你怎么也醒了。”
那中年男人似乎惊魂未定,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声音都失控了,颤抖着说:“我刚才……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梦到你们在自杀……还有……”
听到这个,老大爷原本放下去一丁点儿的心又提上来了,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仅是老大爷,就连其余几个人,也都被中年男人的话给吸引了。
通过了解,老大爷发现这间病房里的人,做的梦竟然是同一个!除了梦中的主角不一样之外,其他没有一点不同之处。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病房中的七个病人加两个看护人,心中都非常的害怕。
“妈妈,有鬼,我怕……”那个小男孩儿虽然小,可并不代表他就笨,好歹他也十多岁了,听到了他妈妈和老大爷们的谈话,自然知道了这件事极其的不同寻常,他清楚事情之后,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中年‘女’人也是惊魂未定,不过她的孩子在这里,做为妈妈的她,当然要表现出坚强的一面,她抱起小男孩儿说:“走,妈妈带你回家。”
可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男生表情突然变了,变得狰狞,‘阴’冷,虽然是自己的孩子,可中年‘女’人却有种非常陌生的感觉。
小男孩儿面部的五官都扭曲了,他一把推开了他的妈妈,整个身子一下就从他妈妈的怀里掉到了‘床’上,紧接着他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一眼,说道:“你们谁敢离开这个病房,那就是死……”
小男孩儿的声音非常‘阴’冷,仿佛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说出来的,又似乎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儿说出来的,总之那声音说不出的怪异,特别是最后一个死字,说得非常的重,让在场所有人听后,都头皮发麻。
本来他们想要逃,却发现病房的‘门’竟然自动关了,窗户也好像是被风吹动了一般,啪的紧紧地闭上了。
小男孩儿在‘门’窗紧闭的瞬间,整个身体一松,眼神又‘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抱住了他的妈妈,而他妈妈也知道,那是他自己的孩子,所以没有反抗。
那个东西走了吗?这是当时所有人心中的疑问,不过这个疑问刚升起,病房中就传出了尖锐的笑声。
“桀桀桀……”
声音来自那个生病的年轻‘女’子,此时她的脸庞也变了,变得跟白天简直像是两个人,此时她疯狂的张开嘴大笑,笑声仿佛是鬼魅一般,光听声音就差点没把老大爷给吓晕。
“你们,谁要是敢离开,就得死!”那个年轻‘女’子紧咬着牙齿,从牙缝中吐出了这么一再次让人胆寒的话。
说完之后,那年轻‘女’子似乎不怕疼似的,举起手在头上一扯,居然扯下来一缕发丝,然后她又把那几十根黑丝塞进了嘴里,像是吃粉条一样吸进了嘴中。
法事全部跑进她嘴里的那一刻,老大爷凭着感觉,知道那个东西又走了,此时的老大爷已经吓得在‘床’上动都不敢动了。
我听到这,觉得也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都七十多岁了还能受得了这种惊吓,由此可见这老大爷心里承受能力是非常强悍的。
我有些奇怪的问老大爷:“后来呢?它叫你们不出去,为什么你们就真的不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间觉得我和朱小丽,还有县令,我们三个此时已经踏进了老大爷所说的那个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