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河连一个好觉都没有睡上一晚,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回道了七仙村,望着七仙村外雄伟的招牌,祁河大口吸了下熟悉的味道,火力全开跑回济世堂。

晚上的济世堂外灯火通明,大门却紧紧关着,祁河情绪一激动,还以为万悳已经恢复了,模仿万悳一脚踢在大门上。

“嘭!”大门被祁河踢开,祁河喊道“师傅,你的乖徒儿回来啦!”

此时的大厅上坐着数不清的人,万悳和众人都看着他,一脚悬空的祁河尴尬的默默把门关上,站在万悳的背后,在里面祁河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亣。

亣还是穿着紫色道袍,背着紫天伏魔剑,正坐在椅子上打量着祁河,祁河身上有修刹母跟七宝精,只要道行高一点的都能隐约感觉到,亣没有多说,依旧是低着头和旁边的人商量着什么。

“万老,我知道你隐居深山多年,这一次我是代表龙虎山现任掌门,来请万老出山的。”一名体态健壮的中年大汉抱拳稽首。

万悳无言叹气,他身体并没有恢复,依旧是一副苍白的面貌,他将祁河拉到他的旁边说“这几日葛天鑫扩大了自己的实力,屡次向剑宗和龙虎山等门派发起进攻,剑宗和龙虎山的掌门让他们下山,打算找一些高手一起商讨此事,你怎么看?”

祁河想了想说“葛天鑫虽十恶不赦,但我们属于术医一派,不可在他人面前管这事,还是先拒绝的好。”

万悳点了点头,咬牙说“各位你们先请回吧,祖辈留下宗旨,让我们不得参与尘世间的任何事,血军一事,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徒儿,送客。

亣站起来说“天下苍生即将不保,如果前辈再不出手,谁能是他的对手,还希望前辈为苍生着想,出山吧。”

万悳哭笑“我又何曾不想收了这魔头,但……实不相瞒,我已和那魔头交过手,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呀,你们还是请回吧。”

其他几名弟子立刻慌了起来,他们以前就听他们的师傅讲万悳是现世里仅剩的几名紫魂宗师之一,他们本想在万悳身上赌一把,让万悳出山伏魔,但没想到万悳早已经和葛天鑫打过,还是惨败的局面。

亣叹了口气说“前辈,如果能集合所有人的力量,应该可以和魔头一战,还请您再考虑考虑。”

万悳说依旧摇头“请吧各位。”祁河已经站在门口,他们既然得到了万悳的答复,自然可以离开了,一个个垂头丧气得离开,送他们远去以后,刚回头就看见万悳出现在后面,一把抱住祁河。

“啊哈哈哈!还是我的乖徒儿聪明,怎么样,外面的生活过得舒服吧?”

祁河好不容易挣脱他的热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师傅,弟子这几天真的快累死了,先让我睡一下,明天我再告诉你我的收获。”

万悳摸了摸祁河的头“也对,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久的重任,辛苦你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为师去向祖师请示一下这血虫之事该如何解决。

祁河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得说道:“你既然想管血虫这件事,为什么不跟那几大名门世宗合作,这不比咱们单枪匹马作战好?”

“就因为咱们是阴阳术医。”万悳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坚决,祁河自幼跟随万悳,当然也知晓这其中的一些隐秘。

阴阳术医,这是一支从宋朝便存在的宗派,以医术为主,不分人鬼,不分仙魔都会给予帮助,跟那时很多所谓的名门正派不同,即便是现如今,只要有人提起自己是阴阳术医,很少有邪物会主动伤害。

宗旨亦是相对的,凡阴阳术医门下弟子,皆不可参与阴阳界中任何纷争,这也是为何万悳会拒绝帮助其他宗门的缘故,哪怕弟子就只剩他与祁河,万悳也绝不会做出背叛师门的做法。

跟随着万悳来到祖师殿内,这一路上,祁河将与那神秘人,还有渡天的事告诉了万悳。

当万悳听见渡天这一名字时明显呆滞了几秒,特别是见到那柄全身围绕着白龙图纹的长枪,更是一脸煞白。

“一切都是命吗?”万悳的语气很是颤抖,祁河感觉到了几丝不一样,正想询问呢,万悳却伸出手阻止了他。

“有些东西既然被你遇到了,那你想跑都跑不了,小河,我最出色的弟子只有你,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为师都希望你能不忘本心。”

万悳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是伤感,祁河却悄悄得来了一句:“你也就我一个徒弟,我不出色你岂不绝后了。”

来到祖师殿,这是一间仅有不到十平的老庙,建在济世堂的最侧边,如果不是从济世堂大门走进来,很难发现还有这么个建筑存在。

“去给祖师插香跪拜,记得恭敬点。”万悳背着手站在外面。

这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除了正中间有一个面态可拘的肥型石像,就只剩殿堂中间的一张红木桌了。

祁河下跪 ,从桌子下面取出三根紫香,并未点燃,以他的身份暂无法点燃这几根香,仅仅只能插在红桌上面的香炉里,毕恭毕敬得磕了四下。

“今阴阳术医第七十代传人万悳之徒祁河,特此来求祖师解答。”

说着又把头低下几分,也不知是不是心里影响,一抹微风忽然吹过祁河的脸,说不上得有些温热。

此时正处严冬,哪里会有什么暖风吹来,抬头一看,那眼前香炉里的香不知何时自己点燃了。

“祖师显灵了?”祁河有些不敢置信,可后脑勺忽然被猛得拍了下,祁河捂着头转过身,只见万悳拿着根燃尽的火柴,一张脸严肃得站在后面。

“香既然插了,那就先回去睡觉吧,把你背上的那玩意先放祖师殿内,我在这里查下资料,看看这玩意的真实来历跟用处。”

万悳所说的是祁河背上的渡天,没多想,祁河将其取下放置在红木桌上,摆着法印后退着离开了祖师殿,而万悳,亦是看着那上面的渡天,不断得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