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冷枫两个字念出,他右手手心积累的黑白两色刹那间急速旋转起来,转眼间就达到一种堪称恐怖的速度。
许是过了一分钟,又或许是过了一个小时,那旋涡突然停止,接着竟然相互融合在一起,最后向着他掌心深处急速渗透进去,然后通过他和张天疯相连的输血管融入进了张天疯体内。
黑白两色消失后,冷枫右手的手掌中间刹那间就变得腐烂起来。
那伤口看起来极其狰狞!
一股无法形容的疼痛从他掌心传递进他神经。
即便以冷枫的毅力在那钻心疼痛下也忍不住惨叫起来。
可相比较肉身的疼,他更疼的是他的心。
想到吴玉恋和那帅气青年的笑脸,他的心就如在滴血。
这一刻,一道无法形容的裂痕之痛诞生在他心里。
嘴里的惨叫声突然戛然而止。
冷枫目中露出二十年来从所未有的冰冷无情之色。
他死咬着牙,死死憋住惨叫声,脑中吴玉恋微笑的场景每闪动一次,他目中的冰冷就浓郁一分。
就在他强心压制住掌心传来的钻心剧痛时,他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
这一刻,精血转换开始。
阴阳力量抽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几乎瞬间他的精血就被转换出百分之十。
随之而来的是赵天疯体内的毒血。
相比较他脸上的狰狞痛苦,赵天疯脸上原本痛苦的脸色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恢复正常。
仅仅几分钟时间,他的脸色就开始变得红润起来,甚至连许久没有过动静的眼皮都开始颤抖起来。
那是即将苏醒的征兆!
十分钟后!
此时冷枫全身上如同被血水浸泡过一样。
他低头看着自己充满血色的上衣,强忍着体内无法形容的剧痛和虚弱的要晕倒的感觉脱下它。
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张天疯的衣服穿上,然后用纱布将右手腐烂的地方包扎好。
他知道自己只剩下最后两个小时时间,两小时一过,他立刻就会变得衰老。
以他对阴阳力量的了解,那衰老后遗症绝对极其严重,不然指环力量不会对他说无法统计。
整理了一番后,他拿起桌上的银行卡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门外的医魔和两个保镖原本正在焦急等他,听到大门被打开,猛的看去。
可当他们反应过来时,身旁一阵狂风吹过,冷枫的身影竟然消失了。
“不好,他要跑!”
保镖大喝,转身就去追。
可他刚冲出一步胳膊就被另一人死死抓住。
他惊愕转身,下一秒整个人呆愣在场。
只见被推开的病房内,一个中年男子正呆呆的坐在**。
“你们...那个青年是谁...”
他却不知道,他的声音落在门外三人耳中时,在他们心里掀起了何等的惊涛骇浪。
医魔眼神颤抖,死死盯着病**恢复成正常人的赵天疯。
他,他治好了,他竟然真的治好了!
坐井观天,我竟然真的是在坐井观天!
他心疯狂呐喊。
冷枫从青龙集团急速跑出后就打车快速来到吴玉恋的别墅。
吴天行正坐在客厅喝茶,听到开门声还以为是女儿回来了。
可当他看到竟然是冷枫时,起身就要回屋,可下一秒他眼神一僵。
他紧紧盯着对方:“你,你的脸怎么了?”
不怪他如此震惊,只见此时冷枫的脸色竟然苍白如纸,那感觉就好像对方身体没有血液一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白鬼。
冷枫眼神麻木跑上口,对于吴天行的话仿佛没听到。
他翻开地铺褥子,那里是一份离婚合同。
随手把装有一亿的银行卡仍在吴玉恋**,那动作仿佛扔的不是钱,而是垃圾一般。
他拿着合同,在吴天行难看的脸色中摔门而去。
“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们吴家,再无瓜葛!”
吴天行听到那沙哑苍老的嗓音身体一颤。
若非他亲眼看到对方是冷枫,根本不相信那声音竟然是对方发出。
想到对方摔门离去的那句话,他身心狠狠一颤,心里不知为何,竟突然升起一丝悔意。
他连忙拿起电话给童水花打过去。
可让他脸色难看的是,童水花和吴玉恋两人的手机竟然都没电了,全显示着已关机!
想到冷枫刚上楼的的场景,他连忙向着楼上跑去......
东海海鲜大酒店,东海市最好最高端的海鲜酒店。
吴玉恋脸颊粉红端着一杯拉菲红酒一饮而尽。
原本坐在她对面的帅气青年不知何时竟然坐在了她的身旁。
而对面的童水花和南宫雪两人,一个不停用看金龟婿的眼神看着帅气青年,一个不停在一旁劝酒。
“恋儿,王青这次突然回国可全是为了你,我一跟他说你公司遇到困难需要两千五百万,他想都没想就同意借给你了,你可要好好感谢他,来,再喝一杯!”
南宫雪一脸羡慕说完就再次给吴玉恋倒满一杯。
旁边王青则是出手阻拦:“小雪,恋儿已经快要喝多了,你别再倒了,实在不行我来帮她喝。”
“呦,这还没结婚呢就护上了,这以后你要是娶了恋儿,她还不得被你惯坏啊!”
南宫雪捂嘴娇笑不停打趣着。
咣当——
吴玉恋刚要开口说她身后就响起一震巨大的摔门声。
几人被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回身看去。
下一秒吴玉恋娇躯一颤,一脸不敢置信看着来人。
突然摔门而入的正是冷枫。
不是他故意摔门,而是他体内钻心的疼痛已经让他无法再控制体内的力气。
啪——
随着一道声音,离婚协议书被他仍在四人身前的桌子上。
“签字吧!”
四人身体同时一颤。
她们一脸震惊盯着眼前的青年。
吴玉恋捂着樱桃小嘴:“你,你的嗓音.......”
“还有,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这不用你管!签字吧!”
苍老沙哑声再现。
再次听到签字,吴玉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我......”
这一刻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