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看到的,她甚至已经在想,母亲对他那么刻薄,是不是因为总趁着她不在时,占丈母娘便宜导致的。

冷枫要是知道她的想法,非得被气成脑出血。

这变态难道一点悔意都没有吗?

吴玉恋看着眼前眼神平淡的冷枫,心里绞痛的要死。

冷枫摸着脸上被两巴掌打的地方,眼神淡漠看向丈母娘:“妈,你是不是应该再补充点别的?”

童水花擦抹眼泪的手一顿,这才反应过来,她身体竟然不疼了。

刺骨钻心的割裂感也没了,除了大腿两侧有点轻微疼痛外,全好了。

她明白了,女婿确实治好了她**的伤。

但她的脸面尊严高于一切,冷枫这个倒插门的慰安男,就算再如何被她们欺负,凌辱,在她看来也是应该的。

她当即色厉内茬:“补充什么?有什么好补充的?”

直到现在,她都还没原谅昨天在童彩衣家发生的丑态。

“你要个屁的补充,强行猥亵我老婆,摸自己丈母娘。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还有脸说话?”

吴天行勃然大怒:“趁我还能控制自己时,赶紧给我滚,我吴家没你这种丧尽天良的畜生。”

他真想马上报警把对方抓起来,可一旦警察来了,邻居们会怎么看她老婆。

以童水花那么要强的人,天天被人指点,哪受得了。

童水花要是不安静,以后整个吴家都不会再有好日子过。

因此,他只能选择息事宁人,忍受羞辱。

冷枫无视老丈人的态度,他只想要个公道。哪怕一句带有歉意的话也行。

他死死盯着童水花:“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真不补充点别的?你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问。”

“嘭——”

“啪——”

冷枫身上再次多一个鞋印,脸上再次多出五道血红手印。

现在他脸上有十五道手印,看起来就像被辣椒擦抹过一样。

还没等他扒拉裤子上的灰尘,吴天行就开始不停狂踹他。

“冷枫,你是土匪还是恶霸?”

吴玉恋扇完他耳光,对他怒目而视:“当着我和我爸的面威胁我妈,你真以为我们不会报警?”

“你滚!你滚啊!你赶紧给我滚!”

冷枫笑了,开怀的笑了。

随之心里出现一股说不出的轻松和快意。

他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也没再看三人一眼。

他无视炙热的脸庞,对拳打脚踢的老丈也不予理会。

他仰天狂笑,笑着笑着,泪水流下。

不是因为委屈落泪,而是为了告别十六年前的救命之恩,和两年来对吴玉恋痴迷的情。

他从裤兜里掏出慰安男协议的约定,在吴玉恋颤抖的娇躯下,一把撕碎。仰天一撒,转身,毫无留恋离去。

“童水花,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你失去了什么。”

转身的一刻,他嘲讽扫了眼童水花:“你不要后悔。”

从这一刻开始,“妈”字消失,对方再也不是他认可的妈。

吴玉恋站在漫天飞舞的纸屑中,看着迈着蹒跚离去的消瘦身影。

一丝无法形容,钻心般的疼痛弥漫在心里。

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

她看着他失魂落魄离去的背影,以及那踉跄的腿脚,心里突然出现一丝茫然。

三个耳光,父亲的拳打脚踢,母亲的谩骂讥讽,把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撕得粉碎。

突然,她眼神一怔,只见路边草丛上竟然有一根钢管。

随之她就发现,母亲最喜欢的那个手拎包竟然不见了。

她娇躯一颤,连忙上前捡起钢管,只见上面还有血液,一看就是刚流下的。

她嘴唇哆嗦,睫毛发颤,连忙转身走向母亲身后。

只见她头发上有一片血迹,后脖颈还有钢管砸出的红色印记。

看到一切,她瞳孔瞪大,脸色狂变。

“妈,你,你不是被冷枫猥亵了,你,你是被人打劫了......”

吴玉恋对母亲嘶声怒吼:“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和爸?”

吴天行反应过来,猛的看向自己老婆:“水儿,女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虽然在问,手却一把夺过钢管,在媳妇脖颈对比起来。

冷枫什么性格,他接触了两年岂能不知?

对方怎么被侮辱,谩骂,都不可能去拿钢管打自己的丈母娘,也不可能去抢童水花最喜欢的包。

曾经有一次,童水花外出参加老同学聚会,外面突然下起瓢泼大雨,结果淤泥把她最喜欢的包弄脏了。

当时童水花心痛下要扔掉包,可冷枫却想方设法,擦了三天,把丈母娘最喜欢的包恢复成了原状。

那一天,也是童水花唯一没有刁难,辱骂冷枫的一天。

所以,吴天行对那件事记得非常清楚。

“是,是又怎么样?他一个倒插门慰安男,被侮辱凌辱了又怎样?他不是早就习惯了?”

童水花眼神躲闪:“我是他貌美如花的丈母娘。”

“摸了我,他应该感到荣幸,被辱被打难道不应该?”

“水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给我说清楚。”

吴天行脸色大变,气的身体发颤:“你说啊,你快说啊!”

童水花还是第一次看到逆来顺受的老公被气成这样。

“我,我走路去健身会所......”

担心对方气坏身子,她就嘀咕起来:“突然被两个年轻人敲闷棍,倒地不起。”

“我越挣扎四肢,身体就越疼,手脚也不听使唤,一动都不能动。”

“他们打完我就跑了。”

“那,那你现在怎么没事了?”

吴玉恋声音发颤,她已经想到了后面发生的事。

这一刻,她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以她母亲的性格,如果冷枫真非礼猥亵她,可能会放对方那样离开么?可能会让对方当面撕扯协议书么?

答案只有一个:绝不可能!

“是,是冷枫用笨方法把我治好了。”

童水花眼神躲闪,声音越来越小:“他,他用手在我身上拍打了几下,然后,然后我就不疼了。”

“你——”

吴天行勃然大怒,抬起手就要扇她耳光。

“你打,你打啊!你忍心打你貌美如花的老婆,就尽管打好了。”

童水花撒泼:“你最好帮他出气直接杀了我,他不就是一个倒插门的慰安男?至于让你们这样帮他说话?”